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没有说话,她垂下眼帘来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在连城兄弟的对话中,她听出了一些让人心碎的东西:其实说到底,她还是对容连城抱着一丝希望的,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她认为自己也应该给容连城机会。
毕竟人谁无错,对不对?可是连城的话让她的心再一次的沉了下去。
容连城不相信连璧的话,要知道他可是最疼爱的这个弟弟的,对连璧也是完全的放心,可是只要牵扯上容老爷的几房妾侍,他便会对连璧的话选择无视——这是什么心态?!
红锦想到了他承诺不纳妾,嘴角闪过了一丝冷笑:容连城的本心并没有改变,他的承诺可以相信吗?容连城只看到了他父亲的辛苦,无视他母亲的委屈,其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在他的眼中,他的母亲容夫人不是一个好女人。
容连城待母亲尚且如此,又何况是自己。红锦的心在这一刻碎了,她的梦也醒了:感情,在开始的时候便错了,她和容连城根本就不合适,只是此时才明白过来太晚了。
她的手忍不住轻轻的抚过小肚子,就在她想明白的那一霎间闪过一个念头,孩子如果没有保住多好?不过也只是霎间,之后她轻轻的摇头,孩子何其无辜,不管她和容连城之间如何了,都不应该牺牲孩子的。
容连城没有注意到红锦的神色变化:“连璧,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过了,母亲不是那样的人,而二姨她们也没有那么恶毒。”
连璧刚想说话,红锦抬起头来看向他:“那,害我们孩子的人,又怎么说?”她差点就脱口问他,是不是要等他们的孩子真的没有了,他才会正视容家的那几房妾侍的心思?
连城看向红锦:“我们也只是猜想而已,再说就算是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也不能就说二姨她们人人都恶毒的很吧?”他看了一眼弟弟:“你只看到了二姨她们的坏处,却不知道没有她们,父亲怕是在外面根本抬不起头来;说到底也是一家人,家和方能万事兴,你啊不要总是听风就是雨,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怎么就能认定呢。”
连璧气结:“哥哥,你只看到父亲伤了体面,可是母亲伤了心你可知道?”
连城嗔了弟弟一眼:“你怎么说话呢,好在这里没有外人,不然此话传出去岂不是坏我们母亲的名声?不管母亲如何,但是她很能容人的,你不能让外人误会母亲。”
红锦听到这里完全的死心了,她和他的想法相差太多了,根本就不可能达成一致:他对妾侍的想法根深蒂固到连他的母亲都存了非议,她不认为自己能让他改变。
而且,红锦此时忽然想到,她一心想让容连城认同她的想法,那容连城是不是也存了心改变她的想法呢?她不会改变,那容连城就会改变吗?再说,硬要容连城改变其实也不对,凭什么非要人家认同她呢。
连璧气得不说话了,知道一时半会不可能说服哥哥;他吃了一杯茶水才把气压下去,看看红锦道:“嫂嫂,你想怎么做?”
红锦抬起头:“我想,这事儿应该和种子的事情有那么一点关系。”她看向连璧:“二弟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儿?”
连璧郑重点头道:“是,我也有这种感觉。”
容连城看着妻子和二弟哭笑不得:“你们是不是被吓坏了,这事儿怎么又扯上了种子的事情呢?好了,好了,我们赶快回家,到时好好的查一查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红锦闻言轻叹,她真得不知道为干什么在凤家那么精明能干的容连城,现在却如此的糊涂:“种子的事情也查过了,到现在为止我们查到了什么?我和连璧认为此事和种子的事情有关,是因为两件事情真正要害的人其实都是你。”
种子的事情是容连城负责的,如果坏种子当真种到田土里,容连城就绝不可能再掌理容家;而害红锦的孩子,说白了就是因为孩子是容家的长子嫡孙,如果不是容连城的孩子,相信不会有人会如此费尽心思的。
连城轻轻摇头:“种子的事情其实就是陈、孙两家要害我们容家,并不是针对我一个人而已;说到锦儿和孩子,怎么能说是针对我呢?如果这话是真的,那要害我们孩子的人不就成了连士?那怎么可能。”
连璧和红锦都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着他:有什么不可能?
容连城吃惊至极:“你们不会是真得怀疑连士吧?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么坏,就算是他真有这个心,凭他的本事也做不出来。”
这倒是真的,红锦和连璧并不否认,他们依然怀疑连士的原因,是因为二夫人:连士可能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是二夫人却不一定了,而且为了她的儿子要害容连城也很正常。
红锦并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有些话要让连璧说,曾经她因为连士和容连城已经有过争吵,不想重蹈覆辙。
听完连璧的话后连城沉思了一会儿:“嗯,的确是有可能,但现在只是我们的猜想,一切等我们回到家再说吧。”红锦看得出来,容连城心中还有挣扎,不太相信二夫人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
连璧看向红锦:“嫂子,你怎么说?”此事受伤最重的是嫂子,当然要问过她的意思;再说他很想让哥哥看看二姨等人的真面目,到那个时候哥哥就会明白过来了。
红锦偏了偏头:“就听你哥哥的安排吧;在回家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凤府一趟。”蓝罗的事情要尽快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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