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冬天落雪成灾之前,我妈把给迦藏和迦炎的毛衣织好了,据说用了两大盒的深紫色羊绒线。洗完之后,一大一小平铺在茶几上,一看就是父子装……
我拿着毛衣爬上六楼,去敲东户的门。
上次我来的时候进门就看见一只蟑螂从脚边优哉游哉爬过,再抬眼一看,里面垃圾满地到处飞灰……于是我拒绝入内,并严令他们一小时之内收拾干净或者出去找个酒店。
你不怕细菌病毒可我怕!就算你们能在这样的环境里艰苦等待我也不会为此感动!
打扫完房间我还要求他们从头发到脚底板都洗刷干净……“要是哪里真的洗不干净就自己进洗衣机里面搅搅吧。”这是我的原话。
门后面露出迦藏和迦炎的脸,暖意顺着打开的门流散出来。
听说他们和房东交涉过,重新刮瓷安玻璃改装线路疏通下水道等等……捣腾完的老房子和新房子也差不多了。
他们在房间里铺了木质花纹的地板砖,所有的墙壁和天花板都是很浅的那种奶黄色,像乘在玻璃杯里的奶酪,或者原味布丁。
我换了他们给我准备的毛茸茸的家居拖鞋。
客厅里三面墙壁都铺着彩色鱼群的墙纸,只余一面墙壁和天花板是雪白的,然后我发现在棉麻布艺沙发后面安着一台投影机,把光投到墙壁上就可以看电影。
我赞叹:“构思不错啊。咦。”我抬头看天花板上老式的磨砂玻璃灯,它看起来像一串串趴在天花板上的爬山虎,表面就像凝结在玻璃上的冰花一样块块斑斓。
靠墙摆放着几只老式的红漆橱柜,里面放着茶具茶叶盒抽纸糖果玻璃瓶之类的杂物。
我继续往里面走,到处都擦拭得亮晶晶的。
迦炎拖着我去看他的房间,很神气地说是自己设计的。我往里一看——他在自己屋子里安了个吊床,四角拴着有手臂那么粗的绳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吊在天花板下。
他撩起吊床边角垂下来的被褥,我看到这吊床的底部好像是皮子做的。想来应该很结实。
虽然房间不是很大,但因为床被吊起来所以占不到什么地方。
迦炎一个纵身——像马戏团的狮子纵身跳过火圈一样,扑到他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吊床上,吊床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摇啊摇。
“姐姐你也上来试试嘛,很舒服的!”
我还没说话就被迦藏勾着肩膀拉到他屋子里。
“亲爱的你还没看我的屋子呢。”他在后面推着我到他房间,我知道他喜欢紫色,所以我毫不意外地看着满屋像普罗旺斯薰衣草花田一样浪漫的紫色……但他的房间里只放着一只巨大的落地床……没有吊灯,只有一排用玻璃瓶改造的壁灯。因为床占地太多,因而一只床头柜也放不下,藏在墙壁里的衣柜也只好换成滑动门。
“床很大,颜色很纯。”我点评道,“不错。”
迦藏说:“不错吧。其实我本来觉得这张床还是有点小……太小了动作不开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说,“我妈日夜兼程终于把毛衣给你们织好了,赶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迦藏迦炎瞪大眼看着我放到他们手上的毛衣,迦炎立刻抱着衣服冲出去换衣服,而迦藏则当着我的面脱了衬衣……他还脱得格外性感,眉眼带着坏坏的痞笑,一路解扣子到底,然后慢慢剥开……感觉上像是一美女在充满诱惑地脱丝袜——她用纤细的手指从腿根处慢慢捏起那道薄薄的边,带着她体温的丝织物有说不出的滑,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褪……
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把两幅场景放在一起比较,瞬间我就笑场了。
现在迦藏只穿着修身长裤,肌肉线条很优美,很男人,很完美……然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他闪身靠近,把我压在他胸口,我紧贴着能感觉到他搏动的心跳和稍有点烫的体温,他在我头顶上低低的笑:“想不想摸一下?或者你也可以帮我把裤子脱了……我任凭你占便宜,绝不还手噢~”
你以为我傻子啊?我嘴上不说,心里却珠玉不绝。什么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个家伙禁欲多少年了……
但是美色当前又忍不住红了脸。
这么紧紧贴着,我都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给烫到了似的。
迦藏身心舒爽地感受着怀里的人那娇软的曲线……然后他放开,取了毛衣套头穿上。
“怎么样?”
……这话在我耳朵里那意思可就多了去了。
我撇过脸哼了一声。
穿好毛衣而且照足了镜子自我欣赏完的迦炎再次窜进来,虽然都是紫色的基本款毛衣,但穿着他们两个身上都十分好看。而且看着他们穿着同样的毛衣站在我面前……很有爱的感觉。
迦藏一脸意味深长的笑,迦炎就格外嘚瑟。
然后迦炎说:“只是有一点点遗憾。”他爬到我身边,“姐姐你去跟姥姥学学怎么织毛衣好不好?”
我怔楞:“姥姥?跟姥姥学织毛衣?”
迦藏点头肯定迦炎的话并没有乱了辈分:“迦炎是我的儿子,那我的丈母娘他自然是应该叫姥姥的嘛。”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如果我告诉我妈在她四十六岁这年有了个一千多岁的继孙子……她肯定两眼一翻白晕过去。
当天下午他们俩就穿着新毛衣下来给我妈看,被我妈称赞说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帅。我爸也露出和蔼的笑脸。
……小孩子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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