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华夏文明的源头!
西京!十三朝帝都的辉煌见证!
西京!唯一曾傲立在世界最顶巅的千年古都!
西京!父亲的老家、父亲的归宿,亦是我的根源所在!
就像所有人的通病一样,尽管西京的典故、西京的灿烂是如何的引人入胜,但也仅限于对历史的追溯、赞叹,反而对今时今日的西京近乎一无所知。
因为物质化的人类,只会着眼于高于自己、好于自己的东西!对劣于自己甚至等同自己的东西,熟视无睹、漠不关心!
难怪国人总会诧异:为什么我们对花旗国的一切了如指掌、而他们却对我们几近无知。我们在斥骂他们目中无人、讥讽他们鼠目寸光的同时,我们有否扪心自问!
我们对那些落后于我们的国家、落后于我们的城市、落后于我们的民族又了解多少?或者说,又愿意了解多少?
在我们根深蒂固的潜意识里,非洲岂不是仍和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同一解释?难道所有非洲人直到今日仍没有丝毫进步的迹像吗?我们不知道、也不屑于知道,因为他们落后。
同理!花旗国也懒得去理睬比他们落后的国家,比如我们。
尊重从来都是对等的,在我们无视弱势存在时、凭什么要求强势无条件接受我们?毕竟发达后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差距,不是简单的外交辞令可以缩短的。
尊重从来都是实力的硕果,只有等我们真正在经济上、在政治上、在文化上、在军事上步入强者之林,我们才能赢得发自内里的尊重!
所以当我随老爸步出西京火车站的第一步起,我就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般,瞠目结舌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不是因为西京的繁华,虽然这座古老的城市在高楼簇拥、繁车似锦的现代化气息缭绕下,彰显出一派西北重镇的大家风范。但和与世界比肩的滨海市比起来,仍有相当不小的一段距离。
正是因为西京的繁华,它和我意念中那铺天盖地的西北风、那高亢舒远的信天游、那惊天动地的安塞腰鼓;还有那红艳艳的辣椒、红艳艳的棉袄、红艳艳的笑脸,简直是天差地别、颠覆到了极点!
后来我才知道,我所以为的西京其实是陕北,而关中对我来说,只是大雁塔、兵马俑而已。由此可见,我们自以为是的见识有多可笑、可叹、可怜!
乘上计程车,在一路疾驰中老爸显得格外的罗嗦、亢奋,一边不停口的向我介绍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搞的我直以为开进了历史博物馆;一边没完没了的向司机问东问西大发感慨,简直比小山民进城还不如。
别看我!我和这人不认识!
我狠狠的用眼睛回答了一脸坏笑的司机,气鼓鼓的往边角用力挤去,目不转睛的盯向窗外。
我望着道路两旁那摩肩接踵、似曾相识的高楼广厦,不禁陷入了沉思。
西京的模样的确颇具现代化规模,可是如果不点明它的出处,你能分辨出它和其它等同级别城市的分别吗?
无非是谁的楼更高一些、谁的车更多一些而已,让人误以为仍在同一座城市里打转,将初来乍到的新鲜感逐渐消磨殆尽、顿生出一种无聊的视觉疲惫来。
唉!发展哪发展,难道你的标志、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像刻模子般复制出无数个同类吗?在每一个城市都千篇一律的广植现代文明的钢铁丛林之时,你的文化、你的特征、你的内涵又体现在哪里呢?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摧残、亵du?
在欧美国家偏执的保存遗迹、骄傲的宣扬仅有的百余年历史时;我们却在盲目的攀比着发达指数、麻木的破坏着千年的财富!
两相比较:谁更聪明、谁更愚昧、谁更文明、谁更落后?
难道那些随处可见的所谓城市新标志的现代派建筑,真比屹立千年的老坐标更吸引人、更陶醉人、更有价值吗?
为什么我们非要到取得了心理上、物质上的丰硕成果时,才对一路上被破坏殆尽的、永远无法弥补的祖先遗物,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呢?
不知是我的伤感弥染了老爸、还是近乡情怯触动了老爸,不知什么时候起车厢内一片死寂,任由波澜不惊的引擎,执著的低吟着一首没有节拍的老歌。
快要到了罢!
虽然我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但随着老爸的脸色愈来愈沉重、手脚愈来愈焦措的挪来挪去,我知道,老爸的家--近了!
步下计程车,我随老爸进入了一所老宅院。
这是一所保持了原始风貌,丝毫不惟外界侵扰的古式建筑。但不同于馨儿家的宏大、华美,整个庭院更显得古朴、静谧,别有一番情趣。
在四幢相对的灰砖平房中间,是一个灰砖铺就的长方形小院。院当中砌着个花坛,上面陈放着十几盆繁密的花木。
不要问我是什么花!对我来说,叶小杆细、栽在盆里的都叫花;叶大杆粗、种在路边的都叫树。
“谁呀?”
随着一声平和的方言,一位白发苍苍、面色红润、举止安祥的老太太,不慌不忙的步出正屋。
父亲直勾勾的盯着老太太、双唇颤抖了半天没有答话。慢慢的向前迈了两步,猝然丢下手中的行李,“扑通”一声跪下,急匆匆的跪行至老人身前,倒头便拜!
“娘呐!不孝儿子给您赔罪了!”
父亲的哭叫声是那么的撕心裂肺,直把老太太惊的好半晌回不过神来,慌乱中怎么也无法将手中的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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