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杜婆婆本事虽大,但行事诡谲。户兰仗着杜婆婆喜欢他,不舍得他受委屈,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但谁也不能保证,杜婆婆的这一分喜爱能持续多久。
若是户兰没了杜婆婆的喜爱,他再这么任意妄为,就很容易陷入危险之中。
这也是屈非为什么不愿意让户兰跟着他们的原因——薛如燕只想着要让户兰接受磨砺尽早成长,但屈非却要保证户兰在历练之余,也有有命去成长。
若是寻常凌霄阁中人还好,屈非可以以权势压人,让他老实点,但户兰不行,户兰的背后是薛如燕,是整个凌霄阁,是——冥族。
户兰可没有感受到屈非深沉的怒意,对着屈非做了个鬼脸,拉着傅如歌往慕容遥府走去:“姐姐,你快去泡个澡,休息一下,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屈非跟在傅如歌身后,尽职尽责地递上腰牌让两人进了慕容遥府,在侍从的指引下,护送傅如歌去了后院,一直目送着傅如歌进了东苑的琉璃院,才转身离去。
屈非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但并未回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淡淡道:“我今晚要进宫一趟,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慕容逑无奈:“谁管你要不要进宫——我暂时不让傅如歌知道圣女的事情,为的是……”
“那是你的顾虑。”屈非打断他,神情依旧淡淡的,丝毫看不出之前强忍痛苦的痕迹,“我看不惯傅如歌如此无忧。”
慕容逑虽说喜欢看屈非专断独行还能每次都将事情圆满解决,但他的专断独行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有些怒了:“在这个时候,傅如歌不能出岔子!”
屈非扫了眼慕容逑,道:“你担心什么呢?以你的财力、权势,配合我养的杀手,一夜之间屠戮了掌权的蛀虫,也不是不可能。你不肯做,只不过顾惜自己的名声罢了。”
慕容逑面上神情莫测,盯着屈非半晌,才缓缓道:“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屈非木着一张脸,不置可否:“我认同你的大禹国未来的谋划,所以我不会逼你。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慕容逑忽然无比疲倦,看着屈非没有表情的脸半晌,才摆了摆手:“随你。”说罢,转身离开。
屈非并未在意慕容逑的情绪。实际上,屈非不在意任何人的情绪,他天生对人的情绪很敏感,但他只是利用这种能力,却从未真正在意过谁。
略带警告地扫了一眼琉璃院的某扇窗户,屈非脚尖点地,纵身离开东苑。
户兰吐了吐舌头,直起身,将窗户关上,落下梢子,才转身走到傅如歌身边坐下。
傅如歌并未留侍女在屋内伺候,只让她们打了水,就将人全都遣出去,这会儿门窗都关着,倒像是鼓励户兰说悄悄话似的。
傅如歌放下洗脸的帕子,拿了点香脂擦脸,边笑道:“有话就说,欲言又止什么的,不适合你。”
从有记忆以来,除了在面对自己生病的时候,户兰面上就没有落下个笑容。这是傅如歌最喜欢户兰的地方,也是她最珍惜户兰的地方。
户兰眉头微皱,看着傅如歌,道:“屈非说要晚上进宫。”
傅如歌盖好香脂的盖子,随手放在梳妆台上,不明所以:“然后?”
户兰抿了抿嘴:“他才不是进、宫,他是要去找谁的麻烦——你们在王宫中,是不是被谁欺负了?那个闵曦兰?”
傅如歌点了点户兰的脑袋,走到屏风之后换了衣服,对户兰道:“小孩子别乱想。我们去后院的温泉那儿吧,泡澡。”
户兰边嘟嚷着我才不是小孩子,边老老实实地抱着衣服跟上去,心里憋着话,如百爪挠心似的,不吐不快,偏偏傅如歌还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把他给郁闷的。
傅如歌吩咐了引星和引月带着木盆拿了泡温泉必备的东西,一起去了后院。
进了后院温泉的房间,傅如歌对着温泉之中的管事表明了身份,几个侍女将东西交给了专门在此伺候的侍女,就在外面守着了。
傅如歌先沐浴了之后,才进了温泉,水雾蒸腾间,让她有种终于放松下来的错觉。
户兰要说的话,无非是屈非多么习惯于这样的打击报复,明日闵曦兰该多么丢脸,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傅如歌真正想要的,是闵曦兰的性命,是要这个阴毒的女人生不如死,是要她为那些被她害死的无辜的人偿命。这些不是屈非的报复能够做到的,听了也没意思。
更何况,户兰的性子确实需要磨练。
更何况,傅如歌虽然不知道杜婆婆是哪路神仙,但是也明白,户兰才刚刚到慕容遥府就敢毫无规矩地乱跑,如此轻率随性,总有一天会惹大麻烦。
傅如歌不知道户兰当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是怎么的表现,但是户兰在她面前,却实在太过孩子气了点。傅如歌为此欣喜,也为此担忧。
后天就是户兰九岁的生日,傅如歌不想在这个时候教训户兰,只能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
屈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施施然进了王宫,轻松地避开守卫,溜进麟趾宫,左右看看,便跟着白日所见的谢嬷嬷进了寝殿。
闵曦兰的寝殿很大,相当奢侈地点了一屋子的沉水香——沉水香,补五脏,和脾胃,去邪气,破症癖,在内室中熏燃对身体最好,宫中除了御用的龙涎香就属此香珍贵,是皇后特用的。
只可惜,现在这后宫之中代表身份尊崇、沉稳效佳的熏香,却被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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