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会经历诸多考验,可以测试他的硬度、刚度还有强度。
论硬度,我自信排骨铮铮,硬比坚石。
论刚度,我自信无险不入,无坚不破。
论强度,我自信水火不惧,永不变形。
但凡事都需要两面去看,不论我自信多么硬、多么刚、多么强,也存在一处致命的要害……或者说,男人同胞共有的死穴,即生命精力的来源,俗称“命根子”的物件。
这并不丢人。
丢人的是树人婆娘们竟采用这样变态的考验,算是命中了男人的要害。我急怒攻心,连带心神疲惫,更加情不自已,脑海忽然轰鸣起来。
“变态婆娘!”
奇怪的是,当我即将昏迷,大骂树人卑鄙之时,听到的却是她们更整齐、更夸张的咆哮回骂。
“他怎么竖起那根东西,卑鄙小子,暴露狂,下流鬼,无可救药,超级变态……”
朦胧中,还有一些其他声音。似乎是瓦伦莎公主在低声向树人赔不是,更有一种“桀桀”冷笑,像是老笨马,但又像是隐藏林中的夜枭,在耳畔回旋,愈来愈小,直至无了痕迹。
情形很古怪,我渐渐听不见所有的声音。照理说,我应该是急昏过去,再也不应该有所感触,但偏偏自己的意识清楚得吓人,甚至诡异地能看清自己身体的变异。
怎么形容呢?我感觉自己的思维或者叫做灵魂什么的东西脱离了躯体,而作为某个旁观者,在冥空中默默注视着自己。所以,对全身传来的那股痛楚也体会得愈加深刻。
今日噩运连连,受伤不断,但受树人鞭策的肋骨断裂之痛与这次发自肺腑的煎熬疼痛相比却是九牛一毛。那种疼痛,犹如置身于火海之中翻滚蒸煮,全身无一处好过的地方。
我看到自己在大口吸气,连带胸腔起伏不已,胸腹内那颗赤红心脏沸腾跳动,犹如一团火球,几乎从胸腔内蹦出来。
“啊?”
我脑海里突感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竟见自己被倒悬在一杆黑色立柱之上,立柱之前矗立一座菱角巨鼎,每个角位盘踞一只叫不出名字的怪兽,似虎似蛇,似鸡似鳖,仰面向天,狰狞咆哮,喷出四条金黄火柱,腾腾火焰交织,烈火烤烧之下,自是将我那副躯体当做上架的排骨,难怪会有被困火海的痛楚。
好在我那副排骨足够结实,尽管被烧得啪啪暴响,却是给足面子,并没有任何破败迹象。
恰在此时,一只莹白玉手现身眼前,握着一盏墨绿色的小瓶,随着一股青色刺鼻烟雾飘起,与巨鼎喷出火焰交融一处,赫然化作数条手指般粗细的金色火蛇,不仅将我那副可怜排骨缠得密不透风,更有数条蠕动着肥胖身躯,顺着排骨隙缝钻了进去,嗤嗤撕咬不已,简直就是火蛇穿心。
刹那间,我看见排骨头颅一挺,七窍流出黑色血水,钻心剧痛之下,这家伙也当真了得,并未发出半分吭声。
而我感同身受,却无法学倒悬立柱之巅的排骨那般硬气,张口便对痛下毒手的女人大骂,只是话到嘴边,却噎在咽喉。
“瓦仑莎?”
我没有看错。那女孩一身白衣,袅袅直立,气质如花,优雅如梦,灿烂金发直垂至腰,一条橄榄枝简单束住,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绚烂无比的光明气质。
那是一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当她嘴角顽皮翘起,一抹笑意自嘴角慢慢地散到鼻子眼角眉梢,像极了二月盛开的桃花。
她不是瓦伦莎,又是何人?
那一瞬间,我眼眶突然潮湿,抬头与倒悬的排骨目光相接,那道幽幽目光,却若一潭死水。
没有悲痛,没有不甘,没有恐惧,没有伤心……甚至连作为受刑者最应直接表露的情绪都没有。
“你恨人家么?”
白衣女孩眉头稍皱,莺声问道。
“呵呵,什么是恨?为什么恨你?你,值得恨么?”
那丝沙哑低沉的语调,犹如从地底深渊之下徐徐传来,让人能由头直寒到脚,整个身体都寒毛直竖。
但我却感觉到身体猛然撕裂而开。
在白衣女孩一双炽热得几乎燃烧的目光注视下,笔直矗立的黑色立柱突然四分而裂,立时将倒悬立柱之前的那副排骨的四肢扯落。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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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我大喊一声,猛然睁开眼睛,顿然发觉一个惊人事实。
我的身躯犹如大虾般倒悬而起。而一只莹白玉手,正抚在我的脑门上,映入眼帘的仍是那个女孩绽放的笑颦。
在手足被缚无法活动的情况下,我下意识重重一口咬上去。
我的本意,是想给这外貌迷人但却蛇蝎心肠的女孩一个下马威,即便不咬下她小巧的鼻子,也要给她白嫩脸蛋上留下一个牙痕血印。
只是咬下后,才发觉不妙,原来我身子被枝条捆住,伸缩空间受限,用力之下,虽将我与她的脸贴得不能再近,但顶多只是互相碰了一下而已,不巧的却是嘴唇碰嘴唇,成为那个叫做“接吻”的专有名词。
我看到那个女孩脸蛋突然飞起一抹嫣红,“啪”的一巴掌更拍在我脑门上。
这一巴掌并不算重,但已足够使我清醒过来。
“瓦伦莎,原来是你!可是,你的模样和笑容与俺梦中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她好狠,而且好毒……我实在忍不住就想咬她一口……都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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