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
美浓同样迎来了相较以往早的梅雨,雨一直淅沥沥下着,异常的恼人。到处潮湿,心情再好的人,就算坐着也倍感不自在,更别提四处走动的人了。
近来兵介内心很愉悦,阿智有了身孕,这件事情不仅仅代表兵介有后,同样压下了诸人内心的烦躁杂乱。追随一个人与追随一个家族,同理却不同感,兵介并不是没有女人,但女人迟迟不见动静,这点让家臣无比的忧虑。
万一,万一兵介没人了,便代表他们没有了继续效忠的对象。阿智有身孕的消息,如同一阵疾风,猛地扫走了众人心间的他念。
得到加增三百石的石澈白源三郎,得知这消息,第一时间亲自过来探望,随后回去立即安排了三四个颇有经验的妇人过来。只是石澈白源三郎,内心仍有些许遗憾,自己女儿只是侧室,所生的子嗣只是庶子,但是这事情谁有说得定。。。。。。
兵介站在天守阁最顶层的窗口旁,背负双手凝视着停工的八幡城。今日这种状况,恐怕好持续一个月之久,不过也好田地不缺灌溉的雨水。
“只盼是个丰收的好年。”兵介凝视着八幡山周遭翠绿,万分唏嘘着。
不多时兵介就被山下景象所吸引住眼球,十余名蓑衣者匆匆到来,与把负责大门防守的佐佐木小十郎交谈几句,佐佐木小十郎便匆匆赶来。
想到小十郎兵介忍不住轻笑起来,明明就是土生土长的鹫见乡泥腿子,出去游历一番便往自己头上扣个近江佐佐木的苗字,还真是厚颜。。。。。。
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就听见了佐佐木小十郎那浑厚的嗓音:“启禀,山下有一伙自称飞驒江马家的使者到访。”
“江马?”兵介皱着眉头暗自不解的嘟囔着,“江马时盛不好好挖他的不为人知的金矿,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让他们到评定间去。”
兵介就套着这件早年于崇福寺就穿的麻布衣,不急不忙的下楼到评定所取。粗粗瞥了眼,江马家的正使是个五十左右的瘦小黝黑的糟老头,即便换上了得体的服装,怎么看都像只黑猴子。复使则是个白净年轻人,岁数必兵介长上五六这样子。
“江马家河上久盛(河上光久)拜见鹫见侯,愿鹫见侯武运长久。”江马家笔头河上久盛瞳孔因兵介的年轻猛地收缩。
年轻的河上光久艰难的掩盖着嫉妒之意,来路上听得太多盛传,以致河上光久认为,这不过是个运气比较好的小子,换上自己也行。
河上久盛则是摄于兵介的年轻,年轻也是一种资本。年老的终归会离开人世,这世间迟早都是年轻人的舞台,在此之前年轻的完全可以固守自己的年轻优势,慢慢的磨耗岁月把年长的对手逐一磨死殆尽。
“河上久盛,你家主公派你来所谓何事?不会是说什么联手会猎樱洞城下吧?”兵介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来前自己认真思索过了。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江马时盛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
河上久盛见来意被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道破,也不以为意。确实也是这么一会是,若不然隔着老远的两家,根本没有交集的可能性。
河上久盛双手按地俯身点了点头,这才坐直了身子,“确实是为此事,就是不知道鹫见侯有无这胆量。”
河上久盛微微一笑,颇为质疑兵介的胆量。一旁的冈本胜四郎闻言,暴跳起来,大斥大胆,兵介挥了挥手他才忿忿不平的落座。
“胆量还真不足,却不妨碍试一试。”兵介对于河上久盛的质疑并不愤怒,对于这种事情却得谨慎对待,兵介摇了摇头:“本家与三木家并无交集,若是贸然兴兵,只会徒引四周敌视。”
“我看就此作罢吧?你看如何?”
“既当**又要立牌坊。”河上久盛内心讥讽一句,面上却义愤难平,慷慨陈词:“鹫见侯此言差异,当今天下秩序蹦乱,正是豪杰大展身手之时,可不听闻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再者,三木无道无义,领内民众早就苦不堪言,正望正盼鹫见侯兴兵救民于水火呐!”
。。。。。。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兵介低头反复咀嚼这句名言,面上讥笑味道异常浓厚,高呼这口号的大爷,啧啧,事迹非常精彩啊!
“嗯,既然这样二位不妨到静待些许时日,待某想清楚自会予答案。”兵介站起身,挥了挥袖子,便迈着颇为威风的八字步离开了这里。
一干鹫见家家臣也陆续离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河上久盛与河上光久。河上光久挥了挥袖子,拒绝了河上久盛的发言沉重道:“看样子也是有几分门道的人,并非只有好运气青睐,我先回高原诹访城。”
离开评定所,兵介便光顾到阿智的别院。此时,阿智正在绣着婴儿专用的小衣,本来这件事情可以交给侍女们做的,但她坚持要自己动手。
才几天时间而已,因此看起来跟往常没什么样子。不过,得到药师百分百肯定的阿智,却很在乎,时不时停下芊芊细手的动作,轻柔的抚摸小肚子,温柔自言自语。
回来路上兵介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因此对其他显得心不在焉。兵介刚才差一点松口答应了河上久盛的提议,在话语准备出口时,却联想到自己的处境,用句号来说那就是自己处境并不乐观。
旁人只是看到自己猛发虎威暴起打倒了东氏和远藤成为郡上一郡的主人,别人可能不清楚,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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