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崇焕,出什么事了么?怎么跑得满头大汗的……”
碧云柳眉轻蹙心疼地看着晓风沁满汗珠憋得通红的面额,拿出一块丝帕移步上前替他拭去满面的汗渍。
“没什么,只是夫子说‘南海禅院’的觉明大师正午会在书院讲经布道,我想早些回来吃饭,然后也赶去听听。”
袁崇焕有些歉意地任母亲拭去自己额上的汗渍,然而他又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母亲的右颊面庞,常年披散的几缕秀发始终掩饰不住自眉际竖拖而下足有三指宽入目可怖的血红色疤痕,每当他看到母亲秀丽无匹的脸上徒添如此难以遮掩的丑陋疤痕,往事便巨细无遗地涌上心头,总忍不住心酸难过地几乎落下泪来。
强忍住难过的心酸,袁崇焕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臂替母亲掸去右肩上少许的尘灰,似极为惋惜地叹道:
“娘,您说如果是昙花大师来讲道该多好……”
碧云乍一听闻“南海禅院”之名,眼中立时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以至于未曾觉察到晓风的表情变化,却在崇焕举手触及右肩之际,不经意似极度疼痛般呻吟出声:“哎……”,不由自主踉跄着退了二步,执着丝帕的左手护在右肩上,不住喘息。
“娘……您怎么了……”
变生肘腋,袁崇焕绷紧的心弦无比紧张地霍然一空,莫名的灵觉乘虚而入,顿时,他无比清晰地感应到母亲体内絮乱四窜的气机异动,更隐约感应到母亲原本强行压制住的纷乱气息是受了他方才的触动而引发,是以呆立原地哪敢再近前搀扶,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怎么也想不明白。
此时,碧云迅捷地应指封住肩部三处大穴,并足收肩双手十指环扣摆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古怪姿势,强行运气导引窜乱的气息回归丹田气窍,累得周身精疲力尽香汗淋漓,半响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地收势说道:“我……没事……”
“娘,您快些进屋歇会儿……”袁崇焕心急如焚地望着母亲虚弱苍白的脸庞逐渐恢复血色,偏偏此刻心中再也无复任何灵觉的感应,想上前扶助母亲进屋歇息,却又摊开两手一时矛盾又无奈地怔怔呆立当场,呐呐道:“娘……刚才……我的手……”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或许只是极向相异的气机冲撞所致……”
碧云轻描淡写地开导袁崇焕同时举步维艰地退入屋内,心下却惊异万分地回想起方才险象环生的一幕——当袁崇焕的手递过来关切地替自己掸拭肩头的灰尘时,自身的本元护体真气不但丝毫未觉察到任何劲气的征兆,而且隐蕴于崇焕掌中那股无声无息的气劲竟可以毫不费力地化开自身的护体真气,畅通无阻地浸入经脉之中……即便是因为昨晚右肩伤势太重疗伤耗损真元太过,但以袁崇焕如今那般微末的气道修为也应该不至于此才对。难道……是晓风的内伤恶化了?
碧云想想又觉得不对,那天杀的注入袁崇焕体内三阴跷脉的是至阳至刚的赤阳罡气,而且自从晓风修持“培元养气决”之后内伤已愈见好转,在二年前更不复每隔三日子午二时罡气倒脉水深火热之症,再无须她暗中封他睡穴助其推宫过血,况且方才那股浸入昨晚受损经脉的分明是一而二,二而一糅合了阴阳二层气极的怪异真气,否则又怎会如此严重地扰乱了原本已被她压制住的纷乱气息呢……
奇怪的是,袁崇焕这些年修习的不过是清心静虑的“培元养气决”而已,又怎会忽然间多出如此古怪的真气?难道是因为时近正午,周身的阴极气机无法抗衡昨晚伤处浸入的阳极真气才致使旧伤复发……
“娘,您先喝口水……”袁崇焕端着碗走进屋里,见母亲斜靠半躺在木椅上神色已趋稳定,总算松了一口气,才忍不住问道,“娘,您刚才说的晓风不懂,什么是极向相异的气机冲撞?”
碧云接过碗喝了口水,定了定神解释道:“但凡修炼气道之人,因本命、躯体、经脉等诸多差异导致体质天赋各有不同,所以必须选择适合自身修持的导气运行法门,方能事半功倍成就超然,否则极易步入歧途荒废天资——这也是为什么我至今仍不授你驭气法门的原因……”
说到这里,碧云望着蹲在自己膝下凝神倾听的袁崇焕,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她自然知道袁崇焕的天资是如何的超卓非凡,但却被自己再三地耽误了这么些年,忍不住慈爱地抚拭着袁崇焕已愈显俊秀的脸庞,思及这些年屡经苦难相依为命的母子之情,心中更觉愧疚难当,禁不住喉间一阵哽咽,珠泪不由自主潺然而下。
碧云接过碗喝了口水,定了定神解释道:“但凡修炼气道之人,因本命、躯体、经脉等诸多差异导致体质天赋各有不同,所以必须选择适合自身修持的导气运行法门,方能事半功倍成就超然,否则极易步入歧途荒废天资——这也是为什么我至今仍不授你驭气法门的原因……”
说到这里,碧云望着蹲在自己膝下凝神倾听的袁崇焕,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她自然知道袁崇焕的天资是如何的超卓非凡,但却被自己再三地耽误了这么些年,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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