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和博尔术一起向月伦夫人请了安,月伦夫人的寝帐离孛儿帖的帐子很近,诃额伦和博尔术寒暄了几句,只说有家事和铁木真商议,博尔术犹豫了片刻,告退出来回寝帐休息去了。不一会工夫,哲勒篾来了月伦夫人的寝帐,低声说到:“已然安顿好了,大人的长子吃了又睡了。”
铁木真微笑点头。
“孛儿帖诞下的婴孩如何了?”
哲勒篾躬身更低的声音:“还有半口气在,月伦夫人说,等他魂归了,令巫神行个送魂的法式来。”
铁木真看了额吉一眼,转头看着哲勒篾:“外面带来的不知姓的种也要送魂?入夜了你把他带出族外水葬。”
“若是还未咽气如何?”
“那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与我们何干?”
“是。”哲勒篾点头领了命令。
“我听了哲勒篾说了凌兰的事情,莫要逼她太紧她是性子烈的女人,心思也多。”
铁木真的眉头微蹙:“我做的每件事,都是在逼她。”铁木真深吸了一口气,向月伦夫人行了礼,说自己累了离开了月伦夫人的寝帐。他并没有直接回返,骑着马狂奔在草原上,哲勒篾也骑了马跟在身侧不多言语,来到一处湍急的河流旁,铁木真下马盘腿坐在了河岸边。哲勒篾也跟着下马坐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与夫人常坐岸边聊些心事,现在想来似是并不是久远的事情。”哲勒篾不出声。
“哲勒篾。”
“在。”
“说些能令人快意的话来听。”
哲勒篾想了片刻:“夫人对大人看似并无二心。”
铁木真自嘲的一笑:“她有,只是她不自知罢了。”
“那是我愚钝,我是说夫人与大人的安达似是并未有逾越之事,大人的长子也确是与大人十分想像。”
铁木真哈哈的笑出声:“我当然知道他是我亲的骨髓。”
“那小人就实在不懂了,大人心里如此心悦夫人,却为何要如此对她,博尔术大人对夫人实在是好。”
“连你都看出来了?”
哲勒篾赶忙换了跪了姿势:“我并无挑拨之意,我只觉,大人如此对夫人,怕是要将夫人推到博尔术大人之处了。”
“终究是要走的。”铁木真的声音略显低落。
“大人说的是夫人?”
“人不走,心也会走,怕是已然不在了。”
“大人对夫人换个缓和的态度,夫人心里是有大人的。”
“我日后所做之事,事事都要违她心意,她想要的我给不了,我能给的却刚好是她不想要的。兴许是她口中说的神意,她若像其他女子一般,依托强者而存便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可是她若真是这般,便也不是值得我日日挂心之人。”
“大人也领过神意?”
“未曾,只是听凌兰说时觉得好笑,纵使有我也偏要违逆一试,就算有一天她的心走了,她也难以抽身离去。”
哲勒篾思忖了片刻:“所以大人才要将夫人的孩子交给孛儿帖养教。”
“那是我的亲骨髓,我会用心好好疼护他,不会让他受苦。我若不这么做,怕是出不了多久,他就会和博尔术远走他乡了。”
“那大人为何不让博尔术大人离开省的看了心中不悦。”
“他若是今日离开,他日再相见必是仇敌,细想之下最不愿为敌的便是博尔术。”
“大人也是与博尔术大人有深厚安达之情的。”
铁木真笑出了声:“那倒是其次,博尔术这人太过机警聪明,身手了得,他自愿留下为我效力,比远走树敌好过千倍万倍了。”
“大人考虑的真是周全,只是博尔术大人与夫人……”
铁木真笑的声音更大:“纵使他再对凌兰有意又如何?凌兰是我的女人,他日日看得见却碰不得,他心里要比我痛上一万倍,这也是他的命数,他要是敢有逾越之举,我杀他便是天下最合理之事。”
“哲勒篾。”
“在。”
“蔑儿乞一战之时,你有何心思?”
“并未多想什么,大人勇猛在前,只想追随大人其后,护得大人周全。”
“我只站在蔑儿乞的主帐之中,听着周遭的杀喊之声,便觉得这才是我的天下,谁动我的女人,我要他全族的女人来偿,我绝不再受欺于人,绝不。只这一战,当初乞颜部去了札达兰氏的族人就回归几千有余。现在愿归顺乞颜部的奴人有多少了?”
“算起来,八千有余。”
“铁木真微笑,如此就是草原之规,你若是能战,你便是王。有一日凌兰会懂。”铁木真顿了一顿,“即便是她终究不懂,我也是草原之主,她拗不过我的。”
铁木真与哲勒篾聊了些心事,暮色已至,他起身骑马回了帐中,他令凌兰好生休息,凌兰一心观念儿子哪里休息的了,铁木真刚一进帐,凌兰就跳起来冲过来拉着他:“孛……术赤如何了?”
“吃了睡了。”
铁木真坐在毡塌上刚要脱靴子,看着凌兰面有微笑:“许久不见连自己男人都不伺候了?”
铁木真站起身张开双臂:“过来帮我把外袍脱了。”
凌兰向前走了几步:“我想看儿子。”
“与你说了已经睡了,他在此处我们又如何安睡?”
“铁木真?!”
“做你该做之事,我的亲儿子,我会害他不成?”
铁木真这句话让凌兰稍微缓和一点,她凑过来解着铁木真的外袍,手刚碰到铁木真的脖颈,铁木真突然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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