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曦兰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了,看着傅如歌,冷笑道:“真是乡野出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陛下让你嫁入定王府,可要委屈了骠骑将军了。”
屈非和傅如歌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神情倒是如出一辙的不屑一顾。
看着眉头紧皱的闵曦兰,傅如歌心中不无快意地想:你就皱眉吧,除了皱眉你还能做什么呢?老娘不在乎所谓规矩气度,老娘就是乡野长大的,如何呢?
傅如歌原本就有慕容逑护着,现在又多了个想要利用她、决不允许她在此时出问题的慕容遥,闵曦兰就是再怎么恨得牙痒痒,也不敢在这时候对她下手。
闵曦兰执掌后宫将近三十年,还从未有过这样被气得胸口疼的时刻,本着眼不见为净的思想,胡乱摆手让傅如歌赶紧滚。
那些伺候在佛堂之中的侍女,得的了谢嬷嬷的眼色,也不去指引他们怎么离开麟趾宫,一个个面上带着隐晦的幸灾乐祸,不动如山地在边上看戏。
麟趾宫几经修葺,占地面积比原先扩大了一倍不止,宫中奇珍异宝无数,有些地方还布置了用了小型的阵法,没人指引,很难顺利离开这里。
万一屈非和傅如歌误入了什么地方,在无人作证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被巡逻的侍卫当成刺客或者贼人追拿砍杀。
屈非和傅如歌就像是完全忘了来时的路上有多么弯弯绕,施施然并肩出了佛堂,随意挑了个草木繁茂的花径走了过去,不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花墙之后。
左右看看,屈非走到傅如歌身前,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傅如歌,道:“我们走吧。”
傅如歌点点头,趴在屈非的背上,不等她开口,屈非反手衣袖轻甩,一条柔软的丝绸如灵蛇冲出,绕了一圈,将傅如歌结结实实地绑在了自己身上。
屈非懒得去看周围是否还有窥伺的人,原地冲霄而起,三两下跃上高大的乔木枝头,借着树影稀疏的掩护,身影如行云流水一般朝着王宫外面而去。
两人并不知道,当他们稳稳当当地落在王宫外面的护城河边上时,麟趾宫中的宫人,在谢嬷嬷的示意下,开始了细细的搜查——誓要找出入侵的“贼人”,绳之以法。
相比较注定要面对失望结果的麟趾宫众人,除了王宫的傅如歌心情还算不错。
屈非有些意味,道:“你一点都不在意闵曦兰所言?”
傅如歌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屈非说的是什么,摆摆手,笑道:“哪里会在意,她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骗人的。”
屈非微微挑眉,显然对于傅如歌是如何想明白的很是在意。
傅如歌无奈,只能解释道:“户兰。我的母亲给我留下的名字是‘旼’,我的养父母把他们的孩子起名为户兰,本意应该是保护慕容旼。他们对于自己的亲生骨肉寄予这样的希望,我有什么立场去怀疑他们?”
屈非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傅如歌越想越开心,再加上狠狠驳了闵曦兰的面子,她甚至能在路过一个混沌摊的时候,被那酸辣爽口的香味给吸引,硬是拉着屈非在街头坐了下来。
屈非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油腻腻的小木桌子,眼中难得有些无措:“你真的喜欢这种东西?”
傅如歌在等待混沌上桌的期间也不闲着,手中早早拿着勺子,无限期待地左顾右盼,入目尽是满足的面孔,不由也笑了出来,听见屈非这么问,理所当然地用力点了点头:“人间美味,大多在街头。”
屈非的表情立即有些诡异:“你的意思,越是高级的食医,技艺就越是糟糕吗?”
“啊?”傅如歌这才反应过来,在这个时代,民间的东西在他们这些贵族眼中,已经定性为粗糙、简陋、不入流等等,也难怪屈非自从坐下来,就全身不对劲。
好在屈非也并不是真的要从傅如歌口中得到答案,他明白傅如歌所说,不过是一种惯性,和理智无关。
屈非的目标是训练傅如歌成为别人眼中捉摸不透的人,但屈非自己也明白,若是不看傅如歌行事,她的本质异常单纯,这或许和她的出身有关,或许还和某些人刻意的纵容有关。
只是世间,又有几个人判断他人,会不看对方行事呢?
屈非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好巧不巧被傅如歌给看见了,他见傅如歌瞪大了眼睛,正想解释,却被小摊主人的吆喝打断了。
“新鲜出锅嘞,驴肉混沌!”
小摊主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笑容爽朗,身材壮硕,一身古铜色的皮肤,看着不像是经营小食的,反倒更像是在码头出卖苦力的。
屈非淡淡扫过小摊主人的连和双手,顿了顿,朝他微微颔首,转向傅如歌,刚要说什么,就被傅如歌凶残的动作给惊呆了。
傅如歌将桌上的辣油舀了满满一勺子,尽数倒进深褐色的粗陶混沌碗里,搅拌了一下,尝了尝,犹自觉得不过瘾,又舀了一勺子辣油,倒了进去,然后拿了陈醋的瓶子,哗啦啦又倒了约莫一勺子。
“你要么?”傅如歌见屈非一直盯着自己,还以为他也想要,热情洋溢地将瓶子递过去,“要不我帮你加?”
屈非条件反射地抱着碗、左腿微微一蹬,连人带椅子往后滑了一小段距离,神情戒备地盯着傅如歌的手:“不用。”
“噗。”傅如歌将瓶子放回桌子上,笑道,“好好好,不用就不用,看你吓的。”
屈非抿了抿嘴,显然也不满意自己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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