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
“你说你都多久没出来玩了,还在为绣忆的事情难过呢?对不起,我不该提绣忆的。”
许绣忆坐的马车被山匪劫持了,马车夫当场死亡,许绣忆的东西全部都给抢走,包袱被翻的一片凌乱,所有都知道是凶多吉少,许家虽然没给许绣忆办葬礼并且坚信许绣忆还活着,可是谁都知道那些山匪是何等残忍的人,恐怕不来个先奸后杀也会来个先杀后奸。
严升知道自己触及了许岚清疼痛之处,忙是道歉。
许岚清没说什么,只是道:“我真没心情出去玩,你们去吧。”
“许兄,别那么扫兴,大家都在了,就等你一个了,金冠茶楼那排了一个戏,别是有趣,噱头弄的很大,统共就设了二十来个座位,寻常人想去看都上不去呢,我和柳兄,王兄,李兄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了五个位置,你别这么扫兴吗。
许岚清显然还是兴致缺缺的模样。
严升不得不使杀手锏了。
“你要是不去,那兄弟没的做了,我这几个月来找了你几次了,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吧,你一次次的不给我面子。”
这一招,似乎奏效了,但见许岚清叹息一口,无奈道:“你们啊,都快要科考了,还有这心思。”
“哈哈,我们这叫考前放松,走吧,兄弟。”
金冠茶楼,二楼,金冠茶楼的二楼原本就做的十分雅致,一个戏台子,经常请一些戏班子来唱一些雅致的戏文,不过长戏文不过是助兴,喝茶才是首要,今日显然的本末倒置,看戏文才成了首要。
如同严升说的,果真是一座难求,二楼原本也有三五十个插座,可是今日稀稀拉拉的却只设了二十个座位,但凡能上来的,截然是在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寻常人连站在楼梯上听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说这二十个人之中有一个若是叫戏班子的班主看中,还可以成为班主的入幕之宾。
而戏班子的班主,不是寻常那些年老精明的男子,听说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身段曼妙,声音柔美,即便看不到脸,光是那声音就足够让人销魂,而且从她露在衣裳外头的手指来看,必是个年轻女子。
十指纤纤,嫩如葱白,外头人都是这样形容那班主的玉手的。
许岚清对这些委实没有太大的兴致,只是推不脱同床的盛情邀请,金冠茶楼的二楼,许岚清上去的时候戏文刚刚开始,戏文太子上,两个公子打扮的小生踩着台步上来,一个蓝衣长袍,一个虽是男子扮相,却着了一袭粉袍,也涂了脂粉,显见的这是一出女扮男装之类的戏文。
“哈哈,老套吗,无非是一个女子扮作男装把另一个男子玩弄的团团转的戏文,前几年京城大戏班不是上演过一出,说是女子扮作书生和另一男子结为同窗,男子三年不辨雌雄,和女子相知相交,互为知己,结果最后知道自己的同窗兄弟是个女子,欢喜交加,上门提亲……”
“嘘,看吧,勿喧哗。”
严升正滔滔不绝,被另一个同窗拉住了手。
悻悻一笑,他也不做声,看了许岚清一眼,他嘴角笑意更浓,侧头和边上的一个同床耳语:“看许兄,不肯来不肯来,结果现在,眼睛都要掉进去了,他是没看过戏文吗?这样的戏文有什么好看的?”
对别人来说没什么好看的,只是……
女扮男装挑逗书生,被所有人误会成断袖。
在书生的婚礼上将书生引至后院,亲吻书生。
小巷之中紧紧拥抱在一起告诉书生我们私奔吧。
在寺庙之中拥有了彼此的第一次。
书生的原配怀孕,两人产生误会,女子假装和别人暧昧,书生气到喝药自杀。
重归于好,书生将女子藏在家中书房。
……
许岚清是在极力压抑着,才不至于发疯一样站起来冲到台上,这些回忆,都是关于他和武墨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许兄,许兄,你去哪里,许兄?”
终究他还是疯了,那些属于他和武墨的回忆一幕幕在台上重演,他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是谁,是谁排的这个戏?”
“许爷,许爷。”
金冠的伙计上来拉扯许岚清。
许岚清却一把推开伙计,上前死死揪住了那演戏的人,目光急迫的让人觉得害怕。
“说,是谁排的这个戏?是谁?”
“许兄,你怎么了许兄?”
几个同床见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前来拉他,可是许岚清就像是着了魔怔一样,只知道不停的重复哪一句“是谁排的这个戏”,即便是众人合理拉他,硬是拉不开他。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就在这时候,但听得金冠茶楼的老板急急忙忙跑过来,道:“许爷,您别这样,班主说有什么事情让您去问她,许爷,您这边请,这边请。”
随着老板的引领,进了戏台后面,戏台子后面有一道楼梯通向金冠的后院,金冠老板在前面带路,许岚清走在后头,到了一间房门口,金冠老板对着里头恭敬道:“班主,给您请来了。”
“恩!”
淡淡一声,柔柔软软,顷刻间几乎就化了许岚清的心,他的眼眶无疑是湿润的,是她的声音,不会错的,魂牵梦萦的这个声音,他据对不会听错的。
“许爷,您进去吧,小人先告退了。”
老板告退,许岚清推门而入,屋内背身坐着一个人,头上蒙着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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