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的丝线串联在那一刹那,魔朝的眼前,又再次出现了离梦缘的脸,他看到她说:“进攻,杀进魔夜之都,你就是魔君。,”
魔朝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臂,重重的挥下。
下方,残忍的战争展开。
战争总是残酷的,飘洒的血,是暗色,渲染了这片本来就是黑色的土地。倒下的是谁?那些稚嫩的面孔夹杂在其间,才更加的让人心痛。他们,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魔夜之都外面,血红的光芒和黑色的光芒交织辉映,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了所有。交织梯次出现的光芒,就像是锋锐的绞肉机,所有冲进去的人都被绞成了肉酱。穿透灵魂的杀戮与忠诚于黑暗的心,这是阻隔敌人进攻魔夜之都最后的力量。那是信仰,所有的背叛者,都会在这样交织的光芒中泯灭。
但是天空中的那些强者没有一丝的悲悯,他们和城墙上的魔族遥相对应着,互相对峙着,下方那惨烈的戏码没有得到他们半点的目光。似乎那些死去的人,只是为这场战争增添血色的颜料。
他们,只是为了惨烈而惨烈,他们的牺牲,是没有半点的意义的。任何战争的开端,都是惨烈,他们只是最一开始的血色,是为了让他们的战友更加的拼命,更加的为了他们疯狂战斗而牺牲的。
他们和炮灰无异,只是他们稚嫩的面庞,无法撼动两个心如铁石一般的女人。因为,她们,生而尊贵,都要为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作出抉择。
城墙上,魔殒阳定定的望着夜空,她向着前方。坚定的迈出了一步,但是,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制止了她的动作。魔殒阳回头,那个一身黑暗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魔爵无悲无喜的看了看魔殒阳,一句话未言,坚定的走向了半空。黑暗如潮水一般,拥挤而上,立在天空中的魔爵。恍若黑暗的皇者。张狂的暗紫色长发,在风中飞舞着,笔直,坚定,无所畏惧。
在那一刻,沧若念归似乎也读懂了那个人未言的话语。
我来。
如果一定要有一战,我来。
因为他没有责任,因为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是黑暗的王者。
其实。魔爵才是最像现任魔君的人,铁血,坚定,狠辣。他只是站在夜空下,就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错觉。他将是出色的君主,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起,沧若念归就明白。
只是。命运在开玩笑啊!
星辰逆轨,本来不用承担一切的人,也被拉进了这场宿命之中。
沧若念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举起自己的右手,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结,似乎是用某种红绳编织而成。复杂,诡异,只是看上两眼就在也难以自拔。那血红血红的颜色,太让人心惊了。
魔殒阳回头,看到了念归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在城墙外的阵法被消耗干净的时候,念归开始轻轻的解开那个诡异的结,豆蔻红的指甲,尖尖利利,轻轻的撕扯着那小小的结。
与其说念归是在解那个结,倒不如说是在撕那个结,一条一条断裂的红绳垂了下来,而有一些红绳则被念归保留了下来。而且,断掉的那些红绳没有掉到地上,而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连接着那个结,也不知道是连在哪根线上。
在城下的大军中,魔灭光不知为何,忽然心中开始慌了起来,毫无缘由的,他开始心慌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忽然觉得浑身冰凉。就好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遍体都是冰凉的。
而这时,魔朝和魔爵已经交上手了。也不知道离梦缘对魔朝做了些什么,原本和魔爵差的远的魔朝居然和魔爵打了个势均力敌。
天空中,玄曜王,暗寻王,紫钧王看着瀚海阑干百丈冰,三位王都是灵禁师,对上三位咒禁师,他们没有半点胜算。他们六个要是交上手,破坏就太大了,他们几乎是保持着默契,看着魔朝和魔爵过招。
也就是在这时,七彩的光芒出现了。那光芒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它慢慢的蚕食了黑暗,渗透了黑暗,底下那些被作为炮灰的人,他们的眼睛都出现了彩色,而天空中的魔朝,却是在那一瞬间就压过了魔爵。
显然,这力量是谁的不言而喻。
城墙上的魔殒阳却是讽刺的笑了,她坚定的踏前一步,铿锵的声音响起,梵拉魔铠附上她的身体。浓郁的黑暗,以她为原点扩散了开来。
梵拉魔铠还是梵拉魔铠,那上面的血腥煞气一点都没有改变。天空中,隐隐约约响起鹿角的声音,重叠的景象,就好像当年的古战场重现于此。
在那悠长的鹿角声出现的时候,沧若念归的手顿了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解那个小小的结。那个结已经被她结的简单了许多,但是剩下的几条丝线,却诡异的可怕。真的,那每一个弧度,似乎都有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每一场战争,都会形成它特殊的‘场’,但是这些‘场’的主基调却从来都是差不多的,这样的声音在每一场值得纪念的大战中都出现过。比如,契函约战中,那飘荡不绝的丧乐。如今,魔殒阳的举动居然唤起了古战场英灵的共鸣,这鹿角声,就像是两个时代人共同的波动。
黑暗的气场和那七彩的力量倾轧着,上方,魔族的诸位将领和紫钧王对峙着,下方,镇守魔夜之都的魔夜军团加入了下方的混战。
魔夜,是驻守魔夜之都的军队,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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