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督查使的事,已是翌日凌晨,看着一圈儿人明显有些低落的情绪,楚煊咧开嘴角,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怎么了这是?一个个儿跟霜打的茄子。督查使而已,就把你们怕成这样,还是我宁王带出的兵吗?”
李玉春满眼的忧色,“王爷,这是京里派来的官儿,现在不明不白地死在咱们这儿,上头估计又会派人来,而且不会轻易罢手的。”
楚煊一脸欣慰地看着他,“嗯,行啊!没白跟爷这么多年。”金亦辰一走,她这口头禅又冒了出来。“看来一顿打也没白挨,把脑子打的清楚了不少。”
看着底下人纷纷赞同李玉春说法的表情,楚煊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家王爷是谁啊?把心都给我放肚里,放好喽!管他谁来呢,”说着又拍了拍胸口,“王爷在此,万事大吉!”
楚煊一副天塌了有我顶着谁又能奈我何的态度,把众人悬着的心往肚子里拉了拉。
“王爷,我们还是商议一下,朝廷若怪罪下来,也好有个说辞。”一个年纪略长的将官说起话来也是老成持重。
“那算个事儿?走走走,放你们两天假,想干嘛干嘛,爱干嘛干嘛,都别让我看见你们啊!不然,就都去河边儿洗马去!”楚煊直管打着哈哈,又冲着李玉春使了个眼色。
李玉春明白楚煊的意思,领着头的出了厅室。
看着人都散尽了,楚煊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立在桌案旁,一动不动,唯有眸光闪烁不定,不觉间,东天已现浅辉。
“来人。”楚煊扬声冲外面喊了一声。
“王爷。”有人很快应声,是值守的兵士。
楚煊抬头看了看已有些发白的天色,“反正睡不了了,去,把肖克叫来,爷有话问。”
“是。”兵士应了一声,很快退了下去。
大厅里又恢复了寂静,楚煊望着西天残挂着的那弯淡月,静静地望着。
“王爷。”一声轻唤,将楚煊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哦,你来了。”
肖克回来那天刚赶上督查使出事,楚煊也没顾得上问他那边的详细情形,只草草地听了几句。
“说说那边吧!”楚煊给自己倒了杯茶,顺手给肖克也倒了一杯。
肖克有些诚惶诚恐,对楚煊,他还没到李玉春那种程度,内心里还是敬畏的,尤其是畏多一些。
“是。”肖克轻啜了口茶,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向楚煊讲述连城遇到金亦辰之后的事情。
大抵和楚煊预想的差不多,如此,她便能放心了。
一直盘桓在心头的另一桩事,楚煊尚在掂量,本来叫了肖克来,也有想与他商量一下的意思。
刚想张口,又顿住,似又有些犹疑。
“王爷,有事便吩咐肖克,定不辱使命。”肖克看出来楚煊是有事要对自己说,又不说了,大概是还在思量,便主动请缨。
楚煊笑了笑,浅淡地如浮光掠影一忽而过,“没事了。真有事,哪会跟你客气!”惯常的有些吊二郎当的口气。
肖克敏锐地捕捉到那抹不太明显的笑意中分明带了几分苦涩几分无奈几分忧虑。
只是楚煊不说,做为下属,他也决不能主动去探究王爷的心思。
“那,若无事,末将告退。”
“嗯!”楚煊只轻应了声,眼睛始终盯着手中的官瓷茶杯,并不看他。
肖克出了大厅,心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萦绕。
军师怎么会与辽国人在一起?王爷交待自己演的这出戏又为的什么?督查使怎么会好好的死在堰城?
一连串的问号压得他心头有些沉甸甸的。
方才王爷欲语还休又是想说什么?
肖克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间想起个人,看来得去请教请教他。
“哎,别抢哦!都有啊——”。
天光大亮,晨间的雾气渐渐在阳光下蒸腾,绿叶在风中轻轻摇晃着盛满季节的光芒。
楚煊手里拿着饲食,脸上绽着灿烂明艳的笑容,正在后院里逗着克克和辰辰。
“好,克克好样的。”
“辰辰加油哦!”
“还有还有,再来啊!”
飞鸟低掠而过,轻风拂来,惹得树间一阵沙沙作响。
树下,一人两犬嬉戏无间。
“哈哈哈,哎哟,哈哈哈——”,克克和辰辰似乎是明白了方才楚煊在故意捉弄它们,也不知是商量好了还是心意相通,一左一右朝着楚煊扑了上去。
楚煊正乐得忘形,不曾提防,一下子被扑倒在了地上。
遍是细草的地上,躺在上面倒是舒服惬意得很。
有些灼目的光亮忽地映入了双眼,楚煊觉得刺目得很,两眼便有些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丝水气。
面上的笑意渐渐地淡了下去,多了一分寂然一分伤愁还有几分的郁然。
“你们也觉得孤单了吧?是不是也想他了?”就那样躺在那里,亲昵地和它们依偎着,楚煊,终于开始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
“没办法啊!那个是他的心愿,对,也是我的心愿。他不是我的亲弟弟,他也有父母的,大约是刚出生的时候就失散了呢!那个玉啊!是唯一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他还真是傻啊!把认亲的证物给了我,万一人家不认他,可怎么办好啊?”
揉了揉辰辰头顶的毛发,“没关系的,他还有克克和辰辰对不对?对,还有一个楚煊呢!”
“呵呵——”,避开头顶那团火焰,楚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望着高天的澄澈,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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