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半。他们几乎同时接到了两处报警:一处是漓江饭店保卫部,声音焦急如火,服务员在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之后,开启了1008房间,而他看到了现场情景之后,也是报以一声尖叫!
保卫部门怕破坏现场,值班经理立即打110报警。指挥中心简单记录之后,立即转给刑警队,刑警队迅速凑齐人员,还未出发,南京来了电话,有人报警,要求查一个叫任居正的人。
刑警们看着接警记录,这不正是被杀客人的登记名字吗!
一打开门,酒香扑鼻而来,而现场的情况则惨不忍睹:一男一女都是浑身血迹,倒在地上,男的仰面向天,心脏部位留着一个大洞,血肉模糊,血液流了满身,地上还有黑乎乎的一滩血迹,一个下半破碎的酒瓶还在旁边,看来是被酒瓶当胸贯入后,伤及心脏而致死。而一双大眼圆睁着,似乎临死也不相信。
女的趴在地上,也是一动不动,可以看出身材娇好,皮肤白皙,两臂裸露在外,一头乌发如云。
对现场的处理很快就结束了,那女的并没死,她被送到市立医院抢救,在对服务员进行了必要的垂询之后,整个案发过程还是在刑警队员头脑中还原了:
酒瓶被摔碎了,酒香四溢,而空气在一霎那间变得紧张起来。花非花蹲下去,拣起了半截酒瓶,对任居正含着笑,任居正上前劝慰,不知为何反而跌倒地上,花非花突然把酒瓶的碎裂处对准了居正的胸膛,有力的扎了进去。居正不相信非花这么对他,他大喊一声,企图阻止,但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无力的垂下了手,而酒瓶又被非花拔了出来。
任居正倒在地上,眼望虚空:“天哪!自己最心爱的人呀!”然后气绝而亡!
而花非花,酒瓶脱手,自己趴倒在地。
是的,情景就是这样。刑警队负责人龙在天仔细研究了现场和酒瓶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个案子案情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到令人产生很多疑问。
首先,花非花杀人的理由,这是破案的根本,没有杀人动机,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龙在天把他们的进口高档摄录一体机取在手里,回放了这几天两个人在酒店以及漓江上拍的录像,如此亲密的一对恋人,要说反目成仇,不会在这一刻。花非花的证件表明,她是一位记者,她有记日记的习惯,她的日记本里,记载了这两天的行踪和她的心情,看得出,她沉围之中。
其次,花非花看上去弱柳扶风似的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力量?无论如何不能令人信服。
但是现场呢?
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和线索,整个案子如果按照这样的解释,可以说毫无破绽。警方现在只希望,能够从花非花身上找出答案。
花非花虽然很快苏醒,然而令刑警队员们失望的是:她双目无神,憔悴无比,最奇怪的是,当她闻听任居正已死,而警察似乎在怀疑她时,整个人都瘫倒了,懵然不知所措!
龙在天非常沉着,罪犯在作案后,通常会拼命掩饰自己的罪行,花非花自然也不例外,他们把他带回了警局,龙在天看着非花的证件,开始讯问。花非花眼睛红肿,兀自抽抽噎噎。
“你的姓名。”
“花非花。”
“职业。”
“北方早报记者。”
“你和任居正什么关系?”
“恋人。”
“你是和任居正一起来桂林的?”
“是,我们12日上午到达。”
“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大多数时间,他在调查案件的时候,我没和他在一起。”
“那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访问了几个朋友,有时候自己随便转转。”
“昨晚你们一直在一起?”
“应该是吧。”
“说确定点。”
“是。”
“你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花非花抬起头,望着虚空,似乎在拼命回想着什么,良久没有回答。龙在天也不去催她,让她自己回想。
非花在想自己做的梦。似乎是在入睡后不久,非花就进入了梦境。梦里的她,身处一个大花园,惨澹的星光闪烁着,花园草木茂盛,可惜无人管理,似乎是个荒园。鸦没雀静,阴森森的特别怕人。非花想不起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为何而来。
小路曲折,深入花园深处,非花走在林中,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她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声音极为熟悉,非花答应一声,声音似乎被周围环境所阻挡,远处的人也许无法听到,又寂然无声了。
非花在茂林修竹中进入了一处凉亭,她信马由缰,走了进去,凉亭是个八角亭,业已破败不堪,奇怪的是,随着非花进入,一个柱子上突然亮起了一盏马灯。
非花大吃一惊,看看周围,人影不见,这盏灯火,来的诡异!非花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头皮发紧了。
她想跑出那个凉亭,但脚步却纹丝不动,想喊时,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觉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
好不容易转过身,扶住了柱子,拼命的喘息几下,努力让自己安定下来,无奈一颗心就是要跳出腔子一般,怎么也不能镇定下来。
事实上,她也无法镇定了,因为她看到一个人站在面前,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来人的脸,也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
那人身材高大,如半截铁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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