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澄随意把斗笠丢到一角,借下蓑衣扔到一旁,粗糙大手搭在头上乱抹了把,面色沉甸的看向樱洞三郎还有猪俣五平治等人。
“棘手啊!”
“那是,这种鬼天气,除非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不然东殿山城哪位是不会出来的。”猪俣五平治皱着眉头,坐到了处干燥处,看着一澄复杂道。
猪俣五平治内心又一丝小小的后悔,那就是近来他在东殿山城的城下町撞到了不少以往的伙伴。这些伙伴很识时务的抛弃了远藤家投靠了新星崛起的鹫见氏,看装束面色看样子还混得不错。
猪俣五平治当时在想,自己若是投靠了过去,是不是继续当武士不用到处流浪了?
很遗憾猪俣五平治当时没有开口求这几位伙伴帮助,这几位伙伴也顾念几分旧情,没有把自己一行擒住交道治安奉行哪里。
“三郎大人,我们还剩余多少钱财?”一澄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这种鬼天气谁都不愿意出门淋雨。一澄想了想,便看向了复杂掌管钱财的樱洞三郎。
樱洞三郎歪嘴留着唾沫,听到询问,忙的吸溜一声将溢出的口水吸了回去,很不乐观道:“省吃俭用的话,勉强还够三天。”
三十余人,一人一天两顿,那消耗也是一笔数目不菲的巨款。三木良赖支出的金银折合铜钱,不过三十贯出头,更别提还得用来收买鹫见家的武士套取情报了。
猪俣五平治这一行中,大部分是远藤家的死忠亦或者家人被鹫见家武士足轻祸害了,方才聚集到一澄麾下。当初猪俣五平治没有央求几个出侍鹫见家的伙伴说说关系,很大愿意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弟兄们不能饿肚子,”猪俣五平治面色一僵,没想到手头可用的钱财居然到了如此拮据的地步,不由满是担忧的看着樱洞三郎。
忧虑的眼色,让不是很笨的樱洞三郎清楚地了解这句话的含义。吃不饱饭,弟兄们就会另去他处谋生。
“能不能再跟良赖公求助些许财物?”一澄看了眼周遭眼色突然变得很诡异的远藤残部,内心暗自突突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怀着过来跟风混饭吃的,一但吃不饱饭,相对于仇恨他们很乐意先选着找些能填饱肚子事情做做。
难保不会有人通风报信,妄图以自己的首级向东殿山城的那位,博取一份长期伙食。
樱洞三郎一时间备受众人注视,很享受这种情况的他,内心思索一番重重点了点头:“可以”。
主公既然砸钱进来办这件事情,自然不会让自己投资的钱打水漂,再说自己也不是一事无成,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人。只要钱粮充裕,甚至能把队伍扩大的七八十人,别说刺杀鹫见小儿,就是攻打他的东殿山城也不是不行。
樱洞三郎内心如此想着,便腾地起身穿上蓑衣戴上斗笠,看着一澄与猪俣五平治沉声,“那某先返回一趟樱洞城,一来向主公汇报我们的进展,而来叙说我们的难处。”
“有劳了(那就麻烦三郎大人了)。”
远藤残党的二头目和田仁兵卫,闪烁着目光,目送樱洞三郎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和田仁兵卫,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青年郎,身高不过一米五,相貌一般般。能成为猪俣五平治的副手,自然有不同寻常之处。
他并非远藤铁杆,反倒是远藤盛数还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和田家本是八幡山左近一四五百石的小地头,很遗憾他的父亲没能看清时世让和田家给东氏灭亡了。经历可以写一本小说的和田仁兵卫,跟随着猪俣五平治的目的很简单,目前能吃饱饭。。。。。。
“这一澄的事迹我可听说,嗤、生死临头能把父亲撇弃的人独自逃生的人有什么本事?”
和田仁兵卫瞄了眼,正与猪俣五平治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动的一澄,内心全是厌恶与鄙夷却不浮现于脸上,而是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挑个机会离开这里。
临到了五月末六月初,天气依旧如前文描述那样。绵绵细雨连天不停,潮湿与沉闷困扰着生活在这种天气下的男女老幼。期间五月中旬入末时,雨水还突然变大了几天,这样往日文文静静的长良川,也开始蹬鼻子上脸浪起来。
双手抱于胸前的兵介,居高临下,清清楚楚的把水流急滚水色深黄的长良川看人眼球。
“一个不好,难保突发涝灾,毁了民众辛辛苦苦耕种下去的稻苗。”
兵介圆挂着浓浓的担忧,自言自语道。治水,自己毫无经验可言,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没有定计的兵介,只好打算听听老臣们的意见,这边转过身望着跪坐在门旁的真田太郎:“太郎,你让盛重他们都到评定会去等我。”
一刻钟这样子。
“不必虚礼,今日突然召集大家,是想征询大家如何看待开始溢出往日河道的长良川。”兵介挥了挥手中画扇,脑海全是水色深黄的长良川,一个不好把它相想坏,转瞬就洪水滔天。
同样没有治水经验的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尤其是新近提拔为城下町治安奉行的河合九郎还有一朝升官魂不守舍的佐佐木小十郎长秀,面容全是哭巴之色。上午招呼他们抓贼,下午一定把人送到,但说治理河水,那就找错人了。
谈及内政,兵介习惯的看向真田兵八郎实秀(新取的坂名)。真田实秀也是脑无头绪,但见兵介看向自己,以及随后注视过来的众人,清了清嗓子作沉思状态,久久才道:“以往,尚不曾碰到这种状况。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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