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稳哪知这个小水弥的复杂心思,既然认识庞玉就好,省下解释身分职能,直接问道:“小师傅,老夫姓乔,你能告之此灵堂是何人何时所设?”说着顿了顿,说道,“你不要佛文诌诌的,直接说好了。”刚才乔稳就是差点被他的言语搞得如遇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
明生巴不得乔稳如此说,正苦恼着,自身熟知的佛文禅语已所用无几,就只有天龙八部之名目没用上了。现在总算大大松了一口气,回话道:“是谁我不知,一向是由方丈亲自接待的,不过担架三口棺材的人却是由我带进来到祭堂的。”
“什么时候的事?”乔稳接着问明生。
“大约是昨晨早课前后吧。”
乔稳估计了一下,正好是犬爷追周家奶奶那时段,便说道:“你且细细说来。”他当然不想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明生一边回忆开来,一边慢慢说道:“小僧乃是寺院厨房火头工,做完早饭后,师叔便吩咐到寺院侧门外接那些抬运棺材的人到祭堂,说是准备为施主设灵堂做超度……”
乔稳听到此已想到,棺材乃是讳忌之物,不能正门入,侧门与厨房近,一班寺院皆如此,方便下山购置柴米油盐等日常所需,想是祭堂又与厨房是必经相连,如是暗花参与其中,更合情合理,掩人耳目。
“他们先是摆放好棺材在堂内之后,又将焚祭纸扎全数运进来,还是满满八大车子。”乔稳听之已想到定是用到虎殿臣在钓鱼花巷发现不见踪影的独轮车的了。
“运完后,我便带他们出去,经过厨房天井,他们主动要求休息,我想反正离侧门近,吩咐他们休息够了就自行出去,之后我入厨房忙着做事了。”明生还当一五一十的全部道出,少了些佛语,还当真通畅多了。
乔稳听到天井两字,便问道:“厨房天井可有汲水天井?”
“有是有,不过是个枯井,平常都用石板封盖。”明生想了想,补充道:“我们寺院都是引山涧泉水来用的。”
乔稳暗想这就对了,那水井之下定是坟墓暗道的别一个出口,暗花贼众必是从此处运出脏物,轻松如若旁人的推着独轮车出寺。
“乔施主是不是怀疑那此运棺材的伙计是坏人啊?要不要先报之方丈……”明生再笨也略知这些人不对劲了。
乔稳在明生说话间,正沉思着,犬爷紧随其后,必得线索,按捕快手则,如贼人在控制范围,查明就返,再行定夺,何以只是灵犬赶回来求援?难道那三口棺材中……?想到这里,刚好听到明生续说着,“他现应在韦驮神像前练功,我可以带施主去。”乔稳始对之笑笑,忽然指尖已在明生后脑拂过,明生登时晕了过去。
乔稳将他扶正回蒲团,自语道“小和尚,不关你事了,好好睡一觉吧。”说完,三掌齐下,三棺共启,棺盖翻侧,只见里面从左到右分别是两男一女的衣冠,并无人体。乔稳捋了捋银须,这才放下心来,刚才还真是担心犬爷被杀,藏尸在棺。
就在此时,乔稳听到异动,定是神秘人见到乔稳不寻常的举动,不小心散发出一丝气息。他毫无预兆的幻臂上扬,看似随意挥挥衣袖,却是“七擒七纵七唐手”中的一招“纵横擒空”,嘣的一声,屋梁下沿顿时凹出五道深深木印爪痕,扬下一层厚厚的尘灰,力传木劲贯空,房櫞隐蔽处同时振出一团黑影来,咕碌咕碌的翻转全身向侧墙的天窗飞去。
神秘人眼见撞墙,手轻巧一搭天窗上沿,人便如泥鳅般伸缩穿过了犹小的天窗到了屋外,只听叮叮两声清脆瓦响,乔稳出屋一看,只见那神秘人已在高翘檐角上屈膝阵臂腾空,竟然模仿乔稳那式“驭气凌空”,此人使出却无声无息,空中连连变化几种轻功后,已没落在远处黑暗屋群中。
乔稳那能与少林寺三十六房之“龙爪手”相提并论的招式,已手下留情,虽说与神秘人折腾半宿,不管他是有心无意也算是暗中有所帮忙,无须下重手。在屋内已对此非友亦非敌的神秘人瞬间缩骨的功底已似曾相识,直至见之在屋外消失时四式轻功,便已肯定此人的身份。不禁暗叹,难怪他会和自己玩兵捉贼之戏,藏身不现之因来。此人何以会在小城小寺,难道当真是避其锋芒,远离京城至此。他百思不得其解,愤之诸事多忧,无法一一适从。
原来梁上神秘人乃是自号有全窥天下轻功,尽偷人间珍物之能,来自空空世家的神偷“俞轲儿”,与乔稳有五年不范京城之赌约,败者俞轲儿不许在京城出没作案。刚才连使诸派轻功,有江湖入门轻功“蜻蜓三抄水”,昆仑派的“八步赶蟾”,峨眉派的“分光掠影”以及武当派的“平步青云”,便是俞轲儿一贯扬名字号的作风,还使出乔稳的成名之技,便是挑衅告之,五年之期将近,看来京城安全岌岌可危矣。
乔稳现看着他远走高飞,却弃而不追,皆因虽说俞轲儿是乔稳在公在私的对头,但现首要任务是追踪暗花贼众无及其它,当前最必要是找到明生口中所说的,寺院厨房天井的那个枯井,看看能否走到暗花贼众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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