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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十三和茉莉先来到了觋生的家,因为枣红马曾是安城女祭司的坐骑,过于扎眼,所以金十三不敢把马骑进城去,想把枣红马放在觋生家附近的树林里,以便让觋生帮助看管一下。
觋生不在家,他们也没有看见雁儿的身影。金十三和茉莉坐在觋生家屋外的石头上休息,在温暖的春日暖阳中,茉莉倚靠在金十三胸前,这是茉莉最喜欢的动作,每每让金十三内心浮起阵阵暖意。茉莉用手摆弄着自己乌黑发亮的头发,干净的脸上一层平时根本无法察觉的纤细的茸毛,在明亮的阳光下闪现。
茉莉突然仰起头对金十三,道:“十三哥,我想回咱家了。”
“你才出来一天就想回去了?那还去看你妈,你爷爷奶奶吗?”金十三道。
“去啊!我只是说说。”茉莉仰望着天空,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把你爷爷奶奶、妈妈都搬到咱们家里去吧?那你就不用跑这么远来看他们了!”金十三抚摸着茉莉的头发,道。
“哈哈,你怎么看出来的?”茉莉转头对着金十三,两眼放光,高兴道。
“你的心思我自然清楚,你爷爷奶奶倒是好说,你妈妈可是人家的人了,你说了不算。”金十三拍拍茉莉的肩膀,道。
茉莉突然站起身来,转身面对金十三,双手抓着金十三的两只耳朵,轻轻的但频率很快地前后摇晃着,假装恶狠狠,咬牙切齿地道:“我爱死你了,我的傻哥哥!”
金十三“哎哟!哎哟!”叫唤着,道:“你这个疯丫头,没轻没重的,想把我的耳朵拽下来当猪耳朵吃啊?”
茉莉哄小孩似的在金十三的脸颊上拍了两下,然后忘情地捧着金十三的脸,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道:“乖,不哭!给你揉揉。”
金十三这时候看见雁儿满头草屑,腰里依然是那件破烂的麻布裙,站在他对面,不知刚从哪里钻出来,瞪视着他两人。金十三急忙低头对茉莉小声道:“别闹了,雁儿回来了!”
茉莉先入为主地以为金十三是这么说哄她,只略微侧头,并未看见背后有人,就跨坐在金十三的腿上,不依不饶道:“骗谁啊?亲一下就吓着你了?我就要亲,我还要亲你的嘴呢!”说着就把嘴凑上来,像鸡啄米似的在金十三嘴上快速地亲了两下。
金十三侧脸仰头都没有躲过。
金十三看这丫头疯劲上来还有点搂不住火了,急忙要起身,无奈茉莉坐在自己的腿上,几下都没有站起来,急的金十三脸红的像猪肝,道:“好了,快下来,让雁儿看了笑话!”
茉莉拍手道:“哈哈,脸红了,还不好意思了!那你晚上怎么没有不好意思啊?还摸人家……”
“够了!”金十三大喊一声猛的站起来,茉莉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被金十三一把拽住才站稳。
茉莉没见过金十三冲自己发过这么大火,吓一跳,正不知出了什么状况,抬头发现金十三正望向自己的身后。这时候她听见身后很细小的童声,叫道:“十三哥”
金十三赶忙答应着:“啊,雁儿回来了,你爸爸呢?去打鱼了吗?”
茉莉略微低头、抬眼冲金十三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头发,慢慢转过身去。道:“哦,雁儿回来了!我是茉莉姐姐!”
雁儿没有看茉莉,也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冲金十三说道:“我爸爸被他们拉去干苦力,说是要搬石头,三天没有回来了!”
金十三一下着急起来,道:“快过来,跟哥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却疾走两步把雁儿拉过来,坐在自己旁边刚才茉莉坐的石头上。
茉莉弓腰站在雁儿旁边帮雁儿摘掉头上的草棍。
雁儿依然不看茉莉,很不耐烦地甩动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望着金十三,道:“那天有三个人拿着武器从城里那边过来,爸爸就让我先躲起来,说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许跑出来。我藏在草丛里,听见他们说话。他们说让我爸爸去搬石头,还问你女儿在哪里,我爸爸说几天没有见了,也许丢了。那几个人就把爸爸带走了。”
金十三道:“那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家害怕吗?”
雁儿答道:“有点害怕,那些人每天都来这里,我怕是来抓我,就一直不敢回家。”
金十三道:“哦,那你刚才钻到哪里去了?”
雁儿答道:“刚才又有两个人到我家来进屋翻东西,我在外面看见了,就藏在那边草丛里了。我在那边弄了个草窝,晚上睡觉还挺暖和的。”
茉莉拿出身边背包里的干粮,拿到雁儿的眼前,道:“雁儿,来吃吧?姐姐做的,可好吃了!”
雁儿抬头望了茉莉一眼,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又转头看着金十三。
金十三道:“茉莉姐姐给你的你就吃,她是你姐姐!”
茉莉有点讨好地道:“看你小手脏的,姐姐给你洗一下。”说着把干粮交到金十三手中,
雁儿不自觉地看着在两人手中交接的干粮,咽了口唾沫。
“十三哥不吃,他帮你拿着。”茉莉说着,拿出装水的皮囊打开,让雁儿把手摊开,把水倒在雁儿向上摊开的手上,还用自己的手帮助雁儿搓了两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准备给雁儿擦手。
这时候雁儿从自己的破烂的衣兜里拿出了一个脏兮兮、皱巴巴的麻布手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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