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居正抬起腕表看了看,现在已是半夜一点了,人地生疏的非花能上哪里去呢?想到这里,不由心里一阵紧张,非花是个女孩子,万一遇上不怀好意的人就糟了!
他赶紧披上了外衣出去寻找。现在这个时间,整个世界都在沉睡中。白天这个各色人等出入的高级酒店,此刻犹如一个盛装赴宴的贵妇人,大堂顶上巨型的水晶吊灯反射着温柔迷离的光芒,使人有梦幻般的感觉。居正无心欣赏这一切,他的心被非花占据得满满的。
酒店的大堂外面是个花园,大型的假山盆景流水潺潺。居正的夜视力不是很好,模模糊糊见到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个水车转动。
是非花,没错!那苗条纤瘦的背影就是非花,而且那条裙子颇有来历,李翰森亲手设计的秋水伊人品牌高级女装,是他送给未曾谋面的未来弟妹的见面礼。
“非花!”居正的心一下子放宽了,心爱的非花就在眼前。他激动地呼唤了一声跑上前去,可是近在眼前的非花却一下子不见了!莫非是我太紧张产生了幻觉?居正正诧异,忽见前面的花丛中隐约有个穿红衣的背影,呵呵,非花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居正笑着又走到花丛中,咦!怎么非花又不见了?
“非花!”居正急切得叫道:“非花!快出来吧,别玩了!你让我找得好苦!”
“唉!”一声叹息在任居正耳边回响,似饱含着无限的哀伤和怨恨。这声音在居正听来是如此的令他不寒而栗!秋夜的凉风本是舒爽宜人的,然而他却觉得冰凉刺骨,寒意由肌肤侵入骨髓,他不由地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
那笛声又萦绕在耳边,还是那曲《秋怨》,只是此刻听来徒然增添了几分萧瑟的煞气!笛音震得他脑门发胀,心一下子缩紧了。他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蹲在地上痛苦地叫道:“你是谁?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笛声止住了,居正松开了双手,耳边隐隐传来花丛中秋虫的呢喃细语,和潺潺流动的水声。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一个幻觉。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谁在吹奏这首曲子?他无奈地站起身,迈动着有些疲软的脚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润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默默地回到大堂,见到电梯门前有个着红裙的女子,一袭披肩的长直发,那背影分明就是非花。他加快脚步想追上去,不料电梯来了,那个女子跨了进去,在电梯门合拢的瞬间他依稀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对他崭露着笑颜。
居正使劲按动着另一边电梯的按钮,过了片刻却不见任何动静,他等不及了,转身向楼梯跑去。拿出当年校足球队中锋的实力,十层楼对他根本不算什么。掏出手中的磁卡刷了一下房门,他惊奇地发现非花正坐在对着门口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一袭红裙。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只心型的水果蛋糕,上面插满了彩色的蜡烛,边上的冰筒里面摆着一瓶酒,两只雕花的玻璃晶莹剔透。
“阿正,今天是我们认识以来你的第一个生日,hday!"非花走到居正面前,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眼前的非花薄施粉黛,淡扫娥眉,一身艳丽的红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与平日干练的记者形象相比凭添了几许江南女子的柔媚。居正心中激荡着一股暖流,他伸出双臂拥住了非花。
“非花,怎么想着大半夜的给我庆祝生日呢?我以为你不见了,害我好找!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现在已经是9月15日了,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非花在他怀中神秘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城市的丰伟业。
自从李翰森死后,他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翰森的死给他太大的刺激。他总是在梦中看到他那张可怕的面孔,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每每午夜梦回,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本来事务所里接了好几个大客户,可他近来工作总是神情恍惚的,呆呆地握着鼠标在电脑屏幕上不停地来回移动。
今晚,对他而言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刑警也对翰森的命案束手无策,加上之后他听说的种种离奇的传闻,更令他惶恐不安,一闭上眼睛翰森那张五官极度扭曲的脸就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他一定在死前遭受了极大的恐惧,不然单单被人挖去双眼是不足以致命的。那么又怎么解释照片上翰森的影像会无故消失呢?
想到这里,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张照片,一看,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口里有一股腥咸的感觉。原来,任居正的图像也开始变模糊了,看不清楚脸上的五官。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居正也会......他不敢再往下想了,立刻拨通了居正的手机。
“喂,居正,你,你还好吗?”丰伟业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怎么了伟业?我很好啊!半夜打来一定有什么要事吧?”任居正此刻佳人在怀,正幸福无比呢。
“也没什么事情啦,就是,就是有些挂念你,你,你一定要保重啊!”丰伟业听到任居正的声音很平稳,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太多虑了,也就没再往下说匆匆挂上了电话。
“阿正,来我给你点上蜡烛,你来许个愿!”非花取过桌上的打火机把蛋糕上的蜡烛一一点燃,之后就关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灯。顿时,房间里暗了下来,只有蛋糕上的二十七根蜡烛在燃烧着。非花坐在沙发前,蜡烛光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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