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翊炎挥了挥手,让青竹退了下去。
轻轻叹气道:“云筱,你好好养伤,我们要尽快回京,登基大典在即,有很多事都要需要我去亲自督办。”
宁云筱呆了一呆,随即道:“你可以先回去。”
“云筱。”黎翊炎有些无奈,带着淡淡的忧伤:“你真不懂我对你的感情吗?”
黎翊炎不是看不出宁云筱对自己感情的防备,可是黎翊炎不懂,宁云筱究竟为什么这样做。他明明能感受到宁云筱是在意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肯明确的面对呢?
她明明知道,自己有多在意她,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独自离开的。
宁云筱垂眸,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又该以怎样的方式说。
黎翊炎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神情柔和的望着她:“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宁云筱犹豫了片刻,这件事早晚都要说,若是能说开固然好,总比到了京城再说的好,逃避是没有用的,反而会将事情搞得更加复杂。
宁云筱站起身,走到房门前推门出去,黎翊炎看出她神情中夹杂着破釜沉舟一般的决绝之色,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沉重对待,不过她既然有打算说出来就是好事,这个时候,不能去打断她。
黎翊炎拿起一件披风跟了出去,将披风为她穿上。
宁云筱回头,柔柔的笑了笑,深深的看着黎翊炎,仿佛想要将这个画面牢牢的记在内心深处。那突然出现的浓郁的哀伤,让黎翊炎有些后悔,不该逼她的,让她如此难过。可是,若是不逼他一把,她永远都只会讲事情埋在内心深处,一时的哀伤得到解决总比时不时想起就难过的好吧。
黎翊炎深深吸了口气,将心底那强烈的不忍狠狠的压制下去,今天,一定要知道,只有对症下药,自己这个未来的皇后娘娘才肯乖乖的跟自己回宫。
以他对宁云筱能力的了解,若是真的想抓黎瀚宇,怎么可能会拖得这么久。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宁云筱根本就不想再回到皇宫,不然也不会到京城口又拐弯追着景雪青来了,若真是担心太监总管什么的,她有的是办法解决。
但也就这点,让黎翊炎更加的想不明白,原先以为是侧妃的身份留不住她,如今题为正妃,她为什么还是想走呢?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女人是个心思似海深的存在。
沿着回廊踏进一片花园之地,墙角栽种着些许宁云筱叫不出名字的花,现在已经是深秋,枝干上已经没有花的影子了,只留满地狼藉。风轻轻吹起,带着淡淡的寒意,感受身体上的温暖,宁云筱笑了笑,为黎翊炎的细心。
再一转角,有一条很小很小的人工湖,湖边有一座凉亭,宁云筱踱步走上去,看着湖中游来游去的鱼。
据说,鱼只有七秒的记忆,七秒过了就是一个全新的记忆,以前宁云筱总觉得那样的人生太过无趣,不如死了好,现在却觉得,如果人可以悠悠闲闲的那样过,没有忧愁,没有烦恼,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宁云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出来,也许觉得外面的空间更宽敞些,能容纳下更多的泪。
“云筱?”黎翊炎有些担忧的问。
宁云筱回头对他笑了下,表示自己没事,抬头看天,天气很好,只有白云数朵,蓝的让人炫目,这是在现代完全看不到的景象,带着怀念淡淡道:“你看过完全发白的天空吗?”
黎翊炎微微摇头,没见过,也完全想象不到。
“那是一个传奇的世界,有瞬息千里的飞机,有能载人进入水底的船,有千里传音的电话……也有多彩多样的生活……”
黎翊炎表示自己听不明白,但看宁云筱脸上那越来越深的怀念,黎翊炎知道自己应该保持沉默,所有的疑问,都要等。
“还有,”宁云筱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还有男女平等的社会法则。”
黎翊炎讶异的眼睛微微圆睁,那是什么地方?男女平等?难道女人也能在朝哦为官?
“在那里,只有一夫一妻制,男子可以休妻,女子自然也可以休夫。”
越说越离谱了,什么休妻休夫的,黎翊炎用手摸了摸宁云筱的额头,难不成是病的糊涂,说起胡话了。
宁云筱拉下敷在额头的手,问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不是宁云筱吗?不好奇我火药的配方哪里来的,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杀人。一个养在闺阁中的小姐,是不会做这些的,不是吗?”
黎翊炎深深的看着她,认真道:“怀疑过,查证过,没有结果,可没有结果又能如何?我只要相信,你不会害我就够哦了,不是吗?”
“你真自恋!”对这句话,宁云筱没有办法不去感动,她低下头,有些迟疑道:“如果我不是宁云筱,你待如何?”
黎翊炎的双眸微微收缩一下,手指微微用力,看着怀里的女人。被人掉包了吗,什么人这么大胆,还这么有能耐,能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这是假的,那真的在哪?
宁云筱没有听见他回头,遂有些担忧的抬头,看到那一双透着狠绝和杀意的双眸,心中一惊随即了然,定是他误会了。宁云筱觉得有些好笑:“我没有被人掉包,别担心。”
黎翊炎立刻放下心来,他就说嘛,这世上还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子低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掉包,可她刚刚的话,黎翊炎表示,自己又不懂了:“那你……”
“你相信世界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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