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瑶回到营帐的时候,絺疵就把昨夜发现的事情和自己的怀疑告诉了智瑶:“主公,你要随时提放韩王和魏王,我看他们最近经常面有忧色,而且经过昨天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出去魏营的事情,更加坚定了我对他们的怀疑,主公你想想,如果他们和赵国联合一处,共同对付我们智氏,那么我们智氏将是有主动变成了被动,那么我们将陷入一个灭国的灾难。主公,你现在做一个选择,要么派人去随时监督韩王和魏王,把韩王和魏王掌控在自己手里,或者监禁起来,不然,就买通韩王魏王手下的谋臣,拿出赵国的土地的十分之一分封给他们,让他们严密监视韩王魏王的动向,随时陪人向你报告,不然智氏危也。”
“唉,爱卿,你多虑了,韩魏两国一直对我言听计从,毕恭毕敬,怎么可能背叛我们呢,再者说了,眼看赵国就要灭亡了,他们可以一起分享赵国的土地。利益面前,谁都不是圣人,他们又不傻。怎么能干着费力比讨好的事呢。如果他们真有这事,一旦被发现,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你放心吧,他们要有这胆量,而且说,收买他们身边的谋士也不容易,用这么多的土地去收买他们不值得,赵国土地本来三分已经不多。在分一些给他们,那我们还有什么利益可图。韩魏如果想谋反。在我们去要一千户的时候早就翻脸了,现在这时候了,他们又不傻,怎么能放弃到手的好处呢。爱卿,你放心好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智伯派人来请韩王和魏王,说智伯亲自去巡视智伯渠,在悬瓮山设酒摆宴,请两位去喝酒,二位一听都吓得变了脸色,以为絺疵从昨天的事情中看出了破绽,事情败露,但是侍卫催的急迫,也来不及跟其他大臣商议,只得只身前来。
一路上两人忐忑不安,担心智伯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即使抓不到他们的把柄,但是如果他有所准备,此事就很难办了。于是两人商定,无论智瑶怎么说,我们都不能交代赵王派人来结盟的事,一旦被怀疑,那么这事就彻底的失败,那么我们三国就将面临被灭亡的危险。
二人忐忑不安地来到悬瓮山,智伯已经等着那里,二人审视了一下他周围的侍卫,仔细端详了一下,好像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两人还是提心吊胆,不过毕竟一路上商量好了。智瑶只要不询问赵国使者的事,别的事都依着智伯,他怎么说怎么算,我们绝对不跟他起冲突。
智瑶一看,两位世伯都来了,便上前来邀请到:“今天请两位世伯过来,有要事相商啊,听我的谋士说二维的大营最近不安宁呀,总有人进进出出的,而且都是可疑之人,不知可有此事?”
“世侄这是听谁说的,这样的人其居心可以想见,他这样要离间我们三国的关系啊,这一定是赵国想出来的奸计,是想离间我们三国,赵国才能有机会下手,世侄,你难道就相信那些小人的传言吗?”
“这是我的谋士絺疵告诉我,要我提放你们二位,我们一起围攻了赵国一年多了,我对你们还是很放心了。”
“我韩国绝无二心。”
“我魏国也一样,时时跟随智氏。”
智瑶笑了:“我量你们也不敢与我为敌,不敢做那造反之事。”
韩王和魏王,也陪着笑,其实早就吓得冷汗直冒,但是还不敢表现出来。
然后智伯又说道:“今天请你们来主要就是想一同观看晋阳的水势,晋阳城只剩六尺没有淹没了,赵国的灭亡,难道要靠着晋水来实现吗?赵勿恤这贱人很快就要灭亡了,哈哈哈,我们班师回朝的日子指日可待啊。赵勿恤你个贱人,看我们怎么对待你,不刮了你,算是太仁慈了。”
韩魏二位大王不禁心中害怕,相互使了个眼色。但是嘴上还说道:“是呀是呀,赵勿恤这叫自不量力,敢跟我们三国为敌,自寻死路。”
“来我们喝一杯,庆祝我们很快就要灭掉赵国,三分天下。哈哈哈。”
韩王魏王从宴会往回走,正好撞见了絺疵,他们吓得连忙低下了头,也没打招呼就走开了。
絺疵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于是又来见智瑶:“主公,刚才你们宴会散席的时候,我在路上遇到了韩王和魏王,他们看到我的是有眼光躲躲闪闪,低着头看都不看了就走开了,这更充分的证明了他们害怕我,主公想想,他们为什么要惧怕我呢,那只能说,他们知道我看穿了他们的阴谋,也就是说。主公把我告诉你的话都告诉了他们,所以他们才害怕我。”
对呀,我是说了啊,我是那你的话来警示他们,让他们不敢有二心,所以你没有什么好疑心的,爱卿回去好好休息吧。”
絺疵没有办法说服智瑶听自己的建议,只能出来,仰天长叹:“智氏从此将万劫不复也。”絺疵带领家小连夜离开了智瑶,投奔齐国去了,从此再无音信。
絺疵走了之后,智瑶的侄子智过也来了,并且也提醒智瑶,他发现这两天韩王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说是你派人去的,但是我问了你手下的军士,都说没有此事,由此看来,絺疵大夫说的没错,我们应该时时提防韩魏,以防万一。
“你们这都是这么啦。胆子这么小,我们已经将晋阳团团围住,赵国还能飞了不成。你也别多虑了,本王自有分寸。”
“大王你还记得那麦子的事吗?那可不就是不翼而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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