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诊所时天快要亮了。蔡卫荣迅速把永健肩头上的子弹取出来,为防日军再度检查,永健和月儿决定把永康转移到泰和钟表店里,万一来查,也可以以是店里的伙计搪塞过去,子弹取出后,过两三天,永康的伤势就能好个六七成,反正永健经过训练,也会肌肉注射和换药,商量妥当,永健把弟弟驮在背上下楼回到自己的泰和钟表店。熊果林也趁天还没亮,离开了吉林城。
居然会有人在华慈医院偷窃违禁药品,安培晋太郎的脸气得变了颜色,他的嘴里“八戈八戈”地喊不停,吉野只有弯腰挨训的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郝永德家的袭击案还没破解,医院又遇偷窃案,里面似乎有着某种关联。
吉野刚刚从郝永德家出来回到自己的家,被窝都还没有捂热,负责医院安全的龟田竹下就打来电话告知他医院的药房遭窃,药剂师昏迷,两个守卫的士兵遇难。吉野搁下电话,马上赶到现场。药房的四周已经围好了警戒线。两个守卫的尸体被平放在地上,尸体上没有流血的痕迹,一个士兵的下巴上有一条长长的紫血,好像是被什么钝器划到,两人其他地方都没有明星的受伤的痕迹,很显然他们是被突袭击中要害而亡,药剂师还处于昏迷状态趴在桌子上。
进入药房,药房里的药品还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毫无凌乱的迹象。查看之下,发现少了两盒违禁的盘尼西林和麻醉剂。不知是药品的气味还是自己敏感了,吉野似乎又闻到了那种茉莉花般的淡淡的清香。
他让人把值班的院长叫来,院长叫井上和彦,东京医科大学齿科博士,前年才到华慈医院任职,是个只问学问不问世事的书呆子。此刻,他正在办公室里不知所措呢。医院的灯突然熄灭的时候他正在看书,他以为是跳闸了,反正有专人负责配电室,他也就没有出来,等了几分钟灯又亮了,他就继续看书。谁成想药房居然在灯熄灭时被偷了,偷的还是违禁药品,守卫的士兵也死了。这下,这个书呆子院长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吉野让他赶紧把药剂师弄醒。井上是齿科专业的,拔颗牙或是镶颗牙什么的,那不在话下。可是把昏睡的人弄醒可不是他的长项。吉野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不耐烦地把他拨拉到一边。他让一个士兵端来一盆冷水,把药剂师的头摁倒冷水中,果然,药剂师冷不丁地受到刺激,醒了过来。
他摇摇头把头上的冷水甩掉些,突然看见吉野正冷冷地盯着他,还有地上士兵的尸体及周围荷枪实弹的守卫,他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吓得得一哆嗦两腿一软,人就跪了下来,他的双手慌乱地挥动着,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我干的。”
“我没说是你干的,恐怕你也没那能力干这事。”吉野冷冷地说,“你把你看到的情况跟我说说吧!”
“是,长官。今晚我值班。我正坐在窗口等护士来取药,忽然灯灭了,门口的皇军好像跌倒了,随后我的肩头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药剂师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吉野,他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个子不高,额头上的发际线有点望后倾,人看起来也不怎么精明。
“你看看药房里丢了什么没有?”那人听到吉野的命令,赶紧一排一排的看过去,发现什么都没少,他茫然地摇摇头,忽然又好像想起什么来似的,蹲下身子往自己的座位底下望去,然后把纸板箱拖出来,在里面翻了一下,站起身来,由于头低着,血往下流,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报告长官,少了两盒盘尼西林和麻醉剂,各十针。”他老实地向吉野汇报道。吉野看看也问不出什么花样,打发他到一边去呆着。他自己径直走到窗口。窗户的门是打开着的,楼下就是草坪,从二楼窗口往下去,能清晰地看到草坪上有几块草皮被压扁了,看样子从窗口跳下去的不止两个人。
其实,药剂师是看见月儿从走廊上走过来的。月儿把士兵放到,然后开门进到药房里,虽然等灭了,但整个过程他全感知到的。当月儿出手要打晕他时,他说了句话,让月儿愣了一下,然后照做了。他知道月儿是来偷盘尼西林和麻醉剂的,但月儿忘记让他先说出药在哪里了,一个原因是月儿动作太快,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月儿就出手了,另一个原因是月儿以为药肯定放在药架上的,以至于后来月儿和永健多花了一点时间,但好在他们在日军赶到前逃离了现场并成功地取走了所需的药品。
吉野思来想去的认为作案的人至少两人以上。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继续搜查各大医院和私人诊所。想到私人诊所,他想到了月儿。一直有案子发生,自己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工夫再约月儿出去,他的心里怪惦记她的。
被安倍晋太郎骂了一通,吉野又羞又恼,可是没办法。安倍晋太郎说案子再破不出来或再有案子发生,干脆让他剖腹谢罪算了!他知道安倍的压力也很大,随着美国的参战,日军在东南亚的战场步步吃紧。在中国战场,日军也失去了往日势不可挡的风光,抗日活动此起彼伏。日军处于疲于奔命、疲于应付状态。
一连几天,日军和伪满警察在大街小巷里巡逻检查,可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为了引诱吉林抗日力量出来,安倍晋太郎决定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大街小巷不再有日军和警察的巡逻。各个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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