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兴低头看着九妹,九妹的脸有些绯红。
“看什么看,sè_láng!”说着自己先乐了。
“有我这样的sè_láng吗?你不要再侮辱sè_láng了,那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那你算什么,君子吗?”九妹不死心。
“我当然不是什么狗屁君子,我是淫贼。”
“你,还是不要侮辱淫贼了,胆子比老鼠还小。”
“要不要试试?”依兴做淫笑状,双爪前伸。
“啊!不要……啊……哈哈哈……不要闹了,别咯吱我……哈哈哈……”
……
阳光在夏日里总是很充沛,从茂密的树叶缝隙中洒下来,落在地上,一片斑驳。
转眼又是五月底了,时间不经意间又飘出很远。
门市里也渐渐笑声不断,又来了一批新人,其中有个叫晓川的和依兴最是投缘。依兴总觉着他就像几年前的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算是很老的员工了。这发现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门市业绩稍稍有些起色,但和去年比还是判若云泥,门市最忙得俨然是孙洋,依兴常常看见孙洋一手拎着一个本子在街上忙碌,谭胖子和夏溪却常常看不着人影。依兴这时总会上前去帮忙,问问孙洋怎么又一个人送货。她也只是笑笑,摇摇头。
老周在广州混得有点起色了,他个把星期就会打个电话给依兴。依兴接到他电话时,总能感到老周的脾气一点没变,两人还在电话里一阵笑骂,每当依兴跟老周闲扯时,他就会觉着老周一直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
老周的父亲到底还是判了五年,那笔钱花得实在有点冤,不过老周却不怎么在意,老周时常得意地和依兴吹嘘自己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公司盘活了,语气极为夸张,依兴听了心中大乐。
老周问依兴最想干嘛,依兴说是能和兄弟在大排挡喝酒看世界杯,老周半天没有言语。
依兴从老周那儿得知苏婉新换的号码,他犹豫再三,也没有勇气打过去,心里想着过去的就这么永远过去吧,好不容易伤口结了疤,他不想在痛一次了。
老周每次通电话都问他关静怎么样,所以依兴又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关静。通过几回电话后,居然和关静混得很熟。关静说自己在沈阳朋友也不多,多个朋友总不是坏事,还请依兴和九妹吃过两次饭,弄得依兴很不好意思,心想到底谁关照谁呀。可能是因为九妹也是外地人,几次接触后和关静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只是谁也没再提过老周,依兴总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兄弟,但也不愿多事。
那一天是周六,依兴记得非常清楚,在晚上新闻联播刚开始的时间,接到了九妹的电话,那边听起来声音非常焦急,“依兴,关静出事了,在四院,我先到,在门口等你。”
依兴一愣神儿的工夫清醒过来,揣了一千块钱,急忙打车赶过去。
夜色稠浓,九妹穿得有点单薄,早就守在那里,手上有一捧康乃馨。
依兴下了车,急忙追了上去。
“到底怎么回事?”
“先别问了,静子在四楼,咱们俩赶快上去吧。”九妹显得有点不耐烦。
从四楼电梯口刚出来,九妹略一迟疑,“回头你说话时千万注意。”
依兴愣了一下,不知九妹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节别告诉他
病房里,似乎显得有点拥挤。
依兴守在一张床前,皱着眉头,没有吱声,九妹默默地将手里的花放到茶几上,和依兴守在一旁。
不大的病房里有六张床位,屋子里却有十来个人。在依兴和九妹进来前,只有关静的一边显得没有生气。
望着关静好似熟睡的脸庞,额头上紧紧缠着绷带,眼光又扫过茶几,依兴暗自叹了口气。
关静一个女孩单身在沈阳,怎么遇上这档子事。要不是九妹刚才的一捧康乃馨,茶几上还是光秃秃的。居然连杯热水都没有,这他妈什么医院,这他妈什么世道。
依兴悄悄拉九妹出了病房。
走廊里依旧是乱哄哄的,还有几只苍蝇晃晃的从依兴眼前飞过。
“到底怎么会事?”依兴又问。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好像是车祸。”
“车祸?”依兴的嘴张得老大。
“好像是关静和她老板开车从盘锦回沈阳的公路上和另一辆撞了。”
“关静伤哪了,什么时候的事,头上的绷带又怎么回事?”
九妹有点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她老板呢?”
九妹还是摇了摇头。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谁给你打的电话?”
“是静子。”
“那我去问他。”依兴有点着急,另一方面他也替老周着急。
“你别那么激动,我看关静她刚睡着,咱们还是等她醒的吧,要不先问问大夫她伤得重不重。”
依兴一想也是,拉着九妹去找大夫。
等她再次回到病房时,心里有沉重了一分,她刚从医生那儿知道关静的左腿擦伤,右腿严重骨折,额头也被缝了七针,有可能伤疤这一辈子也别想抹去了。
他当然知道这对一个年轻女孩意味着什么,虽然关静和他谈不上什么要好的朋友,不过就算是没有老周这层关系,他也会为关静心疼不已。
九妹让他支出去买水果了,他望着关静,眉头依然锁着,他实在不知道现在除了替关静心疼难过还能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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