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椅中坐下来,盛夏偏开了头,“随便出去走了走。”
“随便出去走了走?”一手撑在她后背的轮椅上,俯下身来,他捏过她的下颌让她正面看着他,“随便走去了什么地方?”
盛夏唇角牵出一抹笑,“我做了哪里做了什么难道你都要管?”
慕淮南凝视她,“难道不应该?”
“你只是我的前夫。”
“有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的前夫么。”他晃了晃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好看,浅薄的唇微微地笑,吐气幽然,“前妻,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在你伤势还没完全好的情况下,劝你最好能安分点。”
盛夏视线凉凉的,“不然呢?”
他俯身,暧昧如斯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语气幽凉而野性,犹如野火的气息,“相信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对于他的种种亲密行为,盛夏已经习惯了,虽然他这个举动,依然会让她耳根敏感而本能的发红,但面上还算镇定自若。
这时保姆走出来,试探地问,“先生,现在可以用午餐了吗?”
他还没吃午餐的吗?
盛夏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眼角的余光再扫视餐厅那边,餐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碗筷摆放整齐,还没动过。
可能因为时间过去得太久,餐桌上的菜已经没热气,有些冷了下去。
回头来时,盛夏蹙眉凝视身前的男人,“既然你已经先回来了,怎么还没用餐?”
“为了等你。”
“等我?”盛夏心底略略的诧异。
慕淮南已经站直了身,绕到她的身后,推着她的轮椅,“今天的午餐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不等你,没办法用餐。”
最重要的是,一个人,没有什么心思胃口。
在被他推往餐厅的途中,盛夏凝眉凝思,淡淡的开口问,“如果我没回来呢。”
“你总会回来的。”
盛夏闭了闭眼睛,对于他这么笃定的口吻,不置可否。
来到餐厅边,把她推到餐桌边,慕淮南扫视了眼桌上丰盛的午餐,皆是按照盛夏之前的要求,各种类型的肉以及配上几样可口小菜,典型的中餐,但已经有些冷了。
慕淮南对保姆吩咐道,“拿下去再热热。”
“好的。”
虽然原先跟莫云柯去了餐厅,但盛夏并没有留下来跟她一块用餐,在说完了事情之后,她就让付东之带着她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莫云柯不知道为什么,把她的号码给了盛夏,说是有需要就打那个电话。
如今莫云柯跟盛斯顾已经分手,而分手的原因从流传的谣言中盛夏也已经知道了,这次见了莫云柯之后,她认为她们应该已经没有再见面,或者是她会有什么需要麻烦她的地方。
但那个号码,她却还是存了下来。
保姆将热好的午餐又一一端了上来,慕淮南坐在盛夏的身侧,拾起筷子,特意选了没有刺的鱼肉夹起来,喂到她嘴边,“张嘴。”
盛夏情绪不高的看着白嫩的鱼肉,“慕淮南,我有手。”
慕淮南看着她,“张嘴。”
“……”
无可奈何,知道拗不过他,盛夏不情不愿的瞥他一眼,闷声闷气的张开嘴,任由着慕淮南将一块鱼肉放她嘴里,嚼了几下才咽下。
慕淮南又去夹其他的菜,这一次盛夏连拒绝都懒了,他夹什么她吃什么,他喂什么她咽什么。
保姆在一旁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相处态度,掩嘴了笑了下。
慕淮南平常不会在这里吃饭,回这里住的次数也可以数得出来,就别说他经常会带什么女人回来,又是这么耐心事无巨细的照顾一个人的样子了。
不想打扰到两人的气氛,保姆默默的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慕淮南一边喂着盛夏,一边说,“等会有三个佣人过来,先跟你说一声。”
盛夏吞下他喂过来的东西,挑眉,“佣人?”
给她吃了些东西,他用自己的碗盛了一碗汤,用勺子搅弄了几下吹散了热气,又勺起一口汤到她嘴边,“这里只有一个保姆,偶尔难免有时候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你现在腿不方便,多请几个佣人以防意外。”
盛夏瞟了瞟他,几乎本能而下意识的回答,“不是还有你么。”
慕淮南喂她的动作一顿,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眸,那双掺杂着炙热的眸子,宛如深渊一般幽然。
他深深地看着她,薄薄的唇角噙上一抹好整以暇的弧线,“已经这么依赖我了?”
尽管他并没有说什么惹人遐想的话,但他那抹炙热的视线以及他蛊惑迷人的声线,令盛夏耳根子情不自禁的一红,心脏跳动的频率暗暗的加大一个节拍。
她堪堪别开头,“我以为你无所不能,不需要麻烦别人。”
被人认为无所不能,特别还是在意的那个人,心中难免会有一些悸动,慕淮南凝视她的眼神更深了,“还是第一次知道,在你眼里原来我无所不能。”
没让她应话,停顿了下,他倏尔是笑。
眼帘下方有一片浅浅的暗色,他轻轻淡淡的道,“实际上我并非无所不能,盛夏,我也有软肋。”
轻轻地垂下细长浓密的睫毛,盛夏看着旁侧的地面,凝了凝眉道,“是……两年前那次,我出事你没能赶来吗。”
那就像是一种心结,一种无声的凌迟,横在他们中间,折磨着彼此。
盛夏永远都记得,她被匆匆赶来的盛斯顾送去急救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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