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勿恤和张孟谈也是大惊失色,没想到这智伯还真是厉害,这样的注意也能想得出来,连忙乘竹筏出去巡视,安抚民心,赈济灾民。
过了半月,晋阳城外水声淙淙,一望江湖,有排山倒峡之势,晋阳的城墙已经快要承受不了这洪水的压力,只剩五六尺就达到了城墙的顶端,整个晋阳城内,洪水滔天,一片汪洋,房屋一大半都淹没在水中,百姓做饭都把锅悬在树上,饿死的,病死的不计其数,甚至有饿的实在没有办法的,易子而食,俗话说,穷则思变,不少的百姓看是对赵王失去了信任感,有的想逃出去,有的想投降,军队里的气势也开始衰落,动摇,有些士兵看到赵襄子和张孟谈的态度也有所变化,虽然没有反叛,但是将士们看他们的眼神明显
有所变化,眼里总有一种怀疑和不信的危机。
赵襄子和张孟谈看到这情景也不禁潸然泪下。
赵勿恤出身低贱,看着这样的情景更是心中悲戚:“想我赵勿恤,何德何能,让晋阳的百姓跟我遭受这样的痛苦,罪莫大焉,虽然他们开始怀疑我们能不能保住晋阳,但我赵勿恤发誓,如果我挺过这一关,一定会加倍的治理好晋阳,让晋阳的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
“主公说的是,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解决这眼前的危机,主公还记得原过给您的竹筒吗?”
“当然记得,只是现在这形势,我怎么可能破得了智伯的水淹晋阳啊。霍山之神欺我也。”
“主公不必如此悲观,离霍山之神所说的日期不远了,我请求今夜出城去游说韩魏,与我们赵国一起共同对付智伯,主公只需要坚守城门,安抚百姓,守住晋阳三天就行。三天之后我必回。”赵勿恤许之。
孟谈假扮智伯军士,于是夜缒城而出,径奔韩康子大寨。
韩康子的侍卫抓住了张孟谈,押着来见韩康子,韩虎正坐帐中,使人召入。
“大王,这肯定是智伯的奸细,在我们的大营外鬼鬼祟祟,我们抓来面前大王。”
“来着何人,到我大营做甚?”
“我是智伯手下的军士,有要事禀报大王,请大王先屏退左右。”
“我就依你,看你跟我耍什么花招。”一边说着,一摆手,手下便都退出去了。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说了吧,到底所谓何事?”
“大王,实不相瞒,我不是智伯的手下,我是赵王的丞相张孟谈。吾主被围日久,特派我假装智伯的侍卫求见大王,有言相告。大王请容我把话说完,如不然,臣请死于大王之前。”
“啊,张孟谈,你真是赵王手下的张丞相,你这胆子也不小啊,胆敢擅闯大帐,不怕我把你交给智伯吗?”
“我相信你不会,因为我是来帮助你们韩国的。”
“哈哈,笑话,你们自身难保,还敢口出狂言,先保住你们大王吧。”
“韩王,先别这么高兴,你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吧,赵国灭亡了,接下来该是谁,我相信韩王也心知肚明,恐怕接下来的就该是你们韩国了吧。”
“张丞相,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做呢?”
“我晋国昔日六卿,现在只有智、韩、魏、赵四家罢了。智伯仗着自己的强大,想先灭了赵国。赵国灭亡,那么下一步就是你们韩魏,即使今天你们三国灭了赵国,能确保以后智氏不把你们灭了吗,请大王三思。”
韩康子沉吟半晌:“那你想怎么办呢?”
张孟谈曰:“依臣之见,韩国魏国不如和赵国私下和解,结成同盟,反过来一起攻打智氏,三分天下,不是大王意下如何。”
“这事事关重大,你容我和魏王商议,三天之后再给你答复,你且先先在我营中住下,三日后给你结果。”
“好,希望韩王大局为重,三分天下,势力均衡方是长久之计。”
送走张孟谈之后,韩康子派人秘密召来段规,把张孟谈的话都告诉了他。
段规深施一礼:“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我们终于等待机会了。这也是我们苦苦等待的好时机啊。智瑶虎狼之国,狼子野心,灭三国以自带晋王之心昭然若揭,我们如不抓住这个机会,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扳倒智氏,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派谁去和魏王商议呢?”
“大王当然是用迟疑,微臣明天晚上打扮成魏国的士兵混进魏国大营,保管游说魏王前来结盟,共同对付智氏。”
第二天晚上,段规奉了韩虎之命,亲自前往来见魏桓子,屏退左右之后,悄悄告诉魏王赵国派人来到韩国军营,如此这般。魏桓子一听心下也都明白,找来任章一起商议,事不迟疑,这事是越早越好,你回去就可回复张孟谈,与张孟谈歃血为盟,越好第三天的晚上动手。
没想到段规离开魏王大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智伯的谋士絺疵,(ci),当时是过去巡视魏王大营,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看见一个侍卫从魏王的大营出来。他很好奇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面熟,但是一时想去起来在哪儿见过,再看魏王见魏王脸上有明显的慌张的神色,他便起了疑心。上前对那个士兵喊道:“那个兵,你且站站。”
段规一听心说坏了,怎么遇到这么一个智伯的亲信呢,幸好自己
穿着魏国士兵的服饰。段规只好站住。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去魏王大帐所为何事?”
“拜见大人,小人名叫章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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