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知道金赏惹了阿凝心中不爽,回去才一直赔笑,委屈自己寻得的好地方,怎么他们也知道。
“子玉,秺侯对······对陛下······”
阿凝心中疑虑,瞧着没人注意了,悄悄问刘贺,哪知还没说完就被刘贺打断:“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还没说完······”阿凝看着他笑,“还是说,你看出了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刘贺叹了口气,难得正经,“金赏哥哥和他弟弟金建自幼长在宫中,与陛下是一同长大,甚至一同卧起,金赏哥哥的性子稳些,又跟陛下更为亲厚,他们的感情,说是兄弟也不为过,他自然就十分关心陛下啦。”
见阿凝转了身,没有再继续追问,刘贺微微松了口气。
长安到底不是刘贺和清猗的久留之地,刘贺临走之时言道,但愿日后每每来长安,诸君都在。
日子终究趋于平淡,一天天地过着,病已还是勤勉于学,得空便和彭祖跟王奉光他们斗鸡走马,游遍长安内外,只是身边那个经常跟着他的小姑娘不在了——平君的父母说她终归是订了亲的,再总跟着病已,来往过密总是不好。
终于有一日,刘病已一身泥尘地回来,脸颊上还有淤青,阿凝正好从淳于非的药庐里回来,淳于非与旧人有约,去了趟泰山,才回来没几日,她还没好好堂前尽孝,又被赶了回来,一见他这幅样子,皱眉:“怎么,又跟人打架了?”
病已一语不发,手沾了水使劲地抹着脸。
张彭祖道:“那欧侯家的小子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平君心里惦着病已,今日病已才从王奉光家出来就被那小子带着人一通打,要不是王姑娘给他送东西追了出来瞧见了叫了家里人,等我赶到他指不定被打成什么样了!”
阿凝刚想问这些人不知道病已身份么,又想到知道不知道又如何,以他如今的身份,谁会将这一个祖上冤名还未洗清的落魄宗室放在眼里,话到嘴边只好改成了:“病已,这件事你且忍一忍,总会过去的。”
刘病已不明白她的意思,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眼神却冷冷的:“平君万不能嫁这种人!”
阿凝头痛,这几日传言说上月春节过后,泰山有大石头自己立了起来,上林苑中又有已经枯死的柳树重新长出新叶,有虫食树叶成文字“公孙病已立”。从前看到此处时,只道是宣帝即位之后时人为拍马屁而捏造的神迹之说,没想到竟是真的。好在现今这些人只将这句话解说为一个姓公孙的人,并没有人想到病已身上,可便是如此,如今病已也应该小心着些,哪能如此胡闹。
不过这件事过后,病已也没再提起,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阿凝稍稍放了心,心里思索着,近来发生的事,似乎总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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