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玄从皇上那领来了一笔钱物,其实皇上赐的东西并不多,不过他又走了一趟户部,领来的东西那可就多了。谁敢不给皇帝面前最宠爱王子的面子,更何况皇帝还亲自下了命令。
晋王府深上的花园,赵玄、田奉武两人正在亭中。
“奉武,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招些护卫,我们多用些人,府里也热闹一下。”赵玄转着圆圆的眼珠,有这么一大笔钱不用,他小孩子心没法定下来。
田奉武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想法,护卫是一定要有的,晋王府颇大,又与赵曮起了冲突,戒备自是要加强,人手需要添加,以防意外。现在王府不过三十多名护卫,其中成份复杂,颇多赵曮派来之眼钱,也应该加以清理。但兵贵精不贵多,皇上赐的钱物其实也不多,养不了太多的兵力。
“殿下,人多心杂,反为不妙,不如只训练少量精兵,结之以恩,加之以利,可成殿下之心腹。”田奉武劝道,说来,他的身家性命已经和晋国公联上了,自是一心为赵玄好。
“只是现在流民颇多,精兵难寻啊。”赵玄语多沧桑,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这点还请殿下放心,奉武自会严加把关。”田奉武突然笑了起来,“此外,昨天几位袍泽今日还在京中,说不定可由他们处觅得人材。”
“不太可能,若有人材,他们自己就会用了,哪能给你!”赵玄思路极为清晰。
田奉武对玄殿下的思维已经免疫,不再惊讶。“这个殿下就不明白了,军中有很多是犯了事的武将,一般来说都是立有军功的,但现在却不能见于光天化日之下,若进了晋王府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有军功?有军功怎么还会这样?”赵玄大感惊讶。
田奉武大叹一声,“正是因为有了军功才会这样。”赵玄蓦然明白过来,敢情是有人想冒领军功,武将不服,文官就找个罪名将其下狱。这种事在大宋朝并不是什么偶然的事,当武将的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军功都为文官们领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有丫环跑来禀告,福州知州宁远风前来求见,并将名刺递了上来。
“福州知州宁远风,他与福建路安抚使宁采贤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赵玄接过名刺看了一眼问。
这个问题田奉武是没法回答,他来京城也没多久,以前又有前方,对江南诸事并不清楚。幸好管家赵志达到了,顺势接过此问。“殿下,宁远风是宁采贤的侄子。”
赵玄掂着名刺,不解的道:“我又不认识他,宁远风来找我做什么?”
“殿下,是不是先让他进来?”赵志达躬身道。这位“老”管家今天不过三十四岁,但从十三岁起就已经在府里做事,二十三岁时因为精明能干为老晋王赏识提拔为王府总管,并赐姓为赵。这位总管不仅理家有术,而且据说还有一身不凡的武艺。
“不急,先让人领他外厅,让他在外面候着。”赵玄淡淡的道,无缘无故来见自己,必有所求,既然如此,让他等上一会也自无不可。一名丫环领命去了。
“若是慕名而来,殿下如此怠慢,奉武恐本府受天下人所笑。”田奉武进言道。
“不会。我今年不过十一岁,再有才华的人未曾与我见面也不可能慕名而来。”赵玄笑道:“赵叔,你说说最近东南沿海与临安府之间有什么发生!”
赵志达办事极有能力,老晋王去世后,为防万一,他对城中消息打探不遗余力。“没有什么大事,福建路虽然盗贼丛生,但经济发展一向超前。”赵志达努力从脑海寻找有关消息,“今年初,福建路不少县令、县丞被撤,有十余家福绅欠税不交被擒,泉州巨贾贿赂案轰动一时,……”
“慢,泉州巨贾叫什么名字,与宁远风、宁采贤有什么关系?”赵玄突然插口打断。
赵志达一怔,虽然最近三年明知这位殿下颇多怪异,但现在听了这么突然一语,仍觉得他的思绪极为敏捷。“那商人名唤史佻渑,据说与宁远风倒是有一定关系,与宁采贤倒没听说有什么瓜葛。宁远风本来是知泉州,但后来被调到了福州。”赵志达细细解释。
“明白,我们去见见这位宁大人吧!”赵玄神气的站了起来,颇为高兴。以前有事多找韩侂胄,要么是赵曮、杨次山,可没人来见他。看来陛下不久想封他为晋王之举动,让不少人盯上了。
宁远风从外厅被纳入了内厅,现在将近十一月,天气转冷,宁远风穿得并不多,照说不该感到热的,偏偏额头上全是汗珠,手绢不停擦拭着。
身为福州知州,已是从五品的高官了,田奉武也不过从五品。田奉武虽是千牛卫将军,但那是通过关系上去的,事后为被御史中丞竭力抵制,所以现在只能领骁骑尉的衔,比应有的品级差了一品半。
宁远风的心里急得要死,他实在是走投无路。韩侂胄急于北伐,正对东南诸路税收征收不力而感到愤怒,一听他来自福州——欠税最多的州之一,即将他轰了出来;史弥远则认为他与韩侂胄是一路的,因为福州是出钱出物支援前方最多的州之一。结果,宁远风里外不是人,谁都不愿意帮忙。无奈之下,打听到还有另外一人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病急乱投医的他也不顾所求见的人只有十一岁,匆匆就来到了晋王府。
正焦急间,蓦然看到左边暗处转进三人,心中不由一喜,站了起来。定睛一看,前面一位不过一米高、身着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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