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非善类啊!”望着吴襄一伙人的背影,卢象升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旋即歉意道:“方才之人乃是鼠腥蜗肠得鱼忘筌之徒,今日我得罪于他,他日必将报复,元晦,今日是我孟浪,牵连你了。”
朱宏燚笑了笑不在意道:“建斗兄不必过滤,此人虽然有些本事,但你我也不是凡夫俗子。只要我等为人持正,又何惧这些宵小之辈的暗算!量他翻不出什么花样!”
卢象升道:“元晦说的极是,但也不得不防!”
朱宏燚点点头,对于吴家父子的品性他是再了解不过,那真是养不亲的白眼狼,数十年后的大凌河之役,被金兵围困的是吴襄的大舅哥祖大寿,可他却和吴三桂带着援军跑路了,连亲戚都不救,更何况其他人。
回去的路上,凛冽的寒风兜头兜脸地吹上来,他反倒更清醒了几分。虽然科举是条路子,但以他宗室的身份就算中了进士,也只能混个闲散的无权的小官当当。
而且这几年,大明朝官场上是一点都不安生,魏忠贤和东林党斗得厉害,先是魏厂公猛整东林党,搞死了杨涟、李光斗,接着崇祯上台又横扫了阉党,不管加入那一边都没有好结果。是不是要走走崇祯的路子,按照时间算,这位未来的皇帝还只是个小屁孩,提前跟未来的一把手搞好关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个念头他也就是想想,眼下他要啥没啥,凭什么和人家拉关系?更何况这位主也不是好伺候的,眼下贸贸然送上去,只是自找不痛快。
而且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跟在这位信王爷身边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朱由检之国是天启六年的事,眼下魏忠贤就准备胡搞乱搞了,在这四年里呆在京城实在是危险。
而且掰着指头算都知道,离李自成攻入北京也只有二十多年的时间。要是不趁早积累一点班底,等吴三桂带着关宁军反水的时候,他只有哭得成。所以眼下还是赶紧到地方上混比较安全,既能躲开党争,还可以积累势力。
最好的地方嘛,当然是辽东、登州或莱州。辽东有袁崇焕,朱宏燚不打算和他参合到一起,对他那套“以守为攻,筑成以守。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以和为旁著。”的策略完全不感兴趣。事实证明袁都督是只守不攻,龟缩死守,“辽人”也没有守住辽土,反而引清兵入关葬送了汉家天下,辽土也完全没有养活“辽人”,每年依然要靠财政拨款吃救助。至于议和,和强盗和侩子手有什么好谈的,难道又缔结一个明朝版的檀渊之盟?
当然想去这三个地方一点都不难,因为没人愿意去,而且没有记错的话,这一科的殿试,同考官就是孙承宗和袁可立,这两位大佬一个是辽东经略另一个是登莱巡抚。只要搭上他们的顺风车,在这两个地方就更好混了。
就这么决定了!在这个念头跳上心头的一刹那,朱宏燚忽然听到耳畔传来了几声呼叫。
“两位公子请留步!”
朱泳燚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过了过来。瞧此人的打扮,像是官宦家的下人。
卢象升是个急性子当即问道:“这位小哥,叫我二人有何事?”
那小厮作揖道:“两位公子,我家老爷想请你们移步一叙。”
朱宏燚顺着小厮来的方向,眯着眼睛看去,远处的阁楼之下,三个老头子正吵得唾沫四溅,似乎在争些什么。朱宏燚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倒是卢象升老实的问道:“你家老爷是何人?”
那小厮笑道:“两位公子去了就知道。”
朱宏燚、卢象升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长者有请又不能不去,而且看那几个老头的气度,似乎都是朝中大臣的样子,这样的话不去更不合适。
朱宏燚有二十级弓手附身,自然耳聪目明,而那边廊下几个老头的声音又着实不小,没多久这三老头的身份他就清清楚楚了,心中不禁好笑。俗话说瞌睡来了送枕头,才盘算着怎么才能去登州、莱州,这未来的蓟、辽、登、莱的老大们就汇聚齐全了。
站在正中的是袁可立,左侧的是孙承宗,而右边的是毕自严,这三老头加起来快两百岁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真不知道什么事让他们这么来火。
朱宏燚和卢象升站在阶下,自有那小厮前去回报。不久孙承宗和煦的问道:“你二人可是国子监的监生?”
“不是。”
“哦,”虽然孙承宗肃然道:“那你二人为何在国子监射箭嬉戏?”
卢象升赶紧答道:“回大人话,晚生是常州举人卢象升,今天特邀友人岳州举人朱宏燚来此比试箭术,不是有心擅闯国子监,望大人恕罪。若大人要责罚,请责罚小子,此事实与朱宏燚无关。”
朱宏燚心道卢象升果然是个讲义气的人,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可惜啊!你不知道眼下这几个大佬的身份,若是真让你一个背锅,我还出个屁的风头,说不定还适得其反。
想到这,朱宏燚赶紧上前两步:“今日比箭虽是卢兄提起,但晚生也是欣然答应。若晚生直接拒绝,也不会有后来之失。若要论罪,晚生无可塞责难辞其咎。请诸位大人莫要怪罪卢兄,就追问晚生一人之罪好了。”
见朱宏燚、卢象齐齐升上前俯身下拜,孙承宗忽然大笑道:“你二人倒也有些担当。既然你二人都是当科举子,眼下会试在即,不在寓所温习功课,怎么出来比箭?今天老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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