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散后,郝思佳顾不上招呼安华,脱下戏服直奔客房去看酒醉的永健,所以大院里发生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
戏台上的安华,见郝思佳不顾一切地高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向他奔去时,他的心就碎了一地。他并不知道郝思佳嘴里喊的“协臣”就是马永健,“张协臣”是永健对外的化名。安华在台上努力振作精神,配合郝思佳的外婆把戏粘合得天衣无缝。当他黯然离开郝家大院时,在门口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哥”,一声亲切的呼唤让安华的心里陡然增添了些许安慰,“月儿,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安华在月光下惊奇地看着妹妹月儿,好几年未见,他非常希望跟这个父亲抱来的妹妹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月儿拿掉脸上的蒙面布,她把安华拉到不起眼的地方,“你快告诉我郝家大院的情况。”
安华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特别是郝再来猝死一事一点都不知道。其实,当兄妹俩在外面相遇时,正是内厅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除了告诉月儿那些人来参加寿宴,安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月儿见问不出什么,于是想让他先回自己的住处。
“月儿,那大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安华拉着月儿的袖子不放。
“大哥,外面不安全,又冷,你快回家去,我会抽时间去看你的。””月儿催促着安华回去,怕他冻着。
“你不知道大哥的家在哪里,怎么来看大哥?你现在跟大哥一起回家。”安华好不容易见到最小的妹妹,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更何况月儿还打扮得像戏里的侠女似的。自从母亲那小英被打死,月儿离家,父亲和妹妹安静上山参加了抗联,他不用再往家里寄钱,他就用积攒下来的钱在城内置了一所房子,想把在城里工作的姐姐安琪和弟弟安宁接来一块住。安宁在吉林日报社做编辑,由于经常要上夜班,来回不便,他干脆就住报社的宿舍,只是在周末来安华处和他聚聚。至于安琪,她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和阿川的儿子远东茶叶国际贸易公司经理柳星结了婚,也就搬出去了。所以,他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有时会觉得很寂寞,特别是像今天这样的心情,他渴望有一个亲人在他的身边陪陪他。
月儿进城后,早就对自己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在吉林的生活工作情况了然于心了。只是她现在不好说她知道安华的住处。
“大哥,你放心。我现在还有事。等我空了,我上戏园子去找你,那总能找得到吧?”月儿安慰着安华。安华见月儿的样子确实是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怕耽误她,所以答应月儿先回家去。
“对了,月儿,还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不知有用没用?”安华脑子里拼命想着郝家大院里发生过的事情,他想帮助妹妹。
“什么事情?哥,你快告诉我!”月儿见安华吞吞吐吐的,赶紧催他快说。
“戏演到一半时,郝永德的女儿郝思佳从台上跳下来,因为有一个看戏的人喝醉了,被郝家的下人架出去了。郝思佳喊那个人协臣。还有,戏演好后,郝思佳就不见了。”安华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有些落寞,也有一些不情愿。
“很重要,大哥,很重要。”月儿的语气听上去既紧张又激动。“快,大哥,你还知道什么?你知道那个协臣被架到哪里去了吗?”自己说的情况对妹妹来说这么重要,安华心里有些释然了,但其他的他真的不知道了。他怕妹妹失望,赶紧提出建议:“要不我假装东西落下了,再回去打听一下?”
“不必了,哥,你先回去,放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安华不知道月儿事实上是郝永德的二女儿。
月儿目送着安华离去,心里对永健发生的事情大致有了了解。
阿森、阿川和蔡卫荣制定行动方案时,她和永健也在场。蔡卫荣趁混乱之际窃得了印章,现在她可以确定永健不光失手被发现,很有可能他是先被弄晕,然后才被抓的,只是他现在被关在哪里呢?郝家这么多房子,哪一间才是关永健的房子呢?郝思佳不顾一切地去找永健了,那么关永健的房子不会是很差的,对了,听大哥说,那个协臣喝醉了,也就是说,他们不敢告诉郝思佳真相,只是哄她永健是喝醉了,这样看来,永健很可能被关在某间客房了。只要找到郝思佳,那么就能找到永健。月儿在心里盘算着,她打定主意去找郝思佳。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下人们的住处偷了一件差不多她身高的衣服穿上,顺手又拿了一个盘子。半夜三更的,内院虽然点着灯,再加上劳累了一天,下人们更加看不清谁跟谁了,都当对方是和自己的身份一样的人。
“大姐,客房在哪里?老爷要我把这杯醒酒汤端给刚才喝醉酒的客人喝!”月儿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她拉住一个匆忙行走的中年女仆问道,中年妇人看看月儿,觉得她面生,正想盘问几句,可是那边传来了喊她的声音:“黄婶,你在哪里?老太太要你快过去!”那个叫黄婶的中年妇女顾不得盘问月儿,用手给月儿指了指方向,就匆忙离开了。
月儿顺着黄婶指的方向,转了两个弯,发现了一个比内院规模小一些的四合院。只见其中有一个房间亮着灯。月儿透过窗户纸发现永健正躺在床上酣睡,他的手脚却被紧紧地捆绑在床上。郝思佳和屋子里的两个男仆指手划脚的说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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