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朝代末期都有那么一批官员,外敌入侵时,他们想的不是如何御敌,而是做起刀斧手,将利刃斩向自己的人,这些人对外懦弱可欺,对内凶狠毒辣,实在是一群搞不清楚国籍与民族的人,说直白了就是汉奸,眼前的这几个文官就是代表。
北辽颓废至此,金人来攻,这些人想的不是整个民族的利益,而是自己那一小撮人的幸福,舍大家保小家,就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你……”耶律大石虎目圆睁,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终归不是莽撞的人,须臾便平静下来,朝上首拜道,“一切都请陛下做主,如陛下觉得此等蠢夫愚妇之计能够救得北辽,我死而无悔。”
萧干见此,也只能大声劝天锡皇小舅子。右宰张琳未开口,其他文官也巴巴地望着殿上的耶律淳,等着他做出决定。
耶律淳没有说话,只是他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一条条深邃的皱纹雕刻着他内心的纠结。
太极殿中又恢复了那诡异的静谧,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天锡皇,太监宫女低着头,偌大的宫殿中甚至可闻掉针声。
“陛下。”一声低喝声想起,让耶律淳的目光紧盯着殿下,武松神情严肃,上前一步道,“你难道忘了湘阴王‘杀子救国’的事了吗?”
此话虽只有寥寥几字,却是让殿上所有人都镇住了,耶律淳也猛的瞪大了眼睛,徘徊良久,眼里终有了一丝决断。
所谓“杀子救国”,讲的就是湘阴王,也就是辽天祚帝听信萧奉先谗言,以为晋王要谋反,便杀了晋王的母亲文妃,还派人召回前线的耶律余睹,耶律余睹是文妃的妹夫,结果逼得后者阵前倒戈,投降了金太祖完颜阿骨打。
结果辽国就倒了大霉了,耶律余睹为了给文妃报仇,同时也是为了出一口冤枉气,发疯般地领着金军追击耶律延禧。如同后来的清兵入关,耶律余睹就是辽国的“吴三桂”,他就像一幅活地图,很快助金兵拿下了上京临潢府,辽天祚帝逃到了中京大定府,耶律余睹领着金兵后脚跟就到了,数日后,中京大定府陷落。
辽国共有五京,东京,西京,南京,上京,中京,如今有三个已经陷落。可耶律延禧始终坚持一个字,逃,不得不说,这老小子还真是能逃,这回他逃到了燕云十六州,想了想又觉得不安全,便又率军赶到了鸳鸯泊,这是片不毛之地。
耶律延禧想这下可安全了,但他明显低估了耶律余睹的愤怒,他领着金军,一路赶到鸳鸯泊。就在这国之将亡之际,耶律延禧和萧奉先这两对活宝还不忘添乱。
他们杀了晋王,原因竟是萧奉先挑唆天祚帝,让他相信耶律余睹之所以穷追不舍,是因为晋王还活着,他还想要谋立晋王,只有杀了他,才能使耶律余睹放弃追赶。
这就是有名的“杀子救国”事件。
晋王素贤明,在辽贵族和百姓里都有一定的人望,此消息传出后,更多的辽人对天祚帝寒心了,耶律余睹二话没说,也不管地形不地形了,直接率兵冲进了鸳鸯泊。
耶律延禧仓促逃亡,数日后,西京大同府陷落。天祚帝逃入夹山,耶律余睹也一路追到夹山,辽国这个称霸中亚的霸主,终沦落的只剩燕云十六州一地。次月,耶律淳称帝自立,废天祚帝为湘阴王。
如今的情景,与多月前的那一幕和其相像,昔日的晋王,不就是现在的耶律大石,如果耶律淳听了诸如陈御史之流的话,他与那辽天祚帝还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耶律淳惊出一身冷汗,他望向武松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了欣赏,他没想到武松不仅武艺高强,见识也是如此的惊人。
武松也是无可奈何,耶律大石一死,那些文官难保不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他见耶律淳意动,心里也是暗喜,但脸上还是保持那副愤慨的样子。
陈御史脸色一变,他看到耶律淳看向武松的眼神,大感不妙,心下慌张,竟朝武松喝道,“大胆,如果说耶律大石是昔日的晋王,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要做耶律余睹那反贼,耶律大石一死,你就要叛辽降金,是不是如此?”
他的眼神又变得像毒蛇般恶毒,只要武松露出一点马脚,毒牙就会咬上去。
要不是在天锡皇面前,武松恨不得一刀劈了这匹夫,只会叫嚷着投降不说,还跟牛皮糖一样沾着你不放。
武松目光一狠,突然走到那陈御史面前。那凶狠的目光可把这老头吓坏了,他退后了几步,结巴地说道,“你……你干什么,这里是金銮殿,你不要乱来。”
耶律大石本想要阻止,但一想武松先前的言语,还是选择了不动,他相信自己这位义子的谋略与心计,那可是丝毫不逊于自己的存在。
武松鄙夷地看了眼怯懦的陈御史,朝上首的耶律淳拜道,“陛下,既然陈御史口口声声说我是辽国反贼,想必他一定是大辽忠臣,既然这样,陈御史敢不敢在此以陛下和萨满神的名义,发一个毒誓,哪怕金兵攻破居庸关,兵临幽州城下,陈御史也能率领九族,宁死不逃,与我燕云共存亡,如若毁誓,万戮而死。”
接着武松一转头,用玩味的眼神望着陈御史道,“御史,怎么样,你敢不敢发这个毒誓。”
陈御史面色一变,不顾风度地大喊出来,“你……你说的简单,你怎么不发这种毒誓,你这个反贼。”
这一切都落在耶律淳眼里,让的他的眉头一皱,生死存亡之际是,最能检验一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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