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帝夺回帝权,便犒赏有功的私旧,赵忠因策划之功,被封为都乡侯,从此权柄渐重,开始干政。等灵帝继位之后,他和另一大宦官张让更实际掌握了朝中的军政大权。灵帝曾恬不知耻地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
中平六年,灵帝崩,张让、赵忠为求自保,谋杀了大将军何进。其时袁绍担任中军校尉,曹操担任典军校尉,均是何进的部下,见此情景,立刻勒兵反扑,冲进宫去,尽诛宦者。赵忠当场被杀,张让等逃出宫去,投河而死,十常侍终告土崩瓦解。
徐庶心:“这种人,怎么可能造出什么翻车来,他哪儿有时间,哪儿有精力啊!”
韩暨道:“元直请相信我,这类事情,我全都了若指掌。在中平三年(公元186),赵忠铸天禄虾蟆,吐水于平门外桥东,转水入宫,充作禁用;又作翻车渴乌,旋于桥西,用于浇洒南北郊路。这天禄虾蟆和翻车渴乌精绝一时,在我们‘殊巧行’里引起轰动,我师傅曾专程赶赴京师暗窥,多次对我讲述其奇妙之处。我,天禄虾蟆和那记里鼓车一样,也许没有太大用处,但那龙骨水车,日后定传遍四野,造福于天下的黎民百姓。”
徐庶将信将疑,问道:“那奸狡宦贼,也能造福于天下的黎民百姓?”
桓阶道:“韩大人,你说了这么多,跟你那水车飞轮又有什么关系?”什么记里鼓车、指南车,又什么水排、龙骨水车,全是不相干的废话。
韩暨笑道:“那是因为,它们的原大同小异。龙骨水车是由人力操纵转轴以带动木叶片来水灌田的,记里鼓车、指南车,包括水排、天禄虾蟆,也全都采用了复杂的齿轮转动系统,我制作的水车飞轮,也是如此。”
桓阶一怔之下,顿时火了:“你早说就是,绕这么大。”
韩暨委屈道:“我怕你们听不懂啊!”
桓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心:“这么点道,有什么听不懂的,我看你脑子才有问题。”说你缺乏逻辑性是不对的,你是有智障。
左右看看,随手取了个耳杯,从茶鼎里舀出一杯酽茶,这么岔了一岔,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徐庶见桓阶居然没有大发雷霆之怒,心下佩服,暗:“我是知道韩暨性情,换个人这么对我,我可没桓阶这么好的修养。”道:“好了,你就快说你这水车飞轮吧,别扯东扯西的。”
韩暨虽然有点呆傻,这儿也看出来,这两位好像有点生气了,不敢再继续卖弄,道:“哦,我是在楼船的船底两侧,都安装上了以杉木所制的叶轮,战士在船内踏动转轮,叶轮就飞速旋转起来,轮上的叶片依次入水,从而使大船得到连续的推力,这样一来,楼船的行进速度大大高。我们这艘船比较大,而且人不足,所以还不能和斗舰和蒙冲比速度,但相差已不是以前那般悬殊。前面杨都尉那种一千石的小楼船,因为现在是满运转,有近百人轮换踏轮,完全可以与对方的蒙冲、冒突一竞航速。当然,走舸、露桡、赤马舟这种小船,我们无论如何是追不上的。”
徐庶和桓阶一齐点头,哦了一声。
桓阶转怒为笑:“走舸、冒突这种船,任他速度再快,在我们的大船前面,又能有什么作为?”
我侧过脸,对大家说道:“伯绪啊,事情往往不是那么绝对的。你们过来看看,敌人的那只冒突,好生刁滑善战,杨龄恐怕也要费些力气。”
坐着的几人都吃了一惊,急忙起身,围将过来。
居高临下,敌我双方的战船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根本不需要再用什么远瞩镜。
原来我们的座舰已经驶近战场。
殷浩忽道:“原来是她!”放下远瞩镜,目中射出奇异的光芒,道:“飞帅,一定要活捉那个女将,她是‘水蜈蚣’陈江越。”
※※※
远瞩镜下,陆子云的脸色越来越阴。
他没料到,杨龄打上了性,竟独自一船便冲进敌阵。
他狠狠一咬牙,道:“居然敢不听主舰号令,你这个游弋都尉是不干了。”转念一,却又不觉暗暗叹息:“主公虽然绝对信任于我,可我不过是镇军大将军府中的一个小小从事,现在暂时担任飞帅座舰之长,杨龄久掌长沙水军,自然不服。”
两军作战,实力强弱是决定胜负的重要原因之一。
军队的实力一方面表现在战士本人的格斗勇力和技巧,更重要的一面却是如何配合、支援、充分发挥群力。军事家们早已意识到,单兵放对,“一骑不能当步卒一人”。但若排列成阵,则“一骑当步卒八人”,“一车当步卒八十人”。
水战和步战、骑战、车战等虽然大不相同,但作战原却并无本质区别。自春秋末年伍子胥仿效车战阵法顿吴国水军之后,水军的战术越来越接近陆战。各种战船编定字号,分工合作,互相配合,有的是主力战舰,有的充任先锋,有的瞭望,有的巡弋,或冲阵,或诱敌,或夹攻,或伏击,昼则麾旗为号,夜则振鼓为节。临敌对阵之际,以船之大者为中军座船,而当其冲;以船之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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