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既然知道了刘弗陵是皇帝,这位fēng_liú公子刘子玉又跟刘弗陵关系亲近,他是什么身份,是瞒不住的。刘贺也没打算瞒着了,可是阿凝,却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一句都不问。
刘贺按捺不住,终于在某一天开了口:“阿凝,你怎么不问我和那位赵公子······”
阿凝微笑:“问什么?”
“呃······”刘贺倒被她问得语塞,瞧了瞧四周,神神秘秘地说道:“他的身份你肯定知道了,那我······”
“昌邑王?”阿凝头也没抬。
“你你你你······”刘贺简直惊恐万分,颤抖着手指着阿凝,“你怎么知道?!”
这回轮到阿凝惊讶了:“还真是?”这惊讶不亚于刘贺的惊恐。
“呃?”刘贺一头雾水,“你不知道啊?”
“随口一说。”
算算年龄,算算来路,这才随口说了个昌邑王,可是因为刘贺的性情,她虽然猜到他是哪位王侯,可从没往昌邑王那儿想——毕竟刘子玉怎么看也不像个荒淫无道荒唐无礼的人······
阿凝皱眉,莫非史书有偏差?
刘贺见她目光打量着自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总觉得她的目光深不可测甚至不怀好意,微微冷汗:“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阿凝收回目光,嘀咕:“真是昌邑王?玩是挺爱玩的没错······”
刘贺没听清后面那句,倒是听了前面那句来了精神,一拢袖子,挺直了腰板:“天下哪个姓刘的王侯还有本王这般英俊美貌?”
“哦······”这类活宝肯定不适合当皇帝,所以有人看走了眼选他之后他又被废了······看来应该是真的昌邑王。
“你们做藩王的都可以这么游手好闲想来长安就来长安?”
“当然不是啦!”刘贺来了精神,看了看周围没人,笑道:“按理除了年下朝贺,按理都应该待在自己封国的。不过昌邑国小,没什么大事,本公子游手好闲惯了,再说,这不是陛下跟我关系好嘛!”他说着,还向阿凝使眼色,阿凝无语,他又加了一句:“可别让病已他们知道了,不然不爱和我玩了怎么办?”
阿凝嘲笑他:“我先前进宫那回,是金侍中带我去的,病已和彭祖早就知道了陛下的身份,还会猜不到你是谁?”
“······”刘贺沉默了一下,开始絮絮叨叨地埋怨金赏:“我就知道金赏哥哥做事冲动,只知道顾着陛下,别的什么不管不顾,说起他带你进宫这件事我就生气,我这回来还没跟他好好谈谈,听说他娶了霍光的女儿,我看陛下言语间的意思是对不起他,仿佛他娶妻还是为了陛下······”
阿凝一语不发,双手拢袖静静地盯着他。
“咦?说漏嘴了······”刘贺识趣地闭嘴。
正走过来的清猗刚好听见了,轻轻看着刘贺摇了摇头,刘贺做了个鬼脸,阿凝说道:“平君的父亲,还有我进宫,这两件事都要感谢他。他忠心耿耿,真心为了陛下,不是很好么。”她斜睨刘贺,笑道:“你是想暗示我什么?”
“没有没有。”刘贺拼命摇头,“金赏哥哥做得对,只是没考虑替我瞒着身份。”
阿凝没好气道:“就你这张扬的样子,早晚瞒不住!”
清猗掩唇轻笑。刘贺转头看她:“哎,好吧好吧······”笑得温柔无奈,他的挚友,他的清猗。
刘贺的身份也瞒不住了,王翾知道了有些惊讶,倒是按着礼数行了礼,平君该怎样还是怎样,她只知道子玉哥哥是个很好的人就是了,张彭祖一惊一乍的,过后动手动脚捏他的脸:“怪不得长成这样······孝武皇后的孙子呀······美貌······”刘贺一把打开他的手:“去去去!知道本公子美貌就行了,别扯我的脸!”
倒是刘病已,笑了笑,行了个礼:“失敬。”
“如此算来,病已不就是子玉的侄儿······啊!”张彭祖话一出口,就被人掐了一下,他回头,见是阿凝坐在他身边,责怪的话咽了下去,疼得眼里冒出水花。
阿凝有些窘迫,低声道:“抱歉,下手重了。”
彭祖连连摇头:“不疼不疼。”
傻愣愣的。刘贺忍不住嘲笑他。
刘病已笑道:“所以我方才行了见长辈之礼啊。”
他微笑着,对于刘贺的身份没有太多惊讶,阿凝从他脸上似乎看不出来什么,却因着知晓后来的事担心着,怕他心里有不平衡,有不甘。
可是什么也没有。
刘贺其人,善察人心,这同阿凝很像,但是,他可比阿凝懂得多多了。阿凝总是装作懵然不知,或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谁的心思,刘贺却依旧大大咧咧,仿佛这身份只是个象征,什么也不是,他不过是瞒不住了说一声,大家依旧像从前一样。他揽过刘病已的肩,笑道:“先帝太会玩,弄得自己儿子之间年纪都差上好大一截,我跟陛下幼时也是一起玩耍,他却是我叔叔,不过我可没叫过!叔侄是宗法,朋友才是我们的缘分,是吧病已?”
刘病已笑,也一如往常:“那是自然!”
阿凝是因为知道而担心,可还有一个人,却是只因刘病已这个人而担心。
等大家都散去,平君悄悄地去找刘病已,见他在发呆,扯了扯他袖子:“病已哥哥。”
刘病已抬头:“嗯?”
平君在他身边坐下:“你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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