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法子,当然是拆穿阿滢小骗子的身份咯。
而自己,是不是真正的谢娥,最有说服力的,当然是卢瑜,乃至于谢杏、谢桃。
所以阿滢言语间,总将几个人命运死死的捆绑在一起了。
她也看出来,卢瑜这个婶婶,做梦都想留在元郡,而不是滚回芜郡吃土。
难道自己这个谢娥,当真扮演极好?
她除了最开始装了几日柔弱,其实如今人前的阿娥,已经一点儿都不像过去阿娥。可偏生,卢瑜却没半点怀疑。也许在卢瑜眼中,这么有本事的谢娥才更好吧。
果然卢瑜面色变幻不定,终究什么也没说。
谢桃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可谢杏的眼睛里,已经流露出和她母亲一样的光芒。
阿滢心忖,一个人有所求,那才好。
她见过许多的人,眼珠子里透出了贪婪的光芒,可人有贪欲,才会上进,才会有着一股子的劲儿。
如今卢瑜不求上进,反而没意思了。
谢芜及笄礼成,衣衫都没换,便匆匆回到了房中。
她强忍心尖酸涩,好不容易熬完及笄礼。
本来女子及笄,谢芜是很重视的,如今却闹成一团。
那枚钗虽然寻回来了,可是那些客人,却都念着阿滢。
这让谢芜觉得说不尽狼狈。
待回到了自己房中,她泪水终于和断线珠子一样,哗啦啦的流下来,说不尽的委屈。
谢芜甚至扑在了被褥上,手掌捏成了拳头,气恼的一下一下的捶打。
服侍谢芜的婢女都呆住了。
谢芜一向都是礼数周全,私底下也温文尔雅,如今却是这般失态。
谢芜呜呜的哭着,连东西也不肯吃了。
哭得累了,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待她醒来时候,天色已晚,房间里也点了灯火。却见母亲崔氏,满脸怜爱的看着自己。
“阿母!”谢芜嗓音微颤,顿时扑入其母怀中。
崔氏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抹去了谢芜脸颊之上的泪水。
“好阿芜,别伤心了,气坏了身子,惹阿母心疼。”
谢芜颤声:“我,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阿母,我会难受一辈子的。”
“好阿芜,快别胡说了。”
崔氏略顿了顿:“这一辈子时间,还长着呢。你才十五岁,难免觉得天要塌下来。身为女子,以后待你成婚,嫁入别人家,有了孩子,数不清的事情要你操劳,今日小小挫折,不算什么。”
是呀,女人生来就有许多辛苦,也对儿女有更多的感情和在意,这是男人不能比的。
转念一想,何必说这些呢?
谢芜也许不明白,女孩子还是做姑娘时候最幸福,而自己让女儿开心片刻也好。
“待你以后,和清元成婚,男才女貌,夫妻和顺。以后儿女双全,日子过得甜甜蜜蜜,这及笄礼上小小风波,只怕你早便忘记了。到时候,你定然是记不得。”
崔氏一通哄,终于把女儿脸上哄出了笑容。
旋即,谢芜俏脸一板,冷哼:“哼,阿母,可坏了我及笄礼的人,真不能饶了去。”
她眼前浮起了阿滢那俏丽泼辣的身影,不觉试探:“阿母,真是阿倩盗钗?我看,她也不像这样子的人。”
反而那个边郡孤女,全无修养,说不准就是阿滢偷的,然后反咬碧砚和谢倩。
崔氏面色也不觉冷了冷,轻轻抚摸女儿的秀发:“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搜了那婢子身,果真寻出谢倩的玉玲珑,她也真舍得。”
谢芜嘴唇动动,似要为谢倩辩驳,然而心口却不觉浮起了一缕寒意。
自己身为谢家嫡女,千宠万宠,家里姊姊妹妹也以她为先,个个都对她亲亲热热的。然而,她们心里真的便服气?
“阿母当然要为芜儿查清楚,记得月前,碧砚说她家里人病重。呵,她是你房里人,贴身侍候,我自然不会小气。”
崔氏缓缓言语,而谢芜自然也有些印象。那时,崔氏给了碧砚二十金,再赐了碧砚人参补品,请府中常来看病的云大夫给碧砚娘亲瞧病。可以说,崔氏绝没亏待碧砚。崔氏之所以对一个下人这么好,还不是盼望碧砚能对自家女儿忠心耿耿,侍候尽心。
“不查不知道,原本碧砚家里缺钱,不是因为母亲染病,而是哥哥赌博输了不少。这也不是我给碧砚二十金能填得住的,她自也不敢和我明言。可现在,她家里债却已经还上,哥嫂还新换了稠衫,出手更是阔绰。这都是月前的事情了,娥丫头才来元郡几天?她能将谢府的门门道道摸清楚?”
到底是谢家当家主母,崔氏也算是有几分手腕,该查出来的,自然查出来。
说到了这儿,崔氏面颊不觉透出了几分恼恨之色。
她可以忍受女儿一个不完美的及笄礼,可三房窥测主家,甚至收买女儿房中侍候的人——
殊为可恨!
谢芜也被震住了,好半天没说话,心里又酸又苦,又不觉有些害怕。
她喃喃自语:“阿倩?我没得罪过她,平时我们也算要好。她看着一团稚气,她,她还是个小孩子。再者,她这么做,可没什么好处。就算,她对我不服气,有些眼热羡慕。何至于这般处心积虑?我,我想不明白。”
崔氏淡淡的想,也许,不是因为谢倩嫉妒谢芜,而是谢家三房不服大房。
当年三房不是也对昭儿颇有微词?
待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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