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孛儿帖被气的白着一张脸。
“事事就是如此,若是可敦是可汗常带在身边日日宠幸的女人,我挨可敦十掌十脚都是可行的,可惜您不是!”哲勒篾面有笑意:“可敦是个惠智之人,您收了这孩子,就是可汗最贴心的女人,您又会变成可汗宠信之人。”哲勒篾抬头看着孛儿帖:“可敦实在不该为女人的事太过挂怀,可敦难道看不出来吗,女人对于可汗来说什么都不是,您不同您是可汗信任的女人。”
“那凌兰呢?凌兰是什么?”
“她是个男人!”哲勒篾配合着冷笑几声:“可敦怎么会吃一个男人醋?”
“可汗心里有她!”
“再有她能如何,还不是将她的儿子尽数送给可敦教养了?她是蠢钝的女人辨不清事态轻重,您当她愿做男人吗?她的命数也只能是有一日战死沙场了,可敦当真嫉妒一个女人如此境遇?请可敦深思!”
孛儿帖从刚刚愤怒烦躁的情绪里渐渐平静了下来,“从术赤走了之后,可汗已经有几年未曾碰过我了,让我哪来的孩子?”
“可敦忘了吗?可汗去合撒儿的领地巡察之时,一来一去都路过了可敦的斡儿朵,可都是留宿在此的。”
“那他也未与我行夫妻之事。”孛儿帖生气的喊了出来,一说出来便觉得和哲勒篾喊帐内之事实在是失了身份,生气的坐在毡塌上猛喘气。
“可敦不说,我还真是不知道。”哲勒篾嘴角勾着笑,“可汗想必还有一个月才会回返乞颜部驻地,与可敦主帐亲近的奴人,嘴严的人留、嘴松的人杀,我留在此处用一个月的时间替可敦处理此事,可敦只管寻人喂养孩子好了。”
铁木真回到乞颜部驻扎之地的时候哲勒篾已经处理好此事回来了几日,铁木真一回来第一个就先见的他,哲勒篾办事铁木真一项是安心的,他唯独这几日忐忑的就是博尔术的问题。
“你说我会不会真的冤枉安达了?”
哲勒篾凑上来说:“博尔术大人,可汗需防。”
铁木真冷笑:“你是嫉妒他。”
哲勒篾没有马上反驳铁木真的话有点击中了他的内心,他是觉得博尔术对可汗如此不敬可汗居然还如此重看他,可是另一方面博尔术又真有能耐叫铁木真重看,哲勒篾自知在许多才能上比不上博尔术,唯一比博尔术突出的就是他够忠心,哲勒篾也矛盾觉得博尔术这人可汗就不该给那么大赏识,可这人就是有能耐得这些赏,哲勒篾一直觉得自己是可汗最信任的人,他是真怕博尔术把他的光辉压下去。
博尔术和凌兰与可汗辞说要回驻扎之地,凌兰早产又一路奔波身体虚弱,脸色一日比一日差,铁木真在议事帐里,把准备要回驻扎之地的领主都留了下来,一起欢庆那达慕节,那时候可汗的四子已经两个月了,他会叫人把四子接来,让众位大人看看拖雷罕的英姿,凌兰和博尔术都垂着头,没有眼神交换也知道铁木真在看他们,两个人是真想见见儿子啊。
铁木真看两个人没反应又补了一句:“到时候术赤罕也会回返族中,以后他会入帐随各位大人一同议事,这孩子年纪还轻,还请各位大人多帮衬着他一些。”铁木真这话说完凌兰终于忍不住抬眼看了他,铁木真面有柔和笑容回看了她一眼,这话不只对凌兰有影响,各位贵族领主都在互看递着眼色,心想术赤身份悬疑,可汗这么早就把这孩子领入族事之中,难不成是要将来把这可汗的位子传给这孩子吗?再喜欢孛儿帖,也不是这么个喜欢法啊。
凌兰和博尔术想见孩子,暂时没提回驻扎之地的事,令人带了兵马先回去,各留了三百侍卫留在乞颜部驻扎之地,没几日天就下起了雨,凌兰身子太虚病倒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得了肺炎,总是咳嗽不止,她想什么病在古代都是要人命的,她高烧了好几天,如今在乞颜部停驻,她和博尔术算是同僚,入夜也不能同塌而眠,博尔术急的满嘴都是燎泡,白日只说是拜会,入夜就要离开,他请了巫神来驱邪都来了好几次了,又唱又跳的凌兰听了心烦都给轰走了,有人给他个驱热症的方子,喝了能好上半日,过了又烧起来,凌兰一烧糊涂了就常喊拖雷,博尔术在一旁听的难过。
凌兰是不想让博尔术在一旁守着,怕传染他,真让他离开他哪肯如此。这日博尔术熬了新药,看着凌兰闭着眼似睡非睡的,想喂服她喝药,刚把她抬起来靠在自己胸前,就听见有人喊可汗来了。
没半分钟铁木真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二人如此,脸一下就沉下来,哲勒篾是一直劝可汗不要来,说这热症若是染上了可是不好的,铁木真说自己有神明护体,哪就那么容易染上了,哲勒篾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可汗来此处,铁木真看见他们二人亲昵脸立刻变成了块石头:“你们二人就当真是自私之人,在乞颜部之地也敢如此放肆。”
博尔术几天都未曾合眼了,连怒都怒不起来,他冷笑一下:“她都病成这样了?还提什么放不放肆的事情。我只盼着她能快些好起来。”
铁木真心想大概是因为他们二人在他面前就这么相靠在一起,让他一下起了怒意吧,他靠过来摸了摸凌兰的额头实在很烫,哲勒篾看的揪心,真想喊住可汗让他别碰凌兰,凌兰烧的糊里糊涂的又喊了一句拖雷。
铁木真沉着一张脸坐在毡塌上,没什么反应。
“可汗,让她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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