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势地让那个男人去看她看过的书,看过的电影,看过的人群,而她即便在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将那些东西看过了无数遍,却依然笑的开心陪他重复重复又重复,直到他能够从她眼里的角度看过去为止。
最过分的是,那个男人,幼稚,骄纵,忤逆,动不动就跟她吵架,而每一次每一次,她都不厌其烦主动去哄他。他开心的时候,她不择手段嘲讽他,以打击到他为最大乐趣;他不开心了,她费尽心机找笑话,常常一找就是一整天,自己看过一遍之后将精华淬炼出来,再一个一个说给他听。
后来,那个男人被她□□的几乎为奴为婢,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她。同时,那个男人也彻彻底底得到了她。无论是身还是心还是灵魂。他们甚至在一起不到一年已经一本正经见了家长,商量结婚事宜。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由始至终地在窥视着他们。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是他这么一个人,制造了他们分手的契机。
只是一个契机,那个男人的幼稚,和她一时的骄傲,让这段本该开花结果的恋情,走向幻灭。
其实,那个男人从来没有背叛过她。她其实知道这一点。哈哈,她终于忍受不了那个男人的幼稚。那个男人单细胞一样的脑子,从来都搞不懂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她凶神恶煞地跟那个男人提了分手,告诉他,就算他再像狗一样爬到她的脚底下请求原谅,她也不会回头。那个男人将她崇拜的像神明一样,真的信了。自是不会想到神明也需要凡人来哄来进贡。蠢!
后来,这段一年零四天的恋情,结束了。那个男人日日以泪洗面,象个被拆作一截一截的烂头娃娃一样回国了。而她却在多伦多十个月都是冰天雪地的极寒里热情欢呼起来,她每天和不同的男人约会。
陈寒看着那些男人,仿佛看到一张张那个男人的拼图。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子,有的是嘴巴,有的甚至只是一个背影,或者一个喝水的姿态,像那个男人。她和他们调笑,和他们交流学术,和他们在实验室欢爱。而他,他看着他们。然后在每个荒芜心如刀绞的深夜里想她,在沉痛的自渎中睡去。
她每天都生活得忙碌而精彩,一改过去二十年日复一日的枯燥。她从来没有哭过,就像她真的像她笑的那样开心。
直到一年后的一天她做了一个梦。关于那个男人的梦。她在日记里把这个梦记录了下来,那天她哭了。她的哭泣就像她一样,没有声音,没有脆弱,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只有他,日日将她窥视的他。
而后,她再度沉寂了下去。比过去沉寂的二十年更加的沉寂。而他,他看着她。
一日胜过一日的想着她。渴望她。
如果把他二十四年的人生稍作展望——
其中百分之十,是她还不曾出现的时候,单纯只有他自己的平淡生活,而另外的百分之九十,就是她。自高一那年她出现的那一刻,他不生不死的世界,就像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物种入侵。而她则像地心引力一样,让他这个站在地球上的普通生物,只能够因着她而立定。
陈寒知道他的人生已经完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是他没有得到丝毫治疗。那些自大的人,在听完他的陈述过后,以一种自以为别人看不出的傲慢眼光,肆意扭曲着他对她的执着和爱恋,然后自以为是地让他放下。放下,他多想放下,如何能放下。
学术上说,死亡可以终止精神和ròu_tǐ的一切行为活动。
这么说,他唯死一途。
※※※※
将笔记本放回原位,又在里头安装好定位程序后陈寒再度来到客厅。
陈寒坐上沙发,听雨水打落在窗外树叶上的声音。
声声急切意味却竟是酣畅,陈寒露出晴朗的笑容,低头看表,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她去忙什么了,她害怕了吗?她会怎么做呢?
会报警吗?这个推测几乎第一时间就被陈寒否定了。一个行李箱中装满了危险防身物品的女孩儿,比起报警,更可能的是亲自解决吧。
不喜欢引起关注,不喜欢麻烦别人,她一向是这样的,总是把自己弄得很辛苦。想到这里陈寒又有了不忍,这桩事说到底是他故意弄出来的,给她添麻烦到底是他不对。
她会如何处置他呢?唔,随意处置吧!总归这件事情过后,那份讨厌的工作是再也不能绑住她了。人生是那样短暂,应当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他在一起度过才是,就算,就算是在一起互相折磨,也是好的啊……
这时,雷电中的雨声如描眉一般,益发清晰狭长了。
有那么一刹,风中一个起落,雨碎如匹练。
就这时仅有一门之隔的钥匙声音响起,客厅里两个男人同时被揪紧了脑子里最细的那根神经。
开门的人分外的利索,陈寒还不及去到门口迎接,其人已然入了屋内。
正是他的轻轻。
看见陈寒冲了过来,布轻边换鞋边甩下一卷黑胶带,胶带在地板上溜了几转,最终滚到陈寒的脚面上。
“去客厅,把你自己手脚绑起来。”布轻发话。这一句是个试探,如果陈寒再往前一步,那么他将看到玄关的鞋柜上摆放着一支麻.醉.枪,就在女孩儿的手边,抬手可及。
然而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陈寒那头完全没有违背女孩儿的指令。
男人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胶带,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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