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健兴冲冲地来到诊所,他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月儿了,心里非常想她。有时他假装身体不舒服来看医生,希望见上月儿一面。那天他又假装拉肚子来诊所,却发现月儿不在,齐梅告诉他月儿和吉野出去了,那几个小时,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他想去找,可到哪里找?如果找着了,打乱月儿的计划怎么办?
“少爷,不用担心月儿小姐了!她那么能干,还能对付不了吉野?大不了被吉野睡一觉呗!”乌家豪看永健背着手在店里晃来晃去的,被他烦死了,索性戳穿他的心事,坏坏地开起他的玩笑来!
乌家豪是个活泼开朗的小伙子,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双手特别灵巧。他会修钟表、自行车等,他还会改装枪支、修理电台,反正各种机器玩具坏了任他一摆布,就又好使了。自他来了后,泰和钟表店既卖手表又修理手表,生意越来越好。阿森把他派来给永健和月儿当助手,就是看中了他忠厚能干,遇事冷静,能够独挡一面。在和永健的日久相处中,两个人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所以,表面上他叫永健“少爷”,实际上遇事永健要征求他的意见。
自己的心事被乌家豪戳穿了,永健的脸上不禁一热。想想也是,凭月儿的本事,估计两个吉野也不是她的对手,再说月儿比自己有办法,应该不会有事,这样想着,他倒是放下心来。
难得月儿亲自过来叫自己,还是在半夜跑过来叫自己,永健更加不敢怠慢了!
十来米的距离,却让永健的各种念头在心里转了几个回合,半夜来找他,会是什么要紧事呢?
他一点都没想到,会是熊果林来了。他扑过去亲热地抱住熊果林,一声“熊叔”差点儿让熊果林老泪纵横。他拉着永健的手,上下细细地打量着。
“爹,赶紧让永健上去见永康,等下我和他还要去搞药。”月儿见爷俩黏糊,连忙提醒他。
“对,对,快上楼,去见你弟弟。”熊果林松开抓着永健手臂的手,指着楼上,让他上去。永健一脸的困惑,边上楼边回头看月儿,月儿朝他点点头。齐梅在楼上等着,他上去后,把他带到阁楼,阁楼的空间很小,只能放得下一张床,几个人进去就只能人挨人了。
打开阁楼的门,永健看见蔡卫荣坐在床沿上,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的脸色惨白。床上的年轻人见他进来,轻轻地喊了声“哥”,永健这才看真切躺在床上的原来是自己的弟弟!蔡卫荣站起来出了阁楼把空间让给他,他一步跨到床边,急呼:“永康,你这是怎么了?”他拉起永康的手时,牵动了他的伤口,疼得永康咧嘴吸了口冷气。
“没事,受了点伤!”永康勉强笑着宽慰他。
“受的什么伤,枪伤吗?怎么受伤的?要紧吗?子弹取出来了吗?”对弟弟的关心让他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a;
“看你急的,哥,幸亏我受伤,要不然我还见不到你呢?”永康答非所问。
蔡卫荣见哥俩聊不出个所以然,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走进来把大致情况讲了一下。
“好,我这就和月儿一起去。”永健听了蔡医生的话,马上站起身出了阁楼,月儿早已换好装束,单等永健下来一起出发。
“你们俩要当心,不可贪多,永康够用就行,免得引起敌人的主意!”蔡卫荣和熊果林同时嘱咐他们。
两人出了诊所就朝吉林最大的医院也是日军征用的华慈医院而来。
由于经常与山里的抗联组织发生摩擦,日军每天都有伤员被送进华慈医院。医院里日军防守森严,每个楼层都有守卫把守各个楼梯要道。俩人瞅准机会溜进医生办公室偷了两件白大卦穿上。摸出口袋里的口罩带上。闻着口罩里白大卦主人的口水味,俩人恶心得想吐。俩人赶紧摘下口罩,正在这是,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月儿示意永健上去捂住她的嘴巴,她自己去关门别让第二个人进来。没等永健出手,那个女医生就惊呼起来:“永健、月儿,怎么会是你们?!”月儿仔细一看,“大姐,怎么是你!”“安琪姐,怎么会是你!”俩人说完才想起来,熊安琪毕业后就是在华慈医院做医生的。
“你们到这里干什么?”安琪惊讶地看着月儿和永健。她上去一把搂住月儿,“傻妹妹,当年你和永健弟弟不告而别,把两家大人都急坏了。马三叔说找着永健要打断你的腿,省得你把月儿拐走!”安琪说着当年的事,永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姐,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来这里有要紧事。永康受伤了,急需麻醉药和盘尼西林。告诉我们药房在哪里?还有配电室在哪里?”月儿冷静地打断姐姐。
“走,我带你们去!”安琪听说永康受伤,急得都忘记了,药房是不能随便去的。
“不,你不能去。我们自己会去,你告诉我们方向就行了。还有,给我们两个干净的口罩。我们离开你的办公室后,你赶紧找借口回家。”月儿有条不紊地吩咐安琪。
安琪找了两个干净的口罩给他们,目送他们出了办公室,然后赶紧脱下白大卦,手护着胸口来到值班院长办公室,“院长,我胃感到不舒服,我想请2个小时的假,回家休息一下。”安琪皱着眉头对值班院长说。值班院长是个日本人。他看了看桌上医生上班时刻表,发现安琪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下班了,熬不到两个小时估计人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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