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一掀,就见五个姑娘按照顺序走了进来,小两个脸上还有几分不忿。
孙氏早饭吃到一半,便只叫孙女们坐了,哪知道转眼功夫,跟前就多了个人,做起了花妈妈活计。
察觉到不对孙氏一抬头,看见就是一张消瘦憔悴脸,只低头看着桌上菜色,一双大大眼睛里满是认真,规规矩矩站那里。
孙氏也没说什么,等吃完了饭,才看向代琳道:“我们家还用得起丫头,不用姑娘亲自动手服侍人。”
“祖母仁慈,只是孙女只想好好孝顺一下祖母,孙女并非是、是……”代琳低声说着,脸上却是泫然欲泣模样。
一旁代瑛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随后便低头摆弄手中帕子,面上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而代珍却是颇有兴致看着代琳裙子,仿佛那上头梅花绣有多么稀奇一般。
代珊和代珠对视了一眼,代珊才开口道:“三姐姐,我们姐妹是来给祖母请安呢,你一大早就哭哭啼啼,岂不是坏了祖母心情?”
代珠接着道:“祖母不让姐姐服侍,那是心疼姐姐呢,姐姐却是这般作态,万一叫旁人误会了去,可怎办呢?”
两个丫头软糯糯声音清脆悦耳,瞧着大家都看过来,却是俱都做出担忧羞涩之态道:“祖母,孙女可是说错话了?”
孙氏将两个孙女招到跟前,一手揽住一个道:“你们两个丫头,小小年纪倒是伶牙俐齿,说话不饶人。那是你们姐姐,怎能这般不客气?”
代珊和代珠闻言,四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俱都转身朝代琳屈膝行礼道:“妹妹失言,还请姐姐勿怪!”
“哎哟,瞧这两个乖巧,果然是懂事很。”孙氏被两个孙女举动给逗笑了,便指着她们对三个大孙女道:“看看,你们两个妹妹可是你们都强。”
花妈妈原是侍立一旁,听到孙氏话后边忍不住将座几个姑娘瞧了一遍,后目光落孙氏怀里代珊和代珠身上,却是不由得点头,老夫人果然说不错。
代珊和代珠虽然是庶出,可看眼下情形,若二老爷封了世子,两人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纵然比不得代瑛,可也差不到哪儿去,再者,两人年纪虽然还小,可也看得出,将来必定颜色不俗,再看今日表现,也是聪明伶俐。
这么综合起来一比,果然是比几个大都强一些,恐怕将来前程,也就只比四姑娘差一些。
一念及此,花妈妈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来,六姑娘和七姑娘从前虽是聪明,可未见这般伶俐,要说是长大了一些懂事了,可三位年纪大些姑娘怎么不见如此?二太太曾经提过,自从去年落水事件之后,两位姑娘就常常往四姑娘猗兰居去玩,莫不是被四姑娘教导长进了?
花妈妈越想越觉得是如此,否则两位姑娘又为何会针对三姑娘?虽然孙氏看来,两个姑娘只是就事论事,但花妈妈可是知道,三姑娘被放出来时,两位姑娘曾经到清水居去过,当然,不是去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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