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袁授顿觉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可笑,他以前怎会认为,她在他的心中重要性,要远次于这个江山呢?
原来,没有了她,他就连努力的动力都失去了。
没有她的期盼,少了她的喝彩,就算他做得再好,再受万民拥戴,又有什么意思!
原来,这才是他拒纳后宫的原因,并非是嫌女人麻烦,也并非是只习惯她一个人,由始至终,从她在陷阱前有如神降地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起,她就住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那块地方,再移不开了。
也正因如此,就算他觉得自己即将失去她,也拒绝忘记,如果让他用余生来后悔自己的错误和时时怀念她,他也愿意。
没有后妃?这世上还有一种生物叫和尚,少了女人一样可以活下去;没有子嗣?他自己都应顾不暇了,生儿子来干嘛?无人继承大统?他同样不是泰康帝的儿子,不也一样坐拥了这个江山?凡事种种,在解决面前,没有问题。
不过,他现在觉得自己还是过于悲观了。
他还是有机会的。
撇下受了过度刺激而暂时神智不清的太后,袁授大步踏出殿外,去想他的解决之道。
“皇上……”
秦福紧张的声音自他身后飘来。
袁授停步,看着满眼期盼的哈千影,扭头对秦福说:“带她去看看冷宫的环境,如果喜欢,就让她住下。”
怎么样?他很善解人意吧?
袁授对自己善良的行为可是十分满意的,他独自一人出了宫,打马出城,直奔郊外千云山,又步行一个时辰,翻至千云山后山。
隐密的竹林之中,当年的医庐仍在,袁授停于医庐外摸出一支骨笛吹响,尖锐的声音惊起飞鸟无数,又待一会,竹林内现出一个人影,渐渐近了。
“这才三个月,皇上给的时间未免太短了。”来人似乎有些不满。
“不是为了那事。”袁授接过来人抛过的药丸含入口中,这才随他穿过竹林,来到医庐之前。
“顾长生。”袁授站定了身子,“给我弄一种解药出来。”
那人回头,俊美无筹的面上此时装载着满满的无奈,“这不还是那事么!”
“真不是那事。”袁授认真地说。
半年后,三觉庵中。
“娘娘访友还没回来吗?”几乎每天都来报道的左东权一副忍耐到极限的模样。
“我已说过了,还没有。”青桐闲闲地喝着茶,“左大将军耳力似乎不佳,我最近自己摸索了几招治耳疾的针灸之法,不如给左将军试试?”
左东权几乎疾跳而起,“不用!我明天再来!”
开玩笑!要不是顾晚晴对他有医治之恩,他怎么可能接下这个差事每天都跑三觉庵?当他闲得无聊吗?不过他也的确挺无聊,居然抹不开面子拒绝上次青桐的提议,真让她扎了几针。
摸着至今隐隐作痛似乎关节还有些不灵便的左臂,左东权痛定思痛!说到底还是他承了顾晚晴的情,这才应了青桐的要求!可也不知她是趁机报复还是医术当真那么烂,在天医身边待了五六年,竟还是那半吊子医术,说出去真要笑掉人家的大牙!
怀着悲痛的心情,左东权打马回京,入宫面圣。
“还没回来?”
听着御案之后传来的声音隐含着咬牙之意,左东权第一百八十次地点头,“是。”又第一百八十次地问:“可要臣前往济州接娘娘回京?”
“不必了!让她……多散散心吧。”
嗯,忍的很辛苦啊。左东权凭着声音暗暗猜测袁授现在的表情,同时对顾晚晴有种一去半年了无音讯的举动表示深深的敬仰。
“给朕召悦亲王回京!回京!”
左东权眼见着一枝朱笔掷于自己眼前,立刻判断他崇拜敬爱的皇上……真的失控了。
“他竟胆敢把一个野男人的地址给她!看他回来朕怎么治他!”
“是……”左东权为悦亲王深掬一把同情之泪,又在心里偷偷反驳,谁让你当初为了尽快完成大业同意了他的提议,饶了他的性命,现在又来后悔,还说是什么野男人……人家才是皇后娘娘当初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好不好?是你撬了行人家的行啊大哥!
但显然,他敬爱的皇上大人并不认同这一点。
春去夏来,夏去秋至,又是三月过去,腿脚越发麻利的左东权终于带回了好消息。
听到顾晚晴归来的消息,正提笔书诏为悦亲王再次减俸的袁授手哆嗦了一下,看着圣旨上写槽的那笔,愣了良久,指着门外厉声道:“快去,宣顾……”话没说完,他的人已消失在御案之后,他差点忘了,左东权根本不知道顾长生隐居在深山研究解药那事。
过了两天,当一脸胡子头发槽乱形如乞丐的顾长生出现在三觉庵时,差点没惊掉了顾晚晴的下巴。
“你干嘛这个造型?”顾晚晴撇着嘴,“难道你终于离开了顾家,又落魄到这种地步?”她又摸摸下巴,“不应该吧?就算你医术废了,也还能靠脸吃饭啊。”
“少废话。”顾长生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让他那清朗不再的面孔变得十分有深度。
“想必你知道皇上因服食了‘九转灵窍丸’而产生了头痛的症状,一年前皇上拿了些抑制此症的血竭丸给我要我入深山的一座医庐研究解药,那医庐中有许多这方面的记载所以我终于查清了‘九转灵窍丸’的药性也终于制出了一枚解药不过这解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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