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贫困农村家庭,我的妈妈是个老实的本分人,我没见过亲生父亲。但是从我记事起继父对我也如他亲生儿子一样。
高考完后,我没有考上大学,继父动用他老战友的关系让我去参了军。可能也是人走茶凉吧,老关系也并没有那么铁,我被安排到了云南边界线上去当了个巡逻兵。云南那个地方是少数名族杂居的,而且边界线上全是些走私,贩毒和偷渡的人。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你企图用你人民战士的身份来恐吓他们,基本是没用的。如果遇到了这样的人,你的第一反应就不能是鸣枪示警,然后大喊,“放下武器,投降”。那个时候你应该用最快的速度赶紧拔出身上的小刀,刺向这些亡命之徒,先使他们失去战斗力再说。那些亡命之徒的武器可能比你的要先进的多,所以比的就是速度。
刚去连队的时候,我居然发现我已经是整个小班里最见过世面的战士了。绝大多数士兵都是当地征召或者来自更便远的山区农村。不过话又说回来,城里征召去当兵的谁也不会把家里独生的子女放到这儿来。就算他们父母能舍得,国家也得照顾这些独生子女家庭啊。他们很多人连高中都没有上过,在偏远的山区,即使上了个初中也基本是半文盲。所以我一进连队就受到了优待,没有出现那些老兵让新兵洗袜子,洗内裤的事。
我的任务就是平时值个班巡巡逻,连队里那些自耕自足的事基本不用我干。战士们在边境这个小巡逻分队基地开了一片农耕地,我们平时自己种点瓜果蔬菜,基本不用出山去买。因为都来自农村,这些耕种的活对于我们就是手到擒来。连长是个很认真的汉子。他平时跟战士们也都打成一片,但是到执行任务时,就不容许任何马虎,所以整个连队的人都很敬仰连长为人,他说的话我们基本令行禁止。
这天轮到我和新来的小黄值夜班,连长拿来一个字条,上面写了一个名字“李春”。连长说:“小李子,是你本家,今晚巡山的时候给我找出这个李春的墓碑。明早换班,告诉我他生于何年,死于何年。”我们基地的后山是一片类似于乱葬岗的地方,到处都是坟堆子和很多半风化的墓碑。那个地方恰好就是城防河的必经之地,很多偷渡的,贩毒的都从这个地方过。所以一到晚上我们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那些坟堆子里转悠,跟鬼魂也差不多。
我们战士开玩笑的时候经常说“连长,我们是去装鬼吓那些走私的吧。”连长为了保证每个战士夜班巡逻的时候不偷懒就想出了找墓碑这个方法。他白天去那些乱坟岗里随便找个墓碑,记下名字,然后叫我们晚上的时候去找,这样我们想偷懒也没办法。而且为了一定找到,完成任务,我们几乎每一个经过的墓碑都要照照看。在云南边境那些燥热的大晚上,我们拿着手电筒一个一个墓碑的找,就像两团鬼火照着鬼魂在森林里游走。刚开始我也怕,那时候我也像现在的小黄一样被个老兵带着一起巡山,遇到两次走私的,10来次贩毒的。
第一次遇到走私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鬼。你想啊,那么黑的夜里,几乎没有任何光源,就我们两个手电筒在完全漆黑的世界里飘来飘去,黑暗还有吸收光源的作用,普通的手电筒照亮的能见度都不到一米。跨一步就有可能碰到刚刚手电筒没有照到的东西。那时候我也就是个19岁的大孩子,拿着手电筒乱挥乱撞的,经常一脚就踩到埋到地下大半截的墓碑,灯光一照,我几乎就能背过气去。有时候也会迎面就撞上一棵一人粗的树,第二天带着伤总被战士们嘲笑。但那是我第一次执行巡逻任务,也分不清撞树和撞别的东西有什么区别。
这天老兵田一带着我,夜晚是点风也不动,就连高大的树梢也没见得有风吹的痕迹。闷热的我还没进山就全身都汗透了。老田说“这天是憋着大暴雨啊。”我苦笑,自从来了这里不是暴雨就是暴热,我的身体早已经习惯了。相对于这闷热,我宁愿来场暴雨透心凉。
“老田,这林子里不会有什么别的东西吧?”我跟在他的身后怯怯的说。手电筒挥来挥去。
“哎呀,我说你能不能别把电筒甩来甩去的,就照前面。能有什么,最多碰到鬼呗。”
他说了鬼字,我忍不住想到白天菜园子旁边那些埋了半截的墓碑,不寒而栗。
“现在你去那边找,我往这边,看到基地的岗哨没,到时候你要迷路,就自己往岗哨的那个光点走。”老田话还没说完,就叼着根烟自己往我相反的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照脚下的墓碑。我转身一望,在这孤单漆黑的夜里,只有岗哨那一点类似星光的灯塔遥遥指引,又一阵哆嗦。叹了口气,我只得往前走。
跌跌撞撞大概走了有200多米,突然感觉有一股气息从我耳边经过。我顿时停住脚步,摒神静气,转身对着气息的方向,手电筒一直对着前方,但是照不了多远。我心想自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了,还是个处男,我怕什么,鼓起勇气就往前踏了一步。脚掌踩到一个类似石头的坚硬物体滑了一下,我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我手电往脚下一照。一张惨白的大脸正直瞪瞪的看着我,好像还带着一丝讥讽的微笑。我往后连退几步,脚跟似乎又被什么抵住,挡住了我后退的路。
我的手电始终对着地下,不敢转身去看身后的东西。正当我进退两难之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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