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健下床时头晕了一下,人差点跌倒,月儿赶紧扶住他。“你被人下了药,药效还没过去呢!”月儿一边扶他一边告诉他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是啦!我感到腿上有被虫子咬的感觉!”永健边说边把大半个身子趁机靠在月儿的身上。
“傻瓜!被人家扎针了都不知道!”月儿嗔怪着他,边把他的身子推开。
“那下次不要让我一个人行动!有你在,我就不会着人家的道儿了!”说着,嘟着嘴去亲月儿的脸。可是仿佛跟见了鬼一样,他的动作就定格在这里,两眼直直地盯着门口。月儿见他的嘴唇迟迟没有碰到她的脸,感到很奇怪,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郝思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刻她正瞪着银铃似的大眼,呆呆地站在门口看他们亲热。
原来这回头脑简单的郝思佳留房见到永健的手脚被捆,仆人又不肯放了永健,感觉永健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不然为什么要捆住他的手脚呢?里面可能有隐情。于是她趁仆人离开的当儿又折返回来,想着给永健松绑,没想到却看见了永健正要去亲月儿,同时郝思佳也认出了月儿就是“春风拂面”舞厅里那个化着烟熏妆的交际花。她的脑子像飞速转动的齿轮,不停地幻现着她与永健相遇的一幕幕,再看看他和月儿现在的亲密无间的样子,她感觉她被百爪挠心般地难受。她手指着他们俩,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原来你是在利用我!”话未说完,人已扭头就跑。
月儿和永健面面相觑,“走吧!她早晚会知道!现在知道也好,省得我再装!”永健回过神来,冷静地对月儿说。月儿心里很难过,可没办法补救,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单纯善良,深深地暗恋着永健,自己也曾想过把永健让给她,无奈感情不是买卖,她做得到,永健也不会答应的。
“好吧!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两人说着正要出门,一群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涌了进来,他们是郝家的保安。回首的正是那个说话声音粗粗的仆人,“好啊!想不到美人是来救野汉子的,我以为是来找我的呢!”他阴阳怪气地对月儿说,然后又对围着他们的保安们哈哈大笑,其他的保安也附和着狂笑起来。
“丫头,我们大小姐容易上别人的当,我可不一样。你以为我们这么好骗啊?不错,老太爷是过世了,你没撒谎。可你的脸蛋却撒谎了!想你这样漂亮的美人,我们老太爷怎么会舍得让你做丫环呢?再说,老爷交代过的,这么重要的犯人,怎么会让你这样的小丫头来看护呢?”他流里流气地说着,直觉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他还把手伸过来想来摸月儿的脸。
永健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使劲地往后扳,疼得他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月儿观察了一下,唯一的出口门已经被堵死了,自己一方只有两个,而对手足足有十来个,看样子这些五大三粗的保安也是有些身手的,硬闯她和永健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她迅速地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配合永健拿他做人质,企图逼迫这些保安让出一条路来放他们走。
也许因为他是头儿,也许慑于他的淫威,这些保安们一步步地往后退去。正当月儿他们以为可以脱身时,“砰”的一声枪响,被永健掐着脖子走的粗嗓子保安应声倒地,永健当场愣住了,他抬头一看,郝永德正冷冷地把枪口对准了他,他的枪口正冒着淡淡的烟雾,郝永德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流血的保安。“不,爹,你不能打死他!”月儿正想走过去挡在永健身前,她知道郝永德不会对她开枪的。这时,只听一声尖叫,一个娇小的身影扑倒永健身前,同时,郝永德的枪也响了,郝思佳喊了声“爹!不要!”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月儿和永健连忙一人一边扶住正在倒下去的郝思佳,血从她胸口汩汩地流了出来。郝思佳挣脱他们的手,拼全力地喊道:“快走!快走!”趁着郝永德和保安们还没反应过来,两人迅速突破人群,消失在黑色之中。
随着女儿倒地,郝永德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原本是想打死永健,省去两个女儿同时爱上一个男人的尴尬,再说明摆着永健是抗日的,而自己却是与日本人合作的,正是他的死对头,今天机会这么好,不把他给做了,自己早晚会死在他的枪口之下。此刻除掉他,可以把月儿留下,亏欠了她这么多年,正好自己可以好好补偿她。可是他的如意算盘被女儿郝思佳给打翻了。想不到她也又折返回来。其实,当她伤心欲绝地跑出去时,迎面走来了一群保安,她想想不对,放心不下永健,所以又尾随他们过来。至于郝永德,发现挂在身上的印章被盗,想来想去肯定是与永健一伙的人偷的,所以只有永健那里可以打开缺口。当他把老父亲安放灵堂一事搞定,就带着几个保安往关着永健的客房而来,正好遇见永健和月儿挟持人质企图出逃。郝永德德没想到女儿月儿也在,立刻改变主意,印章不要也罢,反正自己价值连城的宝贝多的是,先除去这小子再说,省得让他再骗自己的两个女儿。再说月儿留在自己身边,她早晚会告诉自己印章在哪里。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想不到郝思佳这么痴情,会舍身来救永健。郝再来看见思佳倒在自己的枪口之下,惊惧得目眦欲裂!他顾不得其他,一把抱起女儿,郝思佳在他怀里挣扎着说,“爹,放他们走!”郝思佳的话提醒了他,他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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