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娘们一时目光相接,彼此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悚和迷惑,杵在门口,就是迈不进去腿。
那妇人和往常一样,盘腿坐在床上,茅屋正中的木桌旁,坐着的却赫然就是今天中午才被枪毙了的叫花子。
老秦家的人不怕鬼,可这死了的人,就这样活生生的又出现在你的面前,这可比见了鬼还要可怕!
苏熙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见我和小娘们都楞在门口也不进去,便推了推我,小声的问咋了?
你说咋了!打死我也不能告诉苏熙,那叫花子就是我师父,并且还就是今天在虎王岗被枪毙了的那个死刑犯不是。我当机脱下外套,给苏熙披上,让她在门外等我们一下,有事就喊。罢了,我带着小娘们就进了屋,壮起十二分的胆子,坐到了叫花子的对面。
叫花子浑身是脏,披头散发,那造型就跟一把花伞罩在头上一般,俨然就是一个长毛鬼。
妇人这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叫花子双眼透过头发之间的缝隙,鬼贼鬼贼的盯着我们看。两个人的表情,都好像是在等着看我们,如何应付这三观尽毁的境遇。
我正在想着如何开口打破这令人喘不过来气的僵局,这时候脑中却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一个简单的办法。这个办法可以迅速辨别眼前这叫花子,究竟是真个真货,还是个冒牌的。
打好主意,我在心中默默起念,暗骂司徒武是个小贼人,是个下三滥的叫花子,是个人渣败类,是个没本事就知道欺负徒弟的江湖骗子……
骂了半天,我见没动静,手不抬,也不自扇,一口气都能骂到他祖宗辈。顿时我就笑了,心想这丫的还在这跟我装,要真是他叫花子,这会儿肯定借我的手,打我的脸,把我甩到姥姥家去了!
我掏出一支烟点上,翘起二郎腿,见小娘们还在那回不过来神,便轻拍他的后背,对他说道:“瞧把你吓的!这不是真的叫花子,是个假的,弄点泥巴胡脸上,以为自己就是司徒武的傻**!”
小娘们一听,整个人顿时一怔,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而与此同时,妇人和那假叫花子,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弄清楚了状况,我自然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便也跟着后面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边笑还一边对那妇人说道:“我说大嫂子啊!你家这位大哥也太逗了吧!咋就装的这么像,若不是我刚才试他一试,还真就被他给吓住了!”
小娘们一听我说的,顿时也解过来了,自知我一定是在心里说了叫花子的坏话。叫花子心眼小,见不得人说他,之前我稍有不敬,就会招致一顿自扇。现在我却好端端的,小娘们当然知道这是叫花子已死,嫁魂关系已经解除的缘故。
这么一来,眼前这个叫花子的真假,便可谓是昭然若揭,大家心知肚明了。小娘们这时候,整个人一个松弛,都恨不得二郎腿翘到头上去。伸手在我面前抖了抖,说来来,给他也整根烟吧唧吧唧。
我分了跟烟给他,然后让他去把苏熙接进来,这天寒地冻的,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别把人给冻坏了。我原先还以为真的是叫花子还魂回来了,怕吓着苏熙,现在弄清楚了状况,自然也就没了那顾虑。
小娘们把苏熙接进屋子,安排到炉子旁取暖,然后坐回来把烟点上,抽了起来。这时候,那假叫花子却开口了,说的话,差点没让我们俩被烟呛死!
“这茅草屋是捆魂冢口子的楔子,我在这里无法使用嫁魂术,所以你刚才那番欺师灭祖的言论,我暂且给你记下。”
喉咙被烟呛了,烟头也脱手掉在了地上,我整个人都蒙了。我一时不知所措,两手一会放桌面上,一会又放桌面下,总之就是放哪都觉得不安。
“额头一撇红,两心一线走!”叫花子看了一眼我们的额头又说道,“不愧是一代通灵世家,和那些走江湖的二溜子跳大神的比,果然造诣不同凡响!”
叫花子这话我听不懂,但是小娘们却听得懂,当下他便回叫花子:“怎么,你认得此术?”
“灵线通又不是什么秘术,认得又有何稀奇?”叫花子口气不屑,“世上马脚师何其之多,虽所用术法各有不同,但追根揭底,都属灵线通一脉。”
我这才得知,他们是在说刚才在来的路上,小娘们给我们额头抹了一撇舌尖精血的红线,所施展的一种通灵术。
叫花子提到的马脚师,这个我知道,就是本身灵觉低下,需通过别人来充当灵媒的通灵师。马脚师大多分布在山区等偏远地区,给人通灵时,需有一位阴气极重的人来助阵,这种人就被称之为马脚(我在深圳打工的厂里,那个门卫老头,就干过马脚)。
山里人传统观念重,技艺都是一脉相传,但是又因为闭塞,不免落后。他们所用的通灵方法,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依赖于自身天赋。比如天生灵觉过人的马皇后,所演变出来的媒通师,就是因为自身是个灵媒,所以才有了能通灵的本事。
其实如果苏熙生在山里,那她肯定也是个走阴婆子。她可以不借助任何术法,就能凭借自己的身体去通灵。这也正是在通灵界,正统通灵师们一直不屑于承认媒通师的原因,他们一直都称其为走阴婆或者走阴汉。
天赋这东西是求不来的,也不是一定就会被遗传给下一代,这聪明人生了个傻子,傻子生了个聪明的,这种事多了去了。所以当一个媒通师发现自己的后代不是灵媒的时候,又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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