终于熬过了十日,秉风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本草宫。这时济爻真人出现在了山洞口,看着自己这不长进的弟子,摇摇头问道:“小子,知道错了吗?”
秉风被突入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惊,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秉风修为高强,观微之术虽不是特长,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就算济爻真人是秉风的师尊,修为固然通天彻地,但是如此近的距离,秉风也应该有所感知才对。更何况,修真之人,心神稳固,一般情况下,哪会有什么大惊大措之举。秉风恍过神来,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朝着师尊跪拜道:“师尊,弟子知错,弟子早就知错了!从今往后弟子一定努力学医,再也不偷工耍滑了!”
济爻真人看着秉风的反应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半信半疑地的点点头道:“你既知错,那便知错就好。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子,你必须得继承我的衣钵,知道吗?”
“徒儿明白!”今天的秉风对济爻真人显得特别的恭敬。
曾经秉风问过济爻真人为什么不另外再收弟子,济爻真人回答道,只有收一个弟子,自己才会尽心尽力的将全身本事传授于他,弟子多了,势必照看不过来,那个时候各个弟子虽各有长短,但是却无法一人身兼自己医道两身绝学。济爻真人是仙长,也算是三界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况且他说得也有道理,因此蓬莱的掌门也随了济爻真人的意,不强求他多收弟子。
济爻真人觉得今天的秉风怪怪的,心想道:“难道面壁思过十日,这小子就脱胎换骨了不成……不对,这小子修为在同辈之中,高出一大截,刚才我说话竟然吓了他一大跳,心神恍惚如此,不似正常,肯定有什么问题。”于是继续问道:“面壁思过了十日,修为可有什么长进?”
秉风一惊,手忙脚乱的回道:“没,没有!”
“那我站在洞口这么久,你都没有发现我。还吓得你手足无措的!是何意?”济爻真人又问道。
秉风思绪万千,一咬牙,心想道:“师尊是自己最亲的人,亦师亦父,自己有事,不告诉师尊告诉谁?”于是既困惑又悲伤,又怀着希望地道:“师尊,弟子今日醒来,不知为何,没有办法提气运功!”
“你说什么!”刚刚济爻真人也查探了一下秉风的身体,发现并没有灵力的运转和气的波动,他还以为秉风这小子面壁思过了十天,悟出了什么掩饰自身修为的新招式,连自己都蒙蔽过去了。此刻听秉风一说,整个人也是大吃一惊,一把拉住秉风的手,再次查探了一番,诧异地问道:“我罚你在此面壁思过,你是否有偷跑出去?”
“弟子没有!”秉风摇着头道。
“那是否有什么人来找过你?”济爻真人继续问道。
“没有……哦,前几天,如溪来找我比过剑。”
济爻真人放开秉风的手,捋了捋胡须,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如溪不太可能,他没有那么高的修为,可以废了你的修为!你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异样?哪里痛不痛?”
秉风摇头道:“没有,就是头有点痛,弟子刚刚查看了一下身体,并无异样。”
突然,济爻真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撕开秉风的衣服,暴露出秉风的胸膛,手上青光流转,印在秉风胸膛之上,隐隐的,在秉风胸膛之上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咒符,点点蝌蚪样的符号,神秘而诡异。秉风只觉一阵刺痛,全身瞬间软瘫无力下来。济爻真人收回手掌,自己的身体仿佛刚被万斤大锤砸过了一样,分不清如何动手如何动脚。济爻真人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他明白这就是事实。现实差点把他这仙人之躯都急的晕了过去。他可就这么一个弟子,如今被剔了仙骨,还怎么继承自己的衣钵?可是他知道,自己痛苦,自己的这个弟子知道真相后会更痛苦,他必须做秉风的精神支柱,这样秉风才有可能被救赎。于是他强行镇定,惊异而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蛮荒老人?”
秉风也是惊异和不解的反问道:“蛮荒老人是谁?弟子不认识!”
济爻真人想了想,也对,自己的这个徒儿从来没有离开过蓬莱,又怎么会结识蛮荒老人那种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的人物呢?可是,自己的徒儿是到底如何把蛮荒老人给得罪了,居然要用出神魇这种绝世神物来对付自己的徒儿。济爻真人也是越想越想不通:“秉风,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除了跟如溪有过过节外,其他没有得罪什么人啊。”秉风道。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为师一定会为你查清楚的。”济爻真人有些气道。
“师尊,弟子到底是怎么了?还有救吗?”秉风急道。
济爻真人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始终要把真相告诉给秉风的,于是一咬牙,道:“秉风,知道真相后你一定要振作,为师相信你!”
秉风的精神乃至灵魂都为之震惊,心想道:“师尊的这个意思,是不是在说明我的希望破灭了?可是为什么,一个毫无风险的面壁思过,为何会思得修为尽失呢!”秉风心里不甘,跪倒在地,抓着地面坚硬的岩石,甚至把自己的手指都抓破了,他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面目痛苦得变得狰狞,眼睛红通通就像是入了魔一样!
济爻真人不敢再看秉风,转过身去:“希望为师的诊断是错的。你中的这个咒法为师也只是在《山海经》①的残篇上看到过,名叫‘神魇’,中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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