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后。
布轻回到上海时邂逅了一场久违的暴风雨,城市积水成洼,行人仓皇奔走,整个天地象一座囚牢被人打破了大门,里头的罪犯哄然而逃。
五天四夜的商务之旅在布轻眼睛里面留下了疲累,然而天空中雷电交加的咆哮,却让这双微暗的眼迸发出异常的光亮来,随着雨水倾盆珠光弹打,益发显得神采奕奕了。
开了手机,信息邮件未接电话已经爆棚,除了陈寒的来电数量意料之中居于榜首,其次是江总监的助理。
布轻回拨了过去。
响了一声对方接起来:“布轻,你回上海了没有?见到江总监了吗?”
布轻走出机场,夹着手机邀了辆的士:“没有,他失约了,那天下午我在楼下等了他整整一个小时。”
“怎么会,江总监后来去了呀。”
去了?布轻想到住的地方里面那个被她几乎遗忘掉的陈寒同学,问出这句:“和ms的合作谈妥了吗?”
“什么啊,江总监没告诉你合作告吹了吗?”
合作告吹,那么是企划案没有拿到了。是他们没有碰上还是……那份企划案她从陈寒同学来的第二天就开始筹备,一双眼恨不得粘她身上的陈寒同学不会不知道放在哪里。
布轻已经感觉出了不寻常,接着套话:“看来我们的江总监是窝了一把火了呢,不过我想知道他那天是否真的去了?让我等了他一个小时这是事实,他竟然好意思窝火。”
“什么窝不窝火,那天他飞机晚点了,但是一下飞机他就去了,去之前还问过我你住在几楼。”
所以是不可能没有碰上了。但却没有把企划案交给江总监,陈寒同学为什么这么做呢。
布轻微笑地对电话那头说:“那你可害他白跑一趟了,我看他一直没来就去了商场,家里没有人。”
“等一等。你的意思是,江总监企划案没有拿到?”
“是的。”
电话里传来大叫:“那你完蛋了布轻!和s那边出了问题。”
“既然大家还都不知道,那说明江总监还没有判我死刑。”将耳丝勾耳后,她试探地说出这句:“我会当面去跟江总监解释的。”
“好吧,不过你可能暂时没有当面解释的机会了,江总监这几天不见人影,这祖宗就留了一条短信给我说去法国了,处理一些私人事情。”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布轻露了个笑容,“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担心了,在这当口既然还挂念着私事要处理,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我这摊事总监应该没有几分精力空出来给我难看。”
“还是做好准备等他回国吧你。”
“知道了谢谢。”挂断电话布轻侧头,车窗上一线雨水这时滴落,霓虹掠过。
看着那滴雨水,布轻想到陈寒同学,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布轻找到电话簿里陈寒的名字,拨号过去。
接到布轻电话的时候,陈寒正在思索如何处理江森三天前被他剁下的手指。
其实他对剁人手指并不感兴趣,但这根手指既然已经被他剁了,那么他自然有责任给它选个好去处。陈寒抬了抬眼,楼上,似乎有好几个住户养了狗。
电话这时响了,是轻轻!男人喜形于色,立时接起来。
然而陈寒还不曾吐露只字片语,让人心悸的声音霍然拍进耳来,话风平和柔软,却把他上上下下吹了个寒透。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陈寒同学,你太不乖了。”
这一句话讲完,听筒里便敲响了忙音,嘟嘟嘟,一声声象亡命之徒。
这个时候,陈寒却反而泰然。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自从他来的那一夜跟她温存之后,她就基本上将他当做空气了。他知道如果再不做点事情,那么她的目光就永远不会停留在他身上了。
绑架她的顶头上司江森,虽只是临时起意,但这几天做背景调查,订机票,安排出境纪录等等事务将江森的失踪打理妥当后,他早已是毫无负担心安理得。
甚至隐隐期待。
他等着她发现的时候向他质问,盘问,拷问,只是事难如意,这一切并没有等来。
现在她自己知道了。她会怎样对他呢?陈寒对着镜子仔细地剃净脸上的胡渣,轻轻讨厌他的胡渣,这些让轻轻讨厌的东西在她离开的一个星期里却长势旺盛,乍一看连他都险先认不出那是自己。
剃好胡须之后,陈寒又仔仔细细将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刷了干净,陈寒对着镜子里洗涤一新的男人微笑,想到过会轻轻回家的情形,镜子里男人的笑容终于枯木逢春,象桃李那样怒放了。
接着陈寒来到了客厅。
角落绑着的江森早已感觉到陈寒的到来,只是装作昏迷。
他看上去是闭着双眼颓废至极,加上剁掉的两根手指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再加上连日连夜的饥寒交迫,昏迷不醒这是自然而然。
江森可以推测到那个男人这几天外出都忙了些什么。
房子里日复一日的平静使江森明白,无论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他成功地掩过了众人耳目,这导致江森的处境,将与日俱增的危险。
江森清楚地体验过那个男人的可怕。
什么样的人,会在租赁不到一个星期的房子里备置那么多违禁药品?什么样的人,会因为有人在日常生活中碰触过她的女友而剁掉对方的手指头?又是什么样的人,会在自己行李箱里装满了一个女人的隐私物,甚至还真空收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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