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安挽絮转身对安春花交待:“待会我给婶子治疗的时候你就在外面等着,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进去,包括你。”
虽然不甚理解,安春花仍是听话的应了,又对春花娘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春花娘虽然同安春花有着同样的疑惑,却想着这身子都这样了,试试也没事,省得春花老是为自己担心。
安挽絮又说:“婶子,我一会儿会给你麻醉。”
“麻醉?”
“就是麻沸散。”安挽絮想起古代管麻醉药好像是叫麻沸散,见春花娘仍面露惑色,只得再解释的更详细通俗些,本来想说可以暂时麻痹神经,又想到古人大概是听不懂“神经”是什么的,只得解释的接地气儿些:“就是可以让你暂时感觉不到痛苦。”
春花娘面露惊奇:“竟还有这么神奇的药!”
神奇?安挽絮心念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以前没有这种药吗?”
“没有。”
点了点头,确定春花娘闭紧了双眼,安挽絮自空间拿出麻醉药,待春花娘完全熟睡后,安挽絮才拿出自二十一世纪带来的银针。春花娘的病只要两天的针灸再配上后期的调理就会好了,其实本可以不用麻药,只是她的工具都在空间,所以不得不对春花娘用药。
一个时辰过去了,安春花才看到安挽絮从里屋出来,看到她说了声:“半个时辰后就会醒。”便走了。安春花深深的注视了安挽絮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进屋。
安挽絮揉了揉太阳穴,针灸精神力耗费极大,因为针灸是都要扎在人体穴道上,容不得一点马虎,保持谨慎的态度,不仅是对病人的负责,也是对自己的负责。
因为太累,安挽絮回到家便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一觉醒来,大约已经申时左右了,安挽絮闭上双眼,让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再次睁眼,面前却是一张放大的俊脸,黑耀如玉的双眸紧盯着她,安挽絮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抬手去攻击对方,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随后响起一个略带恼怒的声音:“是我!”怎么每次这小丫头都要动手!
安挽絮一怔,脱口而出:“沈与倾?你不是走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安挽絮觉得她的话说出口后,沈与倾的脸就变得像浓重的夜色一般黑。
沈与倾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我走?”
安挽絮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腕,“没有啊。”沈与倾闻言,脸色逐渐柔和,也就顺势松开了对安挽絮的钳制。
安挽絮活动了下手腕,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你不是说要走了吗?你好几天没来,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
沈与倾也跟着走过去,坐到安挽絮的对面,“这几天有点事,还没走呢。”
“哦,找我有事啊?”安挽絮坐下,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托着小脸,盈盈的笑脸问向沈与倾。
小没良心的,自己这么惦念她,她可倒好,自己几天没来找她,就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好不容易来看看她,她倒像个没事人似的,果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唉,幽幽叹了口气,算了,她还小,慢慢来。“你说我来干什么?”
“我哪能知道。”安挽絮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沈与倾再次叹了一口气,唉,果然,看来指望这小丫头说句想他了是不可能的了。
“我明天早上出发,要不要来送我?”沈与倾斟酌了下,开口询问道。
“不去。”安挽絮思考了两秒,便回答了。
“为什么?”沈与倾疑惑,他觉得以他们现在的交情至少能称得上朋友,甚至在来的路上就想她一定会答应的吧,可她竟然立刻拒绝了。
“我明天有事。”春花娘的病就是要早晚针灸各一次,她明天早起就要去给春花娘针灸,没法去送他。
沈与倾本想问“什么事啊,比我还重要吗?”,但想着以安挽絮的性格,说不准还真会回答是,也觉得这话实在矫情,说不出口。
兴许是看出了沈与倾对她不去送他这件事不满,安挽絮难得对他解释道:“咱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啊。”
虽然仍耿耿于怀,但安挽絮的示好仍是让郁闷中的沈与倾略感欣慰。缓和了神色,温和却又不失霸道的声音响起:“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到京城找我。”一个月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安挽絮翻了个白眼,这命令的口气是几个意思,难道她是你沈大公子的仆人不成。默默在心里说了句“懒得理你”。
沈与倾也没介意她的沉默,只是安挽絮不说话,他也不说。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若不是因为是安挽絮,想必他是会一直沉默的。
两人又坐了会,便传来敲门声,“五小姐,夫人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该吃饭了。”
小丫鬟说话时,沈与倾便朝安挽絮打了个“我先走了”的手势,安挽絮边朝外面的小丫鬟应声便朝沈与倾点头摆手。
小丫鬟在路上明显有些紧张,老是偷偷的瞧安挽絮。
五小姐真好看啊,而且五小姐好厉害,听说以前老爷一家很穷的,都是因为五小姐才一点一点富裕起来的。
安挽絮早就察觉到了小丫鬟偷偷打量的视线,只是因为不含恶意,便也随她了。只是这视线越来越灼热,她也忽略不了,便同她聊了几句。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怜夏。”怜夏对于安挽絮和她说话觉得受宠若惊,只是倒也稳重答道。
“你做什么一直看着我?”
“奴婢该死。”怜夏以为安挽絮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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