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要什么兵器?只要说出来,我便给你。”
陆远心道:“我要ak-47,你有吗!”
“洋枪!”陆远知道,这洋枪可算是太平军中最先进的武器了,还是从清军那缴获的。
壮汉一怔,疑道:“你会使洋枪,从前可曾用过?”
“未曾用过,不过一看便知。”陆远自信满满地说。
“取洋枪来!”众人倒是要看看这口出狂言的小子如何一看便知。
接过枪,拿在手中细细端详。如此简单的构造又怎么能难倒比他们“多活”一百五十多年的陆远。虽说是武器,却很像孩子的玩具,弹与药分离,从枪口装弹,后膛盛药的滑膛枪。待主意拿定,举枪便射,枪声惊起栖息在树梢上的几只麻雀,更有一只落在地上。
“哥,你看!”一高高瘦瘦的青年人将麻雀递给那壮汉道。
“小兄弟,好枪法!”
“天父天兄庇佑!”抱拳颔首。陆远入拜上帝会已有时日,在这中国化的基督教中,天父即指上帝,天兄就是耶稣,天王洪秀全自称为上帝的儿子,耶稣的弟弟。陆远这句话意译过来便是“上帝保佑”,这倒是出于真心,要不那倒霉的麻雀怎么硬是往枪口上飞!
陆远也因此被后护又副军师看中,做了韦昌辉的亲兵。那壮汉便是韦正,别号昌辉,有弟韦俊常伴左右,统管近卫、亲兵。
陆远不曾想自己到了这十九世纪,却做了政要的保镖,虽不及李连杰扮演的中南海保镖那般神气,有酷可耍,但也比前线士兵多份安全。
……
陆远穿着黑丝绸缝制的宽大长裤,腰间束着一条长腰带,上面挂着腰刀和洋枪,上穿红色短褂,长及腰际,大小与身体相称。蓄发未剪,编成辫,用红丝扎住,盘在头上,状如头巾,尾端成一长穗,自左肩垂下。
太平军三两成群,陆远与一小队巡逻兵士擦身而过。仰头望天,雨后的天空格外晴朗,大雁排着一字齐飞。陆远的心思可并不如此轻快、写意。“想这短命的太平天国仅仅在动荡中维持了十余年,自己如今入了太平军,是随波逐流,同天国一道灰飞湮灭,还是会力挽狂澜。虽知道些许历史,洞察所谓天机,又能否扭转乾坤。难办的是史上所载天国灭亡的直接原因并非军事乏力,所料不及,而是各王侯间争权夺势、奢靡腐败、不思进取,这人性的弱点又岂是他陆远力所能及。自己不想做什么救世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顺其自然,走走看吧。”
陆远在树下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在上面,取下腰刀,刀鞘上的花纹很是精致,心里琢磨着这刀拿到他那个年代能卖上几个钱时,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将骑着马,呼啸着从他身旁掠过,待至大帐丈许处,纵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沓,随后掀帘入帐。人已不见,可陆远依然呆望着那女将下马的地方,心道:“好一个巾帼英雄。”
“大远哥—”是陈玉成那熟悉的声音。
连忙转身,正好和陈玉成撞个满怀。两人四臂相连,彼此打量着对方。
“哥,你真威风。”
“你也不赖嘛!”
当小玉成看到陆远腰上挂着的洋枪,双眼一亮。
“哥,这是洋枪吗?”陈玉成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陆远微笑着伸手去摘,刚摘下来就被陈玉成一把抢了过去。捧在手里,喜爱之情溢于言表。陆远也如同亲兄弟一般,看着陈玉成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像倒了糖罐。
“童子军不发兵器吗?”
“不发,我们就是帮着推车,抬东西。哥,我想跟着罗大哥当先锋,可苏三姐就是不让。”陈玉成嘟起小嘴,手里却又拿着衣角擦拭着枪杆。
“你说的罗大哥是先锋将罗大纲,可这苏三姐是哪位,未曾听说。”
“他们都叫她苏三娘,我们童子军和女营设在一处,她常常过来教我们功夫,今天就是她带我来的。”
陆远想起那黑衣女将,于是问道:“她是否穿的一袭黑衣。”
“是啊。”
“刚刚我见她入中军帐议事去了。”
“穿黑衣倒是不假,可我来寻你时,她去喂马了,还要一会来找我。哦——你看到的一定是宣娇姐。”陈玉成嬉笑着扮了个鬼脸。
“还有多少姐,你一起都说出来,免得这一会冒出来一个的!”陆远逗趣说。
一队哨兵换下岗来,为首的冲陆远打着招呼,陆远也点头回礼。继而在树下踱着步,随手拍打几下坐得发麻的双腿。陈玉成端着枪,嘴里模仿着放枪的声音。
“砰,砰”
“哥,那就是苏三姐!”
待陆远探首望去,陈玉成早已扛着枪,飞一样跑了过去。
“三姐,你看!”陈玉成晃着头,洋洋自得地端着枪说。
苏三娘摸着陈玉成的小脑袋,用食指狠狠刮了他一下鼻梁。
陆远也手把着腰刀,踏步迎了上去,同时不忘理了理辫子,活动下面部肌肉。
“哥,这就是我和你提起的苏三姐。”陈玉成骄傲地介绍说。
“小弟陆远见过苏三姐。”陆远鞠了一躬道。
“陆兄弟何必如此客气,看兄弟仪表堂堂,倒不像个玩刀弄枪的人物。听昌辉兄弟说你的枪法却是出神入化,今日可否让我等也长长见识,开开眼界。”苏三娘表情严肃,可陈玉成却是一脸的期待。
陆远立时为难起来,依靠那一枪却是得到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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