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上一次匆匆忙忙找的三人间令迦藏十分不爽,于是他这次找的旅馆格外上档次。门口上面竖着一长块英文雕塑的招牌……我这种英语考试连完形填空都得不上一半分数的人根本念不出来。不过我也可以从别的方面看出这家旅馆的气势不凡,比如大厅左侧休闲区里摆的全是有脚的真皮沙发……前台的接待员即便在说话中也保持着十分标准的国际化露八颗牙微笑。
交流完毕,接待员拿出了两份房卡放在迦藏手里。
然后我们上了七楼。
迦藏说:“果然是黄金旅游期,连这样的酒店都剩不下三间房了。”
我说:“不光是因为黄金旅游期吧。香港一直都是靠对外贸易发展起来的,所以不论什么时候这都是个高人口流动的地方。”
我们的房间,7012和7013正对门,一个向阳,一个背阴。除此之外从家具到摆设到瓶子里插的干花都长得一个模样——这才叫亲呢。
客房服务员推着小推车咕噜噜地过来,向我们推荐他小推车里放得满满的三件套(床单枕套和被罩)。
“这是专门预备的,各位挑选之后我先去送洗,然后给您铺上,等退房您可以直接带走。”
很实际的准备。现在受电影电视剧影响,很多人都觉得酒店各种不干净什么的……我选了一个藤蔓图样的三件套。顺便也把我身上这件衣服也给送洗了。站在路边摊烟熏火燎了好半天,今天的温度又很高,我出了一层薄汗。迦藏迦炎倒是神清气爽的。还共同表示十分介意只有一张床,绝对不会一起睡。
下午的时间就在酒店里消磨过去了。
我心情放松地洗了个泡泡浴,酒店还贴心地准备了一只很大的塑料袋,套在浴缸里正正好。
等我洗完擦着头发出来,迦炎告诉我迦藏出门了,说是要去看老朋友。
下午的阳光还是很刺眼,照在窗玻璃上……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放大镜下的蚂蚁,赶紧把窗帘拉上。
迦炎坐在沙发里抱着一袋炸苹果片:“姐姐你好好休息一下睡个午觉吧。”你昨晚肯定没休息好。
我擦干头发:“还行吧,其实我也不是很累。”不过让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困了……吃饱就睡,真的要变成猪了。
这时迦炎回头认真地看着我,说:“放心吧姐姐,就算你胖了,也只是丰满一点而已。没有猪那么厉害。”
“真的?”我已经换下浴袍,穿着民族风的印花长裙和短袖t恤钻进被子里,“迦炎你也去睡一会儿吧?晚上我们再出去转转。”
“不用了。”
迦炎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我困倦地闭上眼。
迦炎松开手上掐的那个指诀。
爸爸不在,你的安全就交给我了。所以这种时候我怎么能离开你呢?隔一道门都不行。
必须得在视线范围以内。
有人说香港是一潭水。水中的深浅是站在岸上的人不了解的。
只有水里的东西才一清二楚。
但水里的东西不会说给你听。
香港的大街小巷里总有些格局比较乱的地方,开在里面终年不见天日的店只能自认倒霉。
迦藏七拐八拐的,终于走到连酒香都传不出去的老巷子里。
这是一片独门独户的小楼群,年纪不小了,在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面前根本没法比……但在许多年以前,这里的某个房子堪称宝楼,因为有人给它布了个守财奴的局。
迦藏对准一座小楼径直走过去,敲了敲小楼的防盗门。
过了片刻,一把苍老的声音传出来:“哪位啊?”
“是我。”
“啥?哪位?”
“……迦藏。”
“咳咳,到底是谁啊?”
迦藏挑眉:“来给你送钱的。”
门应声而开。
拉开门迦藏大步走进去。门里故意装着不认识他的人并不老,头发和一小撮胡子都是漆黑的,脸皮和身上没半点皱纹。
他腆着脸,搓搓双手,站在摆设的颇具晚清之风的大厅里,笑呵呵地问:“钱在哪啊?”
在雕着仙鹤和灵芝的红木太师椅上坐下,迦藏两只手指夹着那只在九寨沟意外得来的蓝筹玉,道:“把这玉雕好,你的钱就能到手。”
“明白勒!”像小二对着贵客点头哈腰地记下菜名,男人接过那块玉,啧啧品评,“蓝筹啊,灵气不错,品相也挺好……就是太小,去了玉皮恐怕就不剩什么了……那,您想要它变个什么样?”
“……玉枣吧。”
黄舒郎惦着那块玉,说:“好好的蓝筹玉,非要雕成一只枣子……您确定?就算我雕工举世无双……”那一只蓝色的玉枣子,它也不好看啊。
迦藏默了一下,反问:“那你觉得做个什么样子好看?”
“这个大小,确实不适宜雕个复杂的样子……”黄舒郎突然回过味来,“好看?!您这是要送给女人的?!”我嚓!
“……”
“……呃,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主要还是看您怎么想吗,别说是颗枣子,就算是棵枣树我也给你雕。”真是老树开花……黄舒郎收回自己惊奇的探究眼神,以免惹火了这个煞星,再被剁去一截儿尾巴。
再研究了片刻,黄舒郎道:“要不这样吧——我先磨去玉皮,您在这里坐着慢慢想。”他扬声叫过来一个小童子。这孩子耳朵在头发里支楞着,尾巴在两腿之间飘来荡去……小黄鼠狼端上一杯茶和一碟剥好的栗子。
要是客人换成别人,黄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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