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萧干也上前表率,愿同燕云共存亡,这二人手里的兵权占幽云兵力的十之八九,他们二人都同意了,诸如陈御史之流的腐儒还能说些什么。陈御史恨恨地盯了武松一眼,面色阴鹜地回到队列中去。
看着殿中一文一武的态度,耶律淳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红润,“好,大石和国舅说的好,我大辽子孙不孝,已经将祖宗土地丢失丧尽,如果连燕云十六州也这样拱手送给金人,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大辽的列位先祖。”
“天锡皇圣明。”武松不失时机地上前拜谢道,其他人自然也是拱手称圣。
可是确定了打的方针,并不能保证战争的胜利,此次的金宋四面攻袭,恐怕连辽国五京未丧失之前,也没有把握能抵挡,何况现在燕云只有十六州这易守难攻之处,是攻是守,攻又该如何,守又该怎办?这些严峻的问题,摆在北辽众人面前。
那陈御史又出列道,“既然陛下执意要打,臣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刚才耶律松将军如此坚持抗击金人,不妨就听听他有什么高见能击退大辽叛将耶律余睹,金兵及宋军。”
他说完用恶毒的眼神望了武松一眼,心中暗想,我搞不过耶律大石,萧干这些军中大佬,整你这个没威望的毛头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哼,也不打听一下我陈阑是什么人,跟我斗?
武松读出了这个陈御史眼里的得逞,心里不由发狠,这可是你逼我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耶律大石鹰目扫过陈御史,眼中杀机闪动,但他只是一瞥,很快向耶律淳说道,“陛下,松儿掌军时间较短,陈大人这是以公事泄私愤,依微臣看,此战还是要守,幽州北边利用居庸关,古北口,西边利用霸关,东边利用太行山余脉守住燕云,金人铁骑擅长野战却不擅长攻城,可以以此消耗他们的兵力,他们长途作战,等到粮草不济自会退去。至于南边的宋军,臣认为不如修书一份,澄清利害,以辽宋百年之交,他们定不会做出自毁长城之事。”
利用燕云十六州的有利地形,以逸待劳,层层阻击,不失为一个好战略,这也同耶律大石的性格很相像,谨慎小心而魄力不足。
耶律淳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萧干出列喝道,“大石兄你谨慎了,小舅子,依我看,金人长途跋涉,远来必定疲惫,你只要拨给我两万人马,我定要跟完颜娄室一决雌雄,到时打跑了他,其他军马定会不战而退。”
萧干性格火烈,有什么说什么,并不是刻意针对某人,耶律大石知他这个脾气,自然不会恼火,只是皱眉深思。
耶律淳在殿上一阵苦笑,他心想自己这个国舅也真是敢说,两万兵马,燕云可以出动的全部人马总共只有两万左右,他哪有这个胆子全给了萧干当赌注。
耶律淳的目光转到了武松身上,见瞒殿大臣不是皱眉深思,就是事不关己,唯有他处之淡然,想到他神秘的来历与显露出来的武功计谋,他很希望这个年轻勇士能再给他带来惊喜。
他开口了,“枢密副使,你的义父主守,萧国舅主战,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众人的注意力就又聚集到武松身上,陈阑几人一阵冷笑,耶律大石却是目有奇色,他很希望自己这个义子能给北辽带来奇迹。
武松星目微抬,目不斜视地拱手道,“微臣主战,也主守。”
太极殿中君臣一愣,主战又主守,那到底是战还是守啊?陈阑这厮逮着这,又像疯狗一样乱叫道,“耶律将军,你这不是废话吗,说来说去还是没有一个所以然,陛下,依我看,此人就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应该他逐出太极殿,不准此人参加此等重要的军国会议。”
“住嘴。”武松倒是淡然,可殿上的耶律淳竟然发火了,他苍白的脸色更加红润,喘息也有些剧烈,那吴公公忙递过去一个药瓶,他吃了一个药丸后才慢慢平静下来,放好药瓶后,他语气平静地说道,“陈御史,你须要记得萧奉先父子的事。”
此言一出,轮到陈阑这厮吓得面色惨白了,他诺诺唯了一句,便退回队列,低着脑袋,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这萧奉先父子二人最后是什么下场,被后悔的天祚帝耶律延禧赐死,也就是替皇帝背了黑锅,而且特别黑,黑到祖宗十八代都被辽人扒出来骂的那种,如此明显的暗示,也难怪陈阑会害怕了。
说到底,他这种人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小命了。
耶律淳转头温和问道,“耶律爱卿,你可否说的再详细一点?如何才能既主攻又主守?”
“是。”武松娓娓分析道,“诸位请想,此次四面来攻,四方军马不可能同时来攻,根据地理条件来看,夹山的耶律余睹只要过了白水泊就能到云州,肯定是第一个攻打燕云的人,东京辽阳府离此需要越数江,还要穿过险峻的太行山,故完颜娄室的行军速度必定没有耶律余睹快,至于会宁府更是天高路远,宋军既然只是迹象未见大军,同样可不予以考虑。
所以微臣的建议是,派一支劲旅出兵云州,先击败耶律余睹,同时派人守护燕云的南,北,东大门,不求破敌,但求守住,等到得胜之师与之会合,以合力击之,或许还能有几分胜机。”
武松的方法很简单,各个击破,变守为攻。
殿上的耶律淳听了,不由点了点头,光是这份临危不乱,缜密分析就十分难得,只是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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