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院中,一个华服女子正在院中赏花,一双温暖的大掌自身后轻轻环住了她,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女子脸上是温柔的笑意,轻轻依偎在了那个有力的胸膛之中。
“相公,怎么就回来了?”
“怕你一个人在家闷,梦梦,明天天暖,我带你们母子去郊游吧!”
“那店里的事情?”
“交给四弟吧,四弟这几个月跟着我在店铺里忙,也学了不少,应当能打理的好店里头的事情。”
“可明儿牡丹绣庄有一批绣品要送到宫里头去……”
“就让四弟去吧,我都交代好了,顺带让他去看看大姐。”
“银行里王老板不是还要……”
“梦梦,不要管这么多,就算是天大的生意,也比不上你和孩子。”
唐梦脸色一红,转过身温顺的靠在了苏锦源怀中:“相公,谢谢你。”
“谢谢什么?”
“谢谢你喜欢我。”
“傻瓜,我不喜欢你喜欢谁,你是我的妻子啊。”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忘记姐姐。”
那高大身子忽然一紧,眉目间有些淡淡的忧伤,不过很快就掩去,将怀中女子紧紧拥入怀中,亲吻她的发心:“傻瓜,有个人告诉我,时间可以抚平一切,有个人还和我说让我珍惜眼前人,你就是我的眼前人,是要陪我走一辈子的人。”
唐梦用力的点点头,鼻子有些酸,因为感动的。
“相公,我爱你。”
“呵呵,小傻瓜。”
苏锦源对唐梦,无疑是万般宠溺的,只是那一句爱,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似乎早已经没有了爱的能力了,从听到许绣忆丧命的那刻起,所以的爱情都已经被带入了尘土,或许没有人相信,这辈子他只对一个人说过爱,那就是许绣忆。
抬头看着天空,那碧蓝的天空中,浮着朵朵白云,他嘴角浮了一抹淡淡忧伤的笑容,轻轻的比了一句唇语:“如果你在那里,请记得我一直爱你。”
*
“对不起。”
京城,国公府。
钟雅琴看着地上的那堆碎片,有些惶恐。
你是许岚清最喜欢的陶瓷花瓶。
许岚清看着那一堆碎片的,有些恍惚,良久抬起头,看到钟雅琴诚惶诚恐的模样,他微微一笑:“没事,只是一个花瓶,你没伤到手吗?”
钟雅琴脸一红:“没事,我让人进来打扫吧。”
“恩,雅琴。”
“恩?”
“你不用走。”
“什么?”
“我并不讨厌你,所以生了孩子后你不用走,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钟雅琴眼眶一湿,努力勾起一个笑:“没关系,你可以娶墨儿回家,就告诉孩纸墨儿才是她的娘就行,我真的没关系,既然当日我答应了你生了孩子我就离开,我就不会食言的,你如果是觉得我可怜大可不必,其实我也过的太累,在这个家里。”
许岚清眼底一痛,墨儿,那个叫做墨儿的人,已经离开他多久了。
那个大年初一的早上,没有任何征兆的,她书信一封,然后在东白山的悬崖上,永远的离开了整个世界,那书信之中,没有留给他的只言片语,她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离开,就像是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样。
可是那风带来的关于她的气息,就像是镌刻在了他的记忆中,他痛了的有多深,这气息就有多浓,许岚清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再也不会,永远不会了。
她的尸首被发现在悬崖底下的时候已经摔的面目全非,可是那手臂上的伤口是她的,他始终不明白她怎可以如此残忍的离开。
她留下的伤口,是心碎,及至今日那伤口依旧没有愈合,他知道,这颗破碎的心,也再也不可能愈合了。
眼看着他眼眶泛了红,钟雅琴才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忙道:“岚清。”
吸吸鼻子,闭上眼抬起头,将眼泪倒回心中,他勉强一笑:“没事,这里让下人来整理吧,你不用走,从头至尾是我对不起你。”
钟雅琴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那眼神里,还有眷恋,只是更多的,是心如死灰。
因为在许岚清眸子里,她唯一读到的关于她的,只有同情和愧疚。
而她想要的关怀和爱,连半点都没有。
两人在屋内,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豪爽的声音:“许兄,怎么天天闷家里不出来,马上就要科考了,以后还哪里有这么多逍遥时光……呀,嫂子也在啊,这,这是怎么了?”
来人是许岚清的同窗严升,个性豪爽豁达,同许岚清私交甚笃。
进来看着地上一堆陶瓷碎片,他还以为许岚清和钟雅琴吵架了。
但听得钟雅琴道:“我失手把岚清的陶瓷花瓶打碎了,呵呵,严公子你来的正好,岚清都很多天没出去走走了,爹爹都说他要把自己闷出虫来了,正好你带他出去走走。”
“嫂夫人可真是个大方的还女人,不过嫂夫人你放心我不会带许兄去不正经的地方,我们平素里聚会,不过就是喝喝茶,听听书,去郊外骑骑马而已。”
钟雅琴嫣然一笑:“我知道,你们都是正经的好男儿,马上要科考了,是该去放松放松,免得把自己逼的太死,去吧,我叫人来收拾一下这里。”
说着出去,严升上前,用胳膊肘捅了捅许岚清:“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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