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洛阳的酒楼要买哪家,这个就由尉迟保琳去操办就是,正好他闲得无聊,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再者,王况对洛阳的酒楼并不熟悉,去那也是两眼一抹黑,孙铭前也是如此。而且尉迟保琳去操办还有个好处,尉迟家的性子个个爆烈得很,全天下出了名的,没几个人敢摸老虎的屁股欺瞒尉迟保琳,所以他出面去操办,能省心不少。
尉迟保琳这次大方了起来,坚决不要王况和林家出一分钱,说是这钱由他们几家摊了,王况和林家的钱,留着,万一哪天王况突然需要了,也好周转一二。
在洛阳不比长安,买一个酒楼其实花不了多少钱,更何况只是出六分之一,这点钱对现在的王况和林家来说,就是一点点的毛毛雨。但王况知道这是他们这几年跟着自己赚不少,有点过意不去了,想这方得要寻点心理平衡,就笑着答应了。
几个家族中子弟还好,但是那些也来参加接风宴的本地官就吃惊了,都说王二郎和几个小公爷交好,但好到什么程度不知道,如今算是见识了,竟然好到了是小公爷给王二郎倒贴钱的份上。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跟着这样的人干,能亏待自己哪里去?后台硬着呢多硬?比白刚石还硬白刚石,是当地对一种乳白色,半透明的硬度极高的石头的叫法,这种石头很常见,到处都有,尤其以河滩上最多,灰雀小时候还曾经捡了一大堆当宝贝。
这石头不光硬,质地还细密。刀刻不动,凿也凿不动,通常刀刻下去,只能在其表面留下一道灰黑色的印记,那是刀身上磨下来的,而石头本身,没有任何的破损。就是想敲碎它,那也要狠砸几下,砸出一大堆的火星后才能砸开,而通常,这时候的铁锤面,大多都已经变形了。
当下,整个二楼是笑声不断,个个喜气洋洋的互相劝起了酒来。
酒才过半巡,就有店里的伙计上得楼来说是金凌的姜少东家来了,问是不是引上来?姜洪帮着孙二演了一出戏,王况是知道的,刚好又商定了要遍地开花的把流水大席的赛事推广开来,其中就有金陵姜家的份,所以王况看了看程处默和尉迟保琳,见这俩家伙跟个没事人似的,应该是不反对把姜洪请上来,就让伙计赶快让他上来了。
姜洪没想到竟然能在建安见到两个小公爷,心知这是王二郎给自己机会了,心下感激,少不得先自罚了三瓯酒下肚,直说是来迟打搅了大家的酒兴。大家心知他这也只是个借口,不过姜家在去年大涝中的表现那是朝野尽知的,所以对姜洪也是很热情,并没有人因为姜洪只是个亭长而摆什么上官的架子,都陪着喝了一瓯,连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不例外。
这让姜洪心中对王况愈加的感激起来,心想这都是冲着王二郎的面子啊。
等姜洪一坐定,徐国绪率先就把先前大家商议好的明年在建安办个全国性的流水席大比说了出来,姜洪一听就接上了话:“某正是为此而来呢。”
原来流水大席当日,就有金陵来的客商恰巧赶上盛会,回去后就到处绘声绘色的说着流水大席是如何的人山人海,如何的美味佳肴遍地随便吃,厨师的手法又是如何如何的精湛等等的话来。
这话一传到姜家耳里,他们就活络开了,若是星君酒楼也能去参加的话,别的不说,在建安留下名声来,那么,从建安到金陵来的客商们那还不把星君酒楼当作吃酒会友谈生意的首选?因此,正好得了消息说是王二郎要在下月初完婚,这就派了姜洪过来商量着看看明年能不能让星君酒楼也来参加流水大席。
这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双方是不谋而合,当下就敲定了,明年还是十月初十办流水大席,到时候星君酒楼也会力邀一些同行前来,当然,在十月初十的前三天,也就是十月初七,就定为是建州本地的流水大席,星君酒楼等外地的在十月初七这天不能参加,但是可以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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