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久久,江森凝目,象是被针扎了一下,看着布轻,目光突然深远起来。
她的话,是这样的:选择站着死,还是趴着活!选择冲锋陷阵,还是运筹帷幄!选择啼血当场,还是来日方长!
是,正是,是极!他被她看穿了。他再一次地,为她说服了。
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江森曾一厢情愿地相信着她的善良、纯贞、纤弱、坚强,为她心疼。然而现实给了他狠狠一记耳光。
撕裂他底线的尊严,她甚至未皱起一丝眉头;夹断她情人的指头,她居然未有过一丝手抖;威胁他这样一头穷途末路的野兽,她未展露哪怕一丝怯懦。江森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纤弱、美丽的皮囊,看着那张纤弱、美丽的皮囊下,那颗掩藏至深的,张扬、残酷、狠厉的灵魂。是她,是这样的她,赠予了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他会深深地记住她,记上一辈子!
突然间,江森纵身一扑,连带着那条红木凳子,形容狼狈却仿佛天边一道剑光杀过。
堂中二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见到那只摄像机已经被捣得粉碎。
而跪倒在近前的江森,镇静而平缓地坐起了身。
灯光下他的眼眸铮亮,那布满的脏污和青紫的伤痕,竟然衬的他英姿飒爽,益发的出淤泥而不染了起来。
“给我松绑吧布轻,没错你是救了我,祝你跟此人百年好合,永世不分!”这一句他微笑吐出,轻飘飘的还带了几分仙气,听在耳中却比起祝福更像一句诅咒,阴毒的诅咒,永生永世让人不寒而栗的诅咒。
布轻倒坦荡回视,并没有对此做出言语方面的回应。
给他松绑过后,布轻又礼节周到地送了他出门。
而后布轻伫立在十八层的窗户前,一直到看到那个趔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这才转过脸去重新审视那位陈寒同学。
接着眼光落向老早就铺好在地上的另一个裹尸袋,看过裹尸袋后又看向陈寒,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打包送进去。
这个男同学,已经彻底地堕落,她不确定自己有那个耐性让他重返光明。
布轻晃了晃头径自走去了厨房。
陈寒的目光紧紧追随她,只见女孩儿俏生生立定在橱柜前。
她手随意挑起一把水果刀,在掌中掂了掂又在空中作了几下空刺,严肃的小脸好象真的在刺人一般,那动作竟然惊人的专业迅猛。
几下空刺过后似乎觉得不够称手,她那手指来到闪着寒光的不锈钢刀架。
在上面划过一半,继而捏起一把柳叶形的小刀,那刀尖雪亮,一眼看去利得恐怖。
选定后她忽然想到什么,来到正厅捡起陈寒的断指头,冰箱打开,套入密封保鲜袋,跟没有吃完的紫薯汤圆搁在了一起。
一直注意着她的陈寒静静地看她,她果然无法容忍他了吗?这是要杀掉他了吗?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就象她在她上一本书里写的那样,女主角将前来叩击她心门的邪恶男士,全部狙毙于门下,尔后分尸放进冰箱里以多重辅料腌制,进而炖成肉汤,喂了她养的一只猫咪。陈寒清楚记得,她在那书里面写道,那猫咪喝起肉汤时,看上去比吃了孟加拉最鲜的牛肉还对口。
陈寒失望地想到,那只猫咪是她就好了。杀掉他之后,她将他吃掉,而他这一整副皮囊的精华,都充分融化进她的骨髓,她的血液,她的肌肤,寸寸相随,从此共生……
想到这里陈寒通身一热,从头到脚从手到心。
而与此同时那被她吞吃的幻像在脑中一遍遍冲过,陈寒深深一个喘息,身体开始狂颤不止,脸孔迅速露出潮红,潮红中显现着痴狂,微露般的汗水一下下颤落。
当布轻提着刀来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穿着kitty薄纱裙的男人,四肢都被胶带缠裹的男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两腿间。
布轻看过去,便看到了那些粘黏在纱裙上的可疑液体。
布轻微侧着脑袋,皱着秀丽的眉毛,手里的刀则抬起,刀尖寒光铄铄对着他的心脏,猛地刺下。
那个瞬间布轻看着陈寒,陈寒仿佛定格在了那个低头沉醉的神情。
布轻手抚住他心脏,有力而平稳跳动着的心脏。他看样子是真的不怕。
刀尖于是触到他胸口时一划,撕拉一声,他胸口的胶带被割破,又是好几下划拉,四肢的胶带尽数被她破开。
尔后她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他断指塞进他手里,看他睫毛眨动迷醉醉,象喝了千年的醉春风。
“去医院把手指接上吧。”她在他耳边说,说完抽身。
果然是对他下不去手吧。陈寒定在原处心里流过焦糖般的甜蜜。
好半天才起身,去房间换好衣裳出门,“轻轻,我很快回来。”
“嗯。”
男人拉开门,落步在门外之后小声地关上,他知道布轻最听不得噪音。
布轻定定看着那扇被小心翼翼关上的门,窗外这时雨已停了,一只夜莺正惊翅而过,枝乱叶战,响声簌簌。
※※※※
天微微亮的时候陈寒裹着大衣从医院出来。
凌晨五点的上海干净而清冽,远处的风吹来了黄浦江的古朴跟浓郁,他想他爱上了上海,爱上了这座有她的城市。
来到丽欣小区,进电梯,十八楼,到了门口,想到这个时候布轻可能已经入睡,便放下了预备敲门的手,摸出钥匙开门。他的动作象做贼一样,很轻很轻,几乎没有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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