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嫁衣,头上戴着凤冠,大红盖头已经掀起,一张笑脸盈盈的对着红锦行礼。
红色的绸带,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帐幔,就连雾色都是红色的,原来这场喜事还和她有关!红锦心中闪现这个念头的同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怎么会?怎么可能?!
她把心中的想法大叫出来的同时猛得做了起来,额头上、后背上全是汗水;红锦心跳得很快,大口的喘着气,一双手都还发着抖。
清醒过来的她忽然记起原来她就做过差不多的梦,梦中也全是红色,什么都是红的,只是穿着红嫁衣的人是谁,她并没有看清楚;红锦感觉全身无力,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来一般,挣扎着起身一连灌下去两杯凉茶,才感觉好多了。
她顺势坐倒在凳子上,忽然间想到这次的梦中她看到了那人的脸,但是现在却完全不记得了!
怎么会这样?红锦拍了拍胸口:自己明明是看清楚那人是谁被吓醒的,现在怎么想不起看到的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那她又为什么如此害怕呢?
静静的坐了好半晌,红锦什么也没有想起来,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近黄昏不自觉的笑着摇头,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她倒自己把自己吓到了,说出去岂不是笑死人。
红锦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若蝶、茜雪?”按说她一醒若蝶和茜雪就应该进来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响动。
“姑娘,你醒了。”茜雪和若蝶急急的奔进来,看样子两个人刚刚醒来。
红锦看到两个人的样子知道她们这些日子是累坏了,因为赵七受了重伤,所以若蝶又要照顾丈夫,还记挂着红锦的病自然是最累的;茜雪也好不到哪里去,若蝶去照顾赵七的时候,红锦的事情就全由她来做了。
“没有什么事儿,你们这么累却不能让你们好好歇一歇,等到了凤家你们什么也不用管,好好的睡一觉吧。”红锦很是心疼若蝶两个人。
若蝶摇头:“哪有那么累?姑娘你不必管我们,您和姑爷——,没有什么事儿吧?”她是个心细精明的,看出来了红锦和容连城之间有些不对劲儿。
“很好的;”红锦微笑带过,并不想提及容连城:“你们去看看姑爷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就去取晚饭吧。”不管她和容连城出了什么问题,总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不打算对人提及。
若蝶没有再问,转身出去留下茜雪给红锦更衣:有些事情是不能深问的,她问一句也只是担心姑娘而已;她的姑娘什么也没有说,却让她更不放心起来。
她出去吩咐了小丫头几句,赵七过来了:“明儿要回去了,都收拾好没有?”他说完就看出妻子有心事来:“怎么了?”
若蝶便把红锦和容连城可能不太对劲儿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还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赵七听完摇摇头:“姑娘不说就有不说的理由,你只要把姑娘照顾好就成。”他看了看天色:“姑爷应该就要回来了,你忙吧我再去看看有什么没有安排好的。”
到了晚饭后,唐伟诚听赵七提起若蝶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这样的事情,你不应该对我说的。”虽然他很想知道,但是他不想日后被红锦误会赵七跟在她身边的用意。
赵七静默了好一阵子才道:“姑娘她并不开心。”
王五看了一眼赵七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唐伟诚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摆手让赵七几个出去,他的心情一下子转坏了:红锦会大病一场的缘故他早已经知道,不用赵七说他也明白红锦不幸福,但又能如何?
香月姑娘来不来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红锦已经嫁给了容连城,虽然夫妻间生了嫌隙,他也不能就此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红锦并没有生出要离开容家的心思,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
静静的坐在月光中,唐伟诚抬起头合上了眼:他是很心痛,但是却连为红锦流泪的资格也没有——这更让他难过。
后悔吗?唐伟诚在知道红锦因容连城要纳妾而大病之后,他问过自己无数次;把事情推演了无数之后,他知道红锦在当时嫁给容连城是最好的选择:以他的身份和在唐家的处境,并不能让凤家老爷改变心意的。
可是,他真得很后悔,因为红锦现在的处境,是他无力相帮的:他能为红锦什么任何事情,但是却改变不了容连城的想法。
就算明知如此,唐伟诚还是决定明天回凤城;他这两日一直在想,是回京还是回老宅,最终他还是不舍得红锦,能相伴她一程是一程吧。
红锦在房里和妹妹们说话,听到青绸和连璧在天川城居然小小的赚了一笔银子,睁大了眼睛:“青绸,你还真是……”青绸是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
“就是姐姐病倒的那天,我们不是出去玩儿了吗?也是偶然的机会,只是没有想到容二少爷和我想得一样,所以便一起赚点小钱。”青绸笑嘻嘻的:“不过后来就没有心思赚银子了,看到大姐姐能好起来,可比赚到银子更让我高兴。”
红锦捏她的鼻子:“我好起来你是高兴,不过如果能同时数赚到手的银子,你会更高兴的是不是?”她还真没有想到青绸和连璧居然如此投缘,不过想想也是,连璧很喜欢做生意,而青绸非常爱钱,两个人可以说得上志趣相投。
也许?红锦摇了摇头,不能乱点鸳鸯谱,而且连璧是嫡子,也不可能会娶凤家的庶女做妻。
第二天红锦等人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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