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刚出口,就连那几匹拉车的马估计都在想一句话。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嘿嘿。
吕牧也知道这句话说的实在很有水平,一方面说出自己的窘迫,另一方面表明自己并非主动贴来的,而是为了照顾商队。
他一般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如果他知道所有人都开始在心里骂他,他一定不会继续说话。
吕牧笑道:“怎么样,考虑一下?”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配说照应我们!”这位公子真是快受不了吕牧如此厚重古朴的脸皮了,这然他想起小的时候一时兴起,跟家族里的厨子学做菜,无论费多大的劲都切不动猪肉皮。这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身后的金三小姐。
话刚说完,他自觉失了风度,所以又柔声弥补刚才的那句不太好听的话。
“请你有些自知之明,我们有要事在身,没有要载你一程的意思,请你最好离开。”
吕牧连看都不看他,笑道:“你废话真多,身后那位姑娘,你觉得呢?”
金三小姐连看都不看他,只淡淡的一句:“轰走,赶路!”
——真干脆!
吕牧尴尬了一下,讪讪的笑着,眼睛往车帘上看去,心里道:“这小妞还真是够性格。”
“小子,看什么看,走吧?”前面开路的大汉笑了笑:“知道这是谁的商队吗?以后想耍泼皮,就看准点。”
吕牧道:“我不能走。”
大汉道:“不走?好,那你就留下吧!”说罢,一掌推了过来,蒲扇大的一只肉掌,忽的掀起一阵风,那力道真是足够。可吕牧已经打定主意不走了,这一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胸前,吕牧故意尖叫一声。
“啊……嗷……”吕牧踉跄后退几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打起滚来:“哎呦,我的妈,打人了,这还了得。”
“我说你这小无赖真是有意思,你若再耍赖,我可要来真的了。”
“胡振,让他上车吧。”
说话的是看起来十分老实淳朴的老者,他看了看吕牧,叹了口气,对他招了招手,道:“到我这来吧,我们做货车上。”
“岑叔,您这可不合规矩,收留外人万一是匪,那麻烦就大了。”胡振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他还用眼神征求那个公子的意见,看起来心里是默认了这位三大家族的俊杰做他的三姑爷。
所以那公子也礼貌道:“岑叔,此等下作无礼之人,切不可……”
“唉……”老者叹了口气,道:“谁能没个难处,小姐,您同意吗?”
吕牧立刻看向车里,只听车里金三小姐的声音如半化的冰川,道:“轰走,咱们的车凭什么让他坐,何况萍水相逢……”
“闭嘴,不让坐就算了,口口声声说我算什么东西,那你个小妮子算什么东西?说这么多废话,善了个哉的,小衲热脸贴冷屁股。”吕牧突然截断这小姐的话,倒不是因为他听不下去这样的侮辱言语,而是现在有了一点情况出现——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所以他匆匆说完话,转头就走。
然后疾走。
然后。
跑。
他跑得很快,只不过没有用他倏来忽去身法,以免暴漏自己的底牌。
“你个混蛋,你站住,本小姐扒了你的皮!”金小姐已经冲了出来,美丽的脸庞都红了,所以英气全没了,媚也没了,只有怒,她从没出过门,没见过这种厚脸皮的人,她见过的都是像眼前这公子一样翩翩有礼的人,翩翩有礼虽然不是很能讨她喜欢,起码不讨厌。
吕牧实在讨厌,讨厌的她现在就想抓住他打一顿,使劲打,往死里打,把他的舌头扯出来,用刀慢慢的割。
——这个混蛋!
金三小姐刚出车帘就呆住了。他首先看到了吕牧远去的背影,然后目光放近些,就看到那位公子傲然的站在十几条护车大汉的身后。
这些大汉却没有那公子这么轻松,他们的面部紧绷着,双眼紧盯着突然出现的二十来个人。
准确的说他们不是从面前来的,而是从四周。
他们也不是从路上来的,而是地下。
这里早就在地底埋伏了二十几个人,吕牧之所以跑,就是听到了背后黑莲刀的颤音,他开始以为是风摧的这刀有些不稳定,在他无赖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刀在是向他发出警告。
好一把刀,吕牧欣喜之余,也开始暗中吸引大地之势,方圆五百米之内的势被他引到身上,仔细感觉下,才觉得势有断裂,有人的气息夹在其中,而且很危险,很可能是公子论联络的人在这里埋伏他,所以吕牧立刻截断金三小姐的话,逃命要紧。
二十几个人头顶着青草,手中握着铁刀,面色都带着点戏谑,为首的两个人一个只有平常人的半身大小,年龄偏老,长须垂地,面色发黄,双眼如鹰隼一样的犀利。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断了一只右边,右边袖子空空荡荡鼓着风,右边的刀没在手里拿着,却有一种随时都能出刀,随时都可以发出惊天动地的刀气和杀气,眼前的所有人就像猎物一样,早已是他囊中物。
看他们的气势应该能稳稳吞灭金三小姐这一批人,一点都不存在势均力敌的情况。
“朋友,大路朝天,各走一遍,为何挡路?”
胡振在这条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趟,这一次他从小趟子大,显然只是金家有意的安排,本来就没的打算他能当什么大任,没想到会碰到硬茬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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